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卷着竹叶沙沙作响,窗缝仅容一指宽,林晓瑜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。她侧身贴着斑驳的墙面,屏住呼吸调整角度,将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小心翼翼拍下来。
窗户开得太小,为了能拍清林健辉的脸,她只能尝试着换了几个角度。
林晓瑜拍着拍着,忽然角落里凌乱的桌面闯入镜头——锡纸、玻璃管在频闪的彩灯下泛着诡异的幽光。
林晓瑜瞳孔猛地收缩,这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!
迅速用手机对着桌子连拍了十几张,为了锤死林健辉那个人渣,她还打开摄像头,将整个客厅的丑态尽数收录。
正当她踮脚想要拍到更清晰的画面时,脚下突然发出刺耳的“咔嚓”脆响。
“谁在外面?”暴喝声裹挟着重物倒地的声响。林晓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手机险些脱手而出。
她死死咬住下唇,借着竹影的掩护迅速蹲下身。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,将她蜷缩的身影切割成破碎的光斑。
余光瞥见脚下断裂的枯枝,后知后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。
凌乱的脚步声混着粗暴的咒骂声由远及近,踩碎满地月光。林晓瑜顾不上擦拭额角冷汗,一把将手机塞进内衣夹层,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,硌得生疼。
她弓着脊背,像只绷紧的猎豹般转身窜入竹林,枯叶在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抗议,却盖不住身后越来越近的叫嚣。
林晓瑜没跑出多远,手电筒刺目的光束突然从四面八方射来,将她困在惨白的光圈中央。
四五个男人呈扇形围拢过来,领头的林明远歪叼着烟,火星在夜色里明明灭灭,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狞笑:“你是谁,深更半夜鬼鬼祟祟,是想给哥哥们送惊喜?”
腐臭的酒气混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,林晓瑜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竹杆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死死压着扑通狂跳的心脏。
她余光瞥见右侧男人腰间若隐若现的匕首,她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,结结巴巴道,“明,明远哥,我……我是来找我大堂哥的。”
“你认识我?”林明远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叫出自己的名字,他诧异地把手电筒的光对准林晓瑜的脸,细细打量起来。
林晓瑜被那刺眼的光照得眼睛生疼,下意识侧开头,手跟着慌慌张张抬起,想要挡住手电筒的光。
“你是——林晓瑜?”尽管这些年见得不多,但林明远向来跟林健辉走得近,他自然也是认得林晓瑜的。“是,是我。”
林晓瑜怯生生道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故意让声音发颤,“明远哥,我大堂哥是不是在你家呀?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,我找他有点事,让他早点回家?”
认出是林健辉的堂妹,林明远松了一口气,敷衍道,“你大堂哥喝醉了,已经睡着了,今晚恐怕没法回去。等他明天起来,我再帮你告诉他。”
“好,好的。多谢明宇哥,那我,先回去了。”林晓瑜感激地朝他道了谢,转身准备离开。
然而就在此时,却有人突然开口,“且慢!”
林晓瑜心里一紧,她知道自己跑不过这些人,不得不停下脚步。
她僵硬地转过身,只见说话的是个染着黄毛的男人,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。
月光落在他脸上,将那道疤衬得愈发可怖,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晓瑜,眼神里满是怀疑。
“你找林健辉,为何会在后屋?”
林晓瑜强装镇定,指尖却在微微发抖,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:“我……我也是找了好一会儿,发现前门反锁住了,我进不去。这才想着去后屋,看看能不能看到我大堂哥。”
林明远皱起眉头,重新打量起林晓瑜,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。
“你小子别多事。”他拍了拍黄毛的肩膀,却并未移开视线,“人家堂妹找哥哥,合情合理。”
黄毛却不依不饶,上前两步,林晓瑜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胡茬,“明远哥,这大半夜的,她一个女的鬼鬼祟祟,哪有这么简单?”
他突然伸手,想要抓住林晓瑜的手腕,“我看,得搜搜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!”
林晓瑜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,手机还藏在内衣夹层,若是被这些人知道她拍下了那些画面,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她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避,一边故意带着哭腔,无助地朝林明远哭喊:“你们要干什么!明远哥,我只是来找我大堂哥的!”
到底是同一个村子的,又是林健辉的堂妹,林明远犹豫了一瞬,还是对黄毛摆手道,“强子,算了,她这两手空空的,能有什么东西?让她走吧。”
顿了顿,还是加了一句,“到底是建辉的家人,别太过了,万一闹起来,建辉也烦。”被林明远阻拦,黄毛明显不甘心,他皱着眉头看向右侧倚在竹树旁的男人,喉结滚动两下:“坤哥,这丫头刚才可是去了后屋,也不知有没有……”
他话虽然没说完,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——担心林晓瑜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。
被称作“坤哥”的男人缓缓直起身子,手指摩挲着腰间的匕首,金属碰撞声若有若无。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,一边慢吞吞朝林晓瑜走近,一边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她,仿佛在审视猎物。
半晌,他脸色阴沉开口,“这么晚了,你找林健辉有什么事?”
林晓瑜心中警铃大作,后背浸出了一层薄汗。黄毛的凶狠写在脸上,而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坤哥,眼中流转的阴鸷却让她不寒而栗。
她本能觉得对方比那个黄毛更危险。
林晓瑜指甲掐进掌心,强迫自己声音颤抖却带着几分恳切:“我听说大堂哥开车撞伤了人,患者要他赔偿一百块。我奶给我订了一门婚事,男方给了 25元彩礼,可大伯却要扣下 20元给大堂哥赔偿伤患,只给我留下 5元。
我的彩礼是要给我妈交治疗费的,5元根本不够。我是来找大堂哥,求他多给我留点钱给我妈治疗……”说到最后,她眼眶泛红,低下头去,不让人看见眼底闪过的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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