两盏灯同时亮起,整个厂区开始剧烈震动。井中血水沸腾,一个巨大的身影正缓缓爬出!
徐应德知道大势已去,咬牙掏出一张紫色符箓——张天师留给他的保命之物。
"天雷殷殷,地雷轰轰—"
符箓燃起的瞬间,天空乌云密布,一道闪电劈下,正中那口老井!
"轰——"
井口坍塌,巨大身影发出愤怒咆哮。徐应德被冲击波掀飞数米,落地时看见壮汉已经化为焦炭,但那盏仿制灯却完好无损。
他强忍剧痛爬过去,刚要捡起灯,一只手突然抢先一步——
是那个本该被推下井的祭品!
"多谢相救。"祭品抬起头,露出一张与林小荷有七分相似的女人的脸,"现在,把灯给我。"
徐应德瞳孔骤缩:"你是......"
"林小荷的娘。"女人微笑,"或者说,鬼医门最后的传人。"
她手中的仿制灯突然亮起刺目血光,徐应德怀中的青铜灯与之共鸣,竟要脱手飞出!
"你以为......"女人轻声道,"只有赤目在布局?"
两盏青铜灯在空中相撞,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颤音。徐应德死死抓住自己的灯,虎口被震裂也毫不松手。
"绣娘......不,我该叫你什么?"他盯着对面与林小荷相似的女人。
女人轻笑,手指轻抚仿制灯的灯身:"三百年了,天医门还是这么天真。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嘶哑,"我乃鬼医座下左使——血绣夫人!"
仿制灯的血光更盛,徐应德手中的青铜灯开始发烫,烫得他掌心"滋滋"作响。更可怕的是,灯芯处的绿火正在逐渐变红——被污染了!
"你以为赤目是主谋?"血绣夫人讥讽道,"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,用来收集魂魄的容器罢了。"
她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——那里没有皮肤,只有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,绣着一幅诡异的图案:七盏灯环绕一口井。
"真正的'七星葬尸',葬的是七盏引魂灯!"她狂笑,"赤目那蠢货以为自己在复活鬼医,实际上是在帮我打开阴司大门!"
徐应德猛然醒悟:羊皮地图上的七个红点不是养尸地,而是埋灯的位置!
血绣夫人突然出手,仿制灯射出一道血箭,直奔徐应德眉心。千钧一发之际,他怀中的绣像自己跳了出来,林小荷的半道魂魄化作光盾挡住这一击!
"小荷!"
绣像瞬间焦黑,林小荷的残魂发出痛苦呻吟。血绣夫人见状,竟露出心疼的神色:"傻女儿,何必护着仇人?"
她伸手想抓绣像,徐应德趁机一剑刺向她咽喉!
剑尖在距皮肤一寸处停住——被无数红丝缠住了。血绣夫人冷笑:"天医门的剑,伤不了鬼医门的......"
话未说完,桃木剑突然金光大盛,剑身上的血符亮起刺目光芒。红丝"嗤嗤"断裂,剑锋继续向前,直接刺入她肩膀!
"啊!"血绣夫人尖叫后退,伤口流出的竟是黑色黏液,"你用了......天医令?!"
徐应德不答,趁机收回绣像和林小荷的残魂。血绣夫人暴怒,仿制灯的血焰暴涨,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鬼爪拍下!
徐应德避无可避,眼看就要被拍成肉泥,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,将鬼爪击散!
"谁?!"血绣夫人厉喝。
废墟上方,一个身影踏空而立——是张天师!不,准确说是他的魂魄,周身缠绕着金色锁链,显然是被强行召唤来的。
"师父!"徐应德又惊又喜。
张天师的魂魄却面色凝重:"天德,快走!这是圈套!她想要的是......"
话未说完,血绣夫人突然抛出数十根红丝,缠住张天师的魂魄:"想要你师父?拿灯来换!"
徐应德陷入两难。此时,绣像中传来林小荷微弱的声音:"别管我们......毁掉灯......"
血绣夫人狂笑:"晚了!"
她猛地将仿制灯插入自己胸口!灯身与那些红丝融合,她整个人开始扭曲变形,皮肤下凸起无数张痛苦的人脸——都是被吞噬的魂魄!
"现在,两盏灯我都要!"
她化作一道血影扑来。徐应德仓促格挡,却被一击打飞数米,青铜灯脱手而出!
灯在空中翻滚,眼看就要落入血绣夫人之手,一道白影突然闪过——是那只传信的乌鸦!它叼住灯柄,奋力飞向高空。
"孽畜!"血绣夫人暴怒,红丝如箭射向乌鸦。
乌鸦左闪右避,最终还是被一根红丝贯穿翅膀。它发出凄厉啼叫,却仍死死叼着灯不放。
徐应德趁机爬起,咬破舌尖画了道血符拍在地上:"天地无极,乾坤借法——起!"
地面裂开,数十根土刺突起,将血绣夫人暂时困住。他纵身跃起,接住坠落的乌鸦和灯,头也不回地冲出工厂。
身后传来血绣夫人撕心裂肺的咆哮:"你逃不掉!子时一到,鬼门必开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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