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张小帅看着苏半夏被雨水打湿的鬓角,忽然想起首饰店案中,她仅凭嫌疑人擦拭眼镜的习惯就锁定了真凶。他收起证物袋,嘴角第一次扬起真心的笑:"或许科技和人心,本就该是破案的双翼。"
三个月后,夜枭组织被连根拔起。苏半夏在修复官窑瓷器时,发现夹层里藏着父亲未完成的刑侦笔记。而张小帅将传统侦查手法融入现代刑侦系统,研发出全新的破案模型。某个月圆之夜,两人并肩站在城隍庙楼顶,他递来的蟹黄小笼包还冒着热气,而她腕间的银镯,在月光下与他警徽的光芒交相辉映。
桂花秘辛与迷局破局
"监控会说谎,人也会。"苏半夏突然凑近,发丝扫过他耳畔,"但醉仙楼的厨娘记得,死者生前最后一顿吃了桂花糕。而整条朱雀街,只有城西的王记点心铺用的是陈年糖桂花——这种东西,在医书上可是堕胎药的配方。"
张小帅握着证物袋的手骤然收紧,紫外线灯下死者脖颈的淤痕泛着冷光,可苏半夏的话却像一团迷雾,将他原本清晰的推理搅得支离破碎。他直起身子,警服摩擦发出细微声响:"尸体解剖报告显示,死者的确怀有身孕,但死因是机械性窒息。桂花糕与案件的关联......"
"就藏在人心的褶皱里。"苏半夏转身推开雕花窗,深秋的风卷着细雨扑进屋内,吹得案头的账簿哗哗作响。她抽出其中一本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银票,"半个月前,如烟姑娘突然用自己的体己钱,在城郊购置了一处宅子。一个以色侍人的花魁,为何突然要为自己寻退路?"
张小帅的目光落在银票上的印章——正是礼部侍郎府的标记。他想起在死者指甲缝提取的皮肤组织,检测结果显示与侍郎府的侍卫匹配,但那侍卫却在案发后溺亡于护城河。难道所有线索,都指向那个道貌岸然的朝廷命官?
"还漏了一个关键人物。"苏半夏从袖中掏出枚银簪,簪头的并蒂莲图案缺了半片花瓣,"这是在账房先生的抽屉里找到的,而如烟的梳妆匣里,正躺着另外半片。"她举起簪子对着烛光,断裂处的刻痕还带着新鲜的毛边,"他们之间,恐怕不只是简单的主仆关系。"
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冲向门口。醉仙楼的龟公正慌慌张张地往后院跑,怀里紧紧抱着个檀木匣子。张小帅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拦下。龟公扑通跪地,匣子摔在地上,露出里面的账本和一叠信件。
苏半夏捡起信件,字迹娟秀却透着颤抖:"是如烟写给账房先生的。她怀了他的孩子,想跟他远走高飞,却被拒绝了......"她的声音陡然变冷,"信里还提到,礼部侍郎威胁要让她打掉孩子,否则就杀了她全家。"
张小帅翻开账本,手指快速划过密密麻麻的账目:"近三个月,侍郎府在醉仙楼的开销激增,其中有笔五十两的支出,用途写的是'安神汤料'——可厨娘说,如烟的安神汤是单独熬制,用料与其他人不同。"他猛地合上账本,"有人在用桂花糕里的陈年糖桂花,悄悄给如烟堕胎!"
就在这时,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。众人赶到时,厨娘倒在血泊中,胸口插着把雕花匕首。她的手中紧攥着块碎布,上面绣着礼部侍郎府的纹章。苏半夏蹲下身子,发现厨娘的指甲缝里沾着些褐色粉末,凑近一闻,正是陈年糖桂花的味道。
"灭口。"张小帅掏出证物袋,将粉末小心收好,"看来我们的推测没错。侍郎府怕如烟的孩子成为把柄,便联合账房先生,先用药堕胎,再杀人灭口。"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录像,画面显示案发当晚,侍郎府的马车曾在醉仙楼后门停留过一刻钟。
"但还有个问题。"苏半夏站起身,眼神锐利如鹰,"如烟既然知道自己身处险境,为何不提前逃走?"她的目光落在厨娘身旁的水渍上,突然想起如烟房间的窗户——案发时是从里面反锁的。
"她是在保护某人。"张小帅突然开口,"或许是账房先生,或许是其他知情者。她用自己的死,为想保护的人争取时间。"他握紧拳头,"而我们,绝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。"
雨夜,两人潜入礼部侍郎府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房里,苏半夏在暗格里找到一本密账,详细记录着侍郎与江湖势力的勾结。而张小帅则在书房后的密室里,发现了更多与夜枭组织往来的信件。
"原来侍郎就是夜枭的幕后主使之一。"张小帅将证据拍照存档,"他利用醉仙楼作掩护,进行文物走私,而如烟的孩子,成了他最大的威胁。"
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,身后突然响起掌声。礼部侍郎慢悠悠地走出阴影,手中握着一把手枪:"不愧是苏老刑警的孙女,还有张队长手下的得力干将。只可惜,你们知道得太多了。"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从梁上跃下,手中的银针精准射向侍郎的手腕。是账房先生!他挡在苏半夏和张小帅身前,眼中满是悔恨:"是我害了如烟。她知道我不敢反抗侍郎,就用自己的命来保护我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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