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祁奥阳穿越到凹凸世界的第一天,就撞进了雷狮的私人领域。
>没人知道,这位以狂傲闻名的海盗头子,竟是个罕见的S级Omega。
>易感期来临时,他像困兽般撕碎房间,信息素风暴摧毁一切。
>唯独祁奥阳能靠近——她的玫瑰味Alpha信息素,是唯一能穿透风暴的锚点。
>“狮狮,别怕。”她伸手触碰他滚烫的皮肤。
>雷狮咬住她的指尖:“祁奥阳,你自找的。”
>当风暴平息,他捏着她后颈冷笑:“后悔也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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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雷狮视角
黏腻。
这是意识从混沌深渊里勉强挣扎出一线时,第一个粗暴占据所有感官的触感。不是汗,信息素在体内失控奔涌、沸腾、几乎要冲破皮肤时蒸腾出的那种高热湿气,像一层无形的、滚烫的油膜,紧紧糊在每一寸暴露的皮肤上,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而滞涩,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灼热的凝胶。
紧接着是痛。
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酸胀,伴随着肌肉深处一阵紧过一阵的、毫无规律的抽搐。那种痛楚尖锐又蛮横,毫无章法地四处流窜,每一次都精准地挑断他试图凝聚起来的那一丝丝清醒的神经。易感期。这个该死的、如同跗骨之蛆的生理周期,又一次精准地踩着他精神防备最松懈的临界点,凶狠地扑了上来。
意识像沉在粘稠滚烫的糖浆底部,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耗尽力气。视野模糊,耳边只有自己沉重急促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,还有……血液在太阳穴疯狂撞击的轰鸣,震得整个颅腔都在嗡嗡作响。
烦躁。
无法言喻、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突的烦躁。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胸腔里擂起一面暴躁的鼓。想要撕碎点什么。什么都好。这身碍事的、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服,这间过于安静、空间却显得无比逼仄的奢华休息室,甚至……这具被该死的生理本能折磨得发软、背叛了他意志的身体本身!
“呃……”一声压抑的、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低吼,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,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兽类的嘶哑。
混乱中,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气息,如同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珠,瞬间在他混乱灼烫的感知世界里激起一片更剧烈的、噼啪作响的爆裂。
玫瑰。
不是那种人工合成的、廉价甜腻的香精味,也不是温室里被精心呵护、娇弱无力的花朵。是野生的、带着尖锐刺茎的、在旷野风暴里倔强绽放的玫瑰。浓郁,热烈,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生命力,花瓣上甚至还沾着清晨凛冽的露珠和泥土的腥气。那股气息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径直刺破了他周身混乱狂暴的信息素风暴形成的无形屏障,像一柄精准的冰锥,狠狠凿进他沸腾的识海。
祁奥阳。
这个名字瞬间浮出粘稠的意识表面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,却又同时点燃了更深层、更危险的火焰。
混乱的视野似乎聚焦了一瞬。他看到自己紧握的拳头,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死白,手背上青筋虬结暴起,皮肤下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不耐烦地钻动。昂贵的、深紫色的丝绒床罩被狂暴的力量撕扯开一道巨大的、参差不齐的裂口,里面填充的雪白鹅绒如同被一场微型暴风雪席卷过,纷纷扬扬地飘洒出来,沾在他汗湿的手臂和凌乱的深紫色发丝上,像一场荒谬的、无声的葬礼。床头柜上那盏价值不菲的晶石台灯,此刻只剩下扭曲变形的金属底座,碎裂的晶体粉末溅得到处都是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细碎而冰冷的微光。
一片狼藉。都是他干的。在刚才那阵完全被兽性本能支配的、短暂失忆的狂暴里。
那股玫瑰的气息更近了。
如同实质般的热浪扑面而来,并非来自外界,而是源于他自己体内那场失控的核爆。空气被蒸腾得扭曲,视野边缘像蒙上了一层晃动的水雾。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砸在胸腔壁上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,几乎盖过了门外隐约传来的、属于大赛系统的单调机械嗡鸣。
烦躁。
难以言喻的、如同滚烫的岩浆在四肢百骸里奔流冲撞的烦躁。骨头缝里都在往外渗着一种酸胀的、想要彻底毁灭点什么的暴戾冲动。这该死的、被Omega天性支配的软弱!这具身体背叛意志的灼热与空虚!还有这间该死的、此刻显得无比狭小、充满了他自己失控信息素味道的囚笼!
“滚……” 一个沙哑破碎的音节艰难地挤出喉咙,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。他不知道自己想驱逐的是这无孔不入的虚弱感,还是门外那越来越近、让他渴望又本能抗拒的气息。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排斥,仿佛任何靠近的存在都是对他此刻狼狈不堪的最大嘲讽。
然而,那扇厚重的、镶嵌着雷王星皇室徽记浮雕的门,还是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。
没有敲门。她似乎早已习惯了他领地内的一切规则,或者,她根本不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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