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吃肉,早晚得腻死,而且营养也不均衡啊!”
第二天,林风一边往木屋的墙壁缝隙里填充混合了苔藓和粘土的“保温层”,一边摸着下巴琢磨。
虽然他体格强健,宛如史前猛兽,但脑海中那些关于营养学的现代知识,时刻在提醒他,单一的肉食结构,隐藏着巨大的健康风险。
他需要碳水化合物,需要维生素,需要那些肉类无法完全提供的微量元素。
于是,在他日常外出寻找合适的木料以及狩猎的间隙,他的目光,开始更加细致地投向这片看似除了冰雪就是枯木的“不毛之地”。
而转机就发生在他追踪一群格外狡猾的雪狐时。
这些雪狐的皮毛是制作冬衣的上好材料,轻盈保暖,林风早就惦记上了。
这天,他为了寻找一种特别坚韧的藤蔓来捆扎加固屋顶的椽子,一路追踪狐狸的踪迹,不知不觉来到一片背风的、被几座小山丘环抱的山坳。
就在这里,他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。
这些雪狐,除了偶尔捕捉一些小型雪兔或者旅鼠外,竟然对一片生长在山坳底部、即使在初冬依然顽强挺立的、类似地球上高粱或者谷子的植物情有独钟!
那些植物约有一人高,顶端结着沉甸甸的、饱满的穗子,穗粒在三个太阳的惨白光线下,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暗金色。
雪狐们会用它们毛茸茸的爪子拨开地面上的浅浅积雪,聚精会神地啃食那些从穗子上掉落下来的谷粒,吃得津津有味,时不时还发出满足的“咕咕”声。
林风心中猛地一动:“卧槽?这些狐狸精,难道也吃素?而且看它们那享受的模样,这玩意儿味道应该不赖啊!”
动物的直觉,往往比人类更敏锐。它们能吃的,人,或许也能吃?
他没有立刻行动,而是连续数日,在砍伐木材、搭建木屋框架的间隙,都会悄悄潜伏到这片山坳附近,暗中观察那些雪狐。
他发现,食用了这种暗金色谷粒的雪狐,不仅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,反而一个个显得精力充沛,毛发油光锃亮,比其他地方的狐狸明显要肥硕几分。
“好家伙,这可是免费的稻谷啊。”林风嘿嘿一笑,心中已然有了万全的计较。
在一个三个太阳轮流“值早班”的清晨,林风趁着手头搭建窗框的活计告一段落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片山坳。
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雪狐的警戒范围,采集了一小捧那种暗金色的谷穗。捧在手中,沉甸甸的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、类似于烤熟的坚果的奇异清香。
回到已经能勉强称之为“工房”的木屋,林风将谷粒从穗上剥离下来。
这些谷粒比地球上的小米略大,外壳坚硬,呈现出一种神秘的暗金色泽。他尝试用牙齿咬开一粒,一股浓郁的、带着一丝丝焦糖甜味的淀粉香气,瞬间在他口腔中弥漫开来!
“我勒个去!这味道……绝了!比老子以前吃过的顶级香米还带劲!”
林风眼神一亮,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。
他开始尝试处理这些谷物。
在他脑海中,关于原始谷物加工的知识如同潮水般涌现:
脱粒: 他将采集来的谷穗摊在干净的兽皮上,用一根打磨光滑的木棒反复捶打、揉搓,饱满的谷粒便纷纷脱落。
风选: 他端着盛放着谷粒和谷壳的简陋木盆,走到木屋尚未安装门板的门口,借着穿堂而过的微风,将木盆高高扬起,再缓缓倾倒。
较轻的谷壳和杂质被风吹走,饱满的谷粒则凭借自身的重量,落回下方的另一块干净兽皮上。
这个过程需要极好的耐心和对风向的精准判断,稍有不慎,珍贵的谷粒便会随风而去,让他心疼得直抽抽。
碾磨: 这是最耗费力气的一环。
他没有石磨,只能用最原始、最粗暴的办法,他找到一块中间天然凹陷的坚硬石板作为“臼”,又寻了一根趁手的光滑石杵(其实就是一根沉重的石棍),将干燥的谷粒放入石臼中,一下、一下地用力舂捣。
坚硬的谷壳在不断的冲击下慢慢破裂、剥落。
他又用细密的藤条编织了一个简易的筛子,将舂捣过的谷物进行筛选,分离出大部分谷壳和较为完整的“米粒”。
经过大半天的辛勤劳作,林风终于得到了一小陶罐(他早期烧制的、不太成功的作品,现在正好派上用场)金黄色的、去除了大部分外壳的“米”。
虽然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谷壳,颜色也因为品种原因显得有些暗沉,略显粗糙,但在他眼中,却比任何金银珠宝都要珍贵!
他迫不及待地将这些他命名为“金狐米”(毕竟是狐狸大仙给指的路)的宝贝疙瘩淘洗干净,放入陶锅中,加入溪水,直接架在他刚刚砌好雏形、烟囱还没完全搞利索的壁炉上慢慢熬煮。
很快,一股浓郁的、带着独特焦香和谷物甘甜的米粥香气,便弥漫了整个尚未完工的木屋。
当第一口温热香糯的米粥滑入喉咙,林风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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