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台织布机,主体由坚硬的铁木构成,结构紧凑而稳定。
关键的传动部分,巧妙地运用了不同大小的石质齿轮和岩肤藤制作的皮带。综筘是用细密的鱼骨和打磨光滑的竹片制成,梭子则是用坚硬的兽骨掏空,两端镶嵌着光滑的兽牙。
虽然它看起来有些简陋粗犷,甚至带着几分原始的笨拙,但在林风和女人们眼中,它却如同最精美的艺术品,闪耀着智慧与汗水的光辉。
“成功了!我们成功了!”
当林风将最后一根绷弦固定好,宣布织布机初步完工时,糖宝第一个欢呼起来,扑到织布机上摸来摸去。
其他女人也围了上来,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和自豪。这是她们共同努力的结晶。
织布机有了,接下来便是纺线和织布。
林风首先尝试处理那些冰蚕茧。
他发现,如果将冰蚕茧置于微温的、含有少量“日轮木”灰烬的碱性水中浸泡片刻,蚕茧外层的粘性物质会稍微软化,丝线也更容易剥离。
他设计了一种简易的摇轮,将剥离出来的冰蚕丝,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上面,形成最初的丝线。
这种冰蚕丝,比地球上的蚕丝要粗壮许多,但韧性惊人,几根合在一起,几乎能媲美细钢丝的强度。
而且,它天然带着一种冰凉的触感,在光线下,折射出淡蓝色的、如同星辉般的光芒。
“这丝线……太美了!”沈佳期轻轻捻着一根刚刚纺好的冰蚕丝,眼中充满了惊艳。
纺线的任务,主要交给了心灵手巧的沈佳期和秦岚。她们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致,才能将那些坚韧的冰蚕丝,纺成粗细均匀、适合织布的经线和纬线。
而织布的重任,则落在了所有人的肩上。
林风亲自操作织布机,向女人们演示了最基本的平纹织法。他将纺好的冰蚕丝作为经线,一丝不苟地穿过综筘的每一个细孔,然后固定在卷布轴上。
“看好了,这是梭子,里面装着纬线。当综筘提起一部分经线时,梭子从中间穿过,放下纬线。然后综筘交错,打纬杆将纬线推紧,如此反复,布料就织出来了。”林风一边演示,一边详细解说。
女人们聚精会神地看着,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。
第一次上机操作的,是自告奋勇的糖宝。
她模仿着林风的样子,拿起梭子,结果不是用力过猛,梭子飞了出去,就是纬线缠在了一起。手忙脚乱之下,织出来的第一段“布”,歪歪扭扭,粗细不均,简直惨不忍睹。
“哎呀!好难啊!”糖宝噘着嘴,有些泄气。
林风平静说道:“别急,慢慢来,这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。”
接下来,苏晚晴、阮梦甜、钱小小也轮番上阵。她们的表现比糖宝稍好一些,但也同样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。不是经线断裂,就是纬线松紧不一。
只有秦岚和沈佳期,凭借着她们的沉稳和细致,在最初的生涩之后,逐渐掌握了织布的诀窍。
秦岚的动作精准而有力,每一梭都恰到好处,织出来的布面相对平整。沈佳期则更有节奏感,她的双手在织布机上仿佛在跳舞,虽然速度不快,但织出的纹理却最为均匀细腻。
林风并没有催促她们,而是耐心地指导,帮助她们解决遇到的每一个问题。
在日轮木温暖的光芒下,小院里响起了“哐当、哐当”的织布声。这单调却富有节奏的声音,成为了庇护所新的背景音乐。
经过数日的练习和磨合,女人们的织布技术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。她们甚至开始尝试一些简单的花纹变化。
终于,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,第一匹完全由冰蚕丝织成的布料,缓缓地从织布机上卷取了下来!
那是一匹闪耀着淡蓝色微光的、带着天然冰晶纹理的奇特丝绸!
它入手冰凉柔滑,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感。
质地极为坚韧,即使用力拉扯,也丝毫不会变形。在日轮木的光芒下,布料表面仿佛有流光溢彩在轻轻波动,美得令人窒息。
“天哪!这就是冰蚕丝绸吗?太……太不可思议了!”
苏晚晴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那匹丝绸,眼中充满了震撼与狂喜。作为曾经的时尚界宠儿,她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这匹布料的价值。
“摸起来好舒服啊!凉凉的,滑滑的!”糖宝也忍不住将脸颊贴了上去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林风拿起一小块边角料,试着用合金战刀切割。他发现,这种冰蚕丝绸的韧性极高,普通的切割力量,竟然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!
“它的防御力……竟然这么强!”林风心中一惊,随即大喜。
他又取来一杯水,倒在丝绸上。水珠如同落在荷叶上一般,迅速滚落,丝毫没有浸湿布料。
“而且还防水!”钱小小兴奋地叫道。
这第一匹冰蚕丝绸的成功织造,彻底点燃了庇护所的热情。
女人们争先恐后地学习织布,冰蚕养殖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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