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星看着场中突然现身,又围绕着邀月不停念叨着的方圆。
心中不禁一紧,担忧之情油然而生。
她眉头微皱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身形一动,便欲向方圆出手。
然而,就在她即将有所动作之际,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:“二师傅莫要动手!”
原来是花无缺知道怜星的性子,及时出言劝阻。
与此同时,小鱼儿也笑嘻嘻地开口附和道:“就是哈,二宫主你要是动手的话,会发生什么?那可就真的不知道了啊。”
他一脸戏谑的表情,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毫不在意。
不过,小鱼儿脸上的笑容尚未持续多久,只听得一阵疾风掠过,紧接着一个娇俏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。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看戏看了许久的慕容仙。
只见她二话不说,伸手一把揪住小鱼儿的耳朵,然后猛地发力,竟将其拎起,并开始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三百六十度大旋转!
“哎呀呀,痛痛痛……小仙女,你快松手啊!刚刚我们只是在演戏,演戏呀!”小鱼儿猝不及防遭受如此突袭,顿时疼得哇哇大叫,却又不敢用力挣脱,只能一边求饶,一边可怜巴巴地看向慕容仙。
“演戏,我看你演的很开心嘛。”慕容仙娇嗔一声道。
而站在一旁的铁萍姑见到这一幕,连忙上前帮腔求情:“慕容小姐,刚刚我们确实只是在演戏而已,还请您高抬贵手,放过小鱼儿吧。”
听到铁萍姑这番话,小鱼儿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:“完了完了,这下可好,越描越黑了……”
果不其然,那原本就搭在耳朵上、似乎快要松开的手,在听到这句话之后,猛然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,骤然发力起来!
小鱼儿也立时惨嚎了起来,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被吸引了过去。
只见小鱼儿耳朵上的那双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耳朵,仿佛要将其拧下来似的。
而小鱼儿此刻则是真的痛的呲牙咧嘴了。
站在一旁的花无缺看到这两人之间地打闹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庆幸之情。
暗自思忖道:“还好还好,这场戏临时更换了演员,否则此刻面对这一幕的就是我了。”
想到这里,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不过,铁心兰要是吃醋的话,以她的性子或许不会像慕容仙这般直接吧。
只不过不管怎样,花无缺都实在不愿意去亲身经历这样尴尬又窘迫的场景。
与此同时,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怜星,此时也终于看明白了场上发生的一切。
凭借着她过人的智慧,根本无需再多作思考便能洞察其中的端倪。
于是,她转头看向花无缺,用略带质问的口吻说道:“无缺,刚才你们分明就是在演戏吧?而且看样子,你们早就知晓我们会在这里出现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怜星的声音里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切之意。
毕竟,她终究不像邀月那般冷酷无情。相较于邀月,怜星内心的情感更为丰富且外露。
因此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算计时,那种失落与哀伤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。
养了足足十几年之久的孩子,如今居然和外人勾结在一起,一起来骗她们。
“二师傅……”
望着眼前面露悲切的怜星,花无缺嘴唇轻颤着,压低声音唤道。
看到花无缺这般模样,路仲远心中可谓五味杂陈,既有喜悦之情涌上心头,却也不免感到一阵酸楚。
喜的是,花无缺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,江枫的儿子没有走歪。
悲的则是,他如此深厚的情意却是倾注在了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、甚至妄图将他推入亲兄弟自相残杀深渊的仇家身上。
“哼!你们骗了这孩子整整十几年,难道今天就不许他反过来骗你们一回吗?”路仲远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怜星,声若洪钟般地大声喊道。
这句话不仅是他的真实想法,更是想要借此提醒花无缺。
邀月和怜心的确照顾了他十几年不假,可这两个人也确实是他的仇人,甚至对他的照顾也是为了复仇。
闻听此言,再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幕场景,怜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她已然清楚地意识到,他们十几年来精心隐瞒的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,纸再也包不住火了。
“是啊,我们骗了别人十几年,居然还不允许别人来骗一骗我们。”怜星看着花无缺喃喃自语道。
积压在她心中十几年的秘密,一朝暴露出来后,怜星只觉得既难过又高兴。
难过是因为她筹划了这么久的事,直接打了水漂。
高兴自然是因为她的计划没有成功,花无缺不用走到兄弟相残的地狱里去。
毕竟当年她之所以搞这个计划,就是为了保住江枫两个孩子的命。
而等到花无缺越长大,怜星心里复仇的念头就动摇的越强烈。
没办法,就像陆仲远说的一样,花无缺跟江枫长得实在太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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