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(祁奥阳视角)
>我穿越到凹凸大赛的第一天就遇见了格瑞,他银发紫瞳,提着那把着名的绿色大刀。
>“烈斩?”我脱口而出。他眼神一凛,刀锋瞬间抵住我的喉咙:“你认识它?”
>三个月后,我成了唯一能在格瑞练刀时呼呼大睡的人。
>“吵死了。”他总这样说,却默默收起烈斩坐到一旁。
>直到鬼天盟围攻那天,我浑身浴血,圣光织愈的白铃碎了一半。
>格瑞的烈斩第一次在我面前发出悲鸣般的震颤。
>“谁准你们动她?”他的声音比刀锋更冷。
>(格瑞视角)
>她躺在医疗室昏迷三天,床头堆满我送的黑巧克力。
>凯莉嚼着泡泡糖调侃:“大赛第二亲自当护工?”
>我沉默着擦烈斩,刀身映出她苍白的睡颜。
>那个总在玫瑰园逗猫的少女,那个赤狱裁罪出鞘时连嘉德罗斯都侧目的战士。
>她不知道,每次她哼着歌给伤口缠丝线时,我都在转角处凝视。
>就像她不知道——我枕头下压着朵干枯的玫瑰,来自她元力暴走那天,为我挡下致命一击的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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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祁奥阳视角
刀锋贴上来时,冰冷的金属感激得我汗毛倒竖。眼前是双淬了寒星般的紫瞳,银白色碎发被风沙掠起几缕,拂过线条紧绷的下颌。他身后,那把标志性的绿色大刀——**烈斩**——正发出低沉的嗡鸣,仿佛活物在渴望着什么。
“你认识它?”格瑞的声音比刀锋更利,字字凿进空气。
喉咙被压迫着,我只能挤出气音:“参赛者手册……第37页……武器图鉴……”
压迫感骤然消失。我踉跄后退,捂着脖颈大口喘息。他审视的目光像解剖刀,从我被汗水黏在额前的黑色长发,扫到沾满迷宫星尘土的运动裤。**大赛积分榜第二的压迫感,果然名不虚传**。
“新人?”他收刀转身,绿色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弧,“别乱认东西,会死。”
这是我**穿越到凹凸世界的第七个小时**。上一秒还在宿舍熬夜赶论文,下一秒就跌进这片充斥着怪异金属植物与悬浮赛道的荒原。所谓的“参赛者手册”像块烫手铁片般砸在我脚边,封面烫金大字“凹凸大赛”刺得眼睛生疼。手册第37页明晃晃印着格瑞和他的烈斩,标注着“极度危险”。现在,危险本人留给我一个银白色后脑勺,正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“喂!”我冲那背影喊,“医疗区怎么走?”脚踝钻心地疼,估计是穿越时崴的。
他脚步没停,烈斩的刀柄却朝右侧某个悬浮平台点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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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存成了首要命题。凹凸大赛的残酷远超想象。**弱肉强食的规则**,神出鬼没的魔兽,还有那些为积分不择手段的参赛者。我的初始积分只够换最基础的生存包——几管味道像过期牙膏的营养剂,一把小刀,一张皱巴巴的地图。
第一次遭遇劫掠是在锈蚀峡谷。三个獐头鼠目的参赛者围住我,目光黏在我刚用最后积分兑换的一盒黑巧克力上。“小妹妹,好东西要分享啊。”为首那个搓着手笑,露出焦黄的牙。
肾上腺素飙升。穿越前我连打架都没看过几场,此刻身体却先于大脑行动。背包甩向黄牙脸的同时,右手本能地虚空一握——不是那把兑换来的小破刀,而是某种更灼热、更凶戾的东西从骨髓深处被唤醒!
**黑红光芒炸裂**,一柄长剑凭空凝成。剑身缠绕着熔岩般的暗纹,柄部狰狞如龙骨,炽热高温让空气都扭曲起来。它在我手中兴奋地震颤,发出渴血的低吟。
“**赤狱裁罪**……”我念出烙印在脑海里的名字。
黄牙脸被背包砸得鼻血横流,骂骂咧咧扑来。我闭眼,挥剑!没有章法,只有求生的蛮力。黑红剑光撕裂空气,带着令人牙酸的尖啸。惨叫刺耳。再睁眼时,地面留下三道焦黑的深沟,黄牙脸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哀嚎打滚,另外两人早已屁滚尿流地逃了。
我拄着剑大口喘息,虎口被震裂,血腥味混着剑身的硫磺气息冲进鼻腔。胃里翻江倒海。这就是我的元力?如此暴戾……正恍惚间,一道熟悉的银白身影静立在峡谷上方的悬石边,烈斩斜倚肩头。**格瑞**。不知看了多久。紫瞳里没什么情绪,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。对视仅一秒,他转身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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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“偶遇”发生在**玫瑰园**——大赛地图里一个美丽的陷阱。成片成片血一样浓烈的红玫瑰肆意绽放,甜腻香气下藏着食人花般的藤蔓。我冒险潜入是为了任务要求的稀有药草,却差点被藤蔓绞成花肥。是赤狱裁罪狂暴的斩击撕开了一条血路。精疲力竭逃到边缘安全区,我瘫坐在一丛相对温顺的白玫瑰旁,手指被尖刺扎得鲜血淋漓。
“喵……” 微弱的叫声从荆棘深处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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