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穿越到凹凸世界后,我唯一的愿望是苟到回家。
>偏偏系统给了我一白一黑两把武器,让我成了赛场上最显眼的靶子。
>某天重伤醒来,发现雷狮海盗团的军师正守在我床边。
>“你的战斗数据有异常波动。”卡米尔面无表情地递来巧克力,“需要补充能量。”
>后来他总在战后“恰好”出现,带着玫瑰或甜点。
>直到迷宫赛里,我为保护原住民小孩暴露了穿越者身份。
>追杀者逼近时,卡米尔突然捂住我的眼睛。
>“别看。”他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度,“你的秘密,现在是我们共同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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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稠的黑暗,带着铁锈与尘土沉淀多年的窒息气味,沉沉地压在身上。每一次费力地吸气,都像在吞咽粗糙的沙砾,刮得喉咙生疼。意识像沉在冰冷深海的碎冰,缓慢地、艰难地向上浮起。
“呃……”
一声压抑的痛哼不受控制地逸出喉咙,祁奥阳猛地睁开了眼睛。视线里一片模糊的晃动光影,过了好几秒才勉强聚焦。陌生的、布满陈旧划痕的金属天花板映入眼帘,一盏光线惨白的小灯悬在头顶,是这片昏暗中唯一的光源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,混杂着一种若有似无的、冷冽的金属气息。
这不是她的房间。也不是凹凸大赛分配给参赛者的任何一个临时安全点。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尖锐地碰撞:失控的元力爆发,刺眼的爆炸强光,身体被巨大冲击力狠狠抛飞的失重感……还有……骨头碎裂的剧痛?
她下意识地想动,想撑起身子看看自己究竟在哪里。然而,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块,仅仅是手指细微地蜷缩了一下,一股撕裂般的剧痛就从左肩和肋下猛地炸开,沿着神经瞬间席卷全身。冷汗瞬间浸透了额角粘腻的发丝,她死死咬住下唇,才将那声几乎冲破喉咙的惨叫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就在这剧痛带来的短暂眩晕中,一个绝对冷静、毫无起伏的声音,像冰锥一样刺破了狭小空间里沉闷的空气,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:
“你的左肩胛骨轻微骨裂,右侧第三、第四肋骨骨折,伴有中度内出血及多处软组织挫伤。建议保持静止状态,避免二次损伤。”
声音的来源,就在她床边的左侧。
祁奥阳的心脏骤然一缩,几乎停跳。她猛地扭过头——动作牵动了伤口,又是一阵尖锐的抽痛,但她完全顾不上了。
阴影里,一个身影安静地坐着。他穿着一身标志性的深蓝色连帽衫,帽檐压得很低,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紧抿着的、没什么血色的薄唇。他坐得笔直,像一尊沉默的石像,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。那双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幽深的蓝色眼眸,正透过帽檐的缝隙,一瞬不瞬地、毫无情绪地注视着她。
卡米尔。
雷狮海盗团的军师,那个以缜密分析和冷酷手段闻名的少年。
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。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本能地绷紧,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危险!她怎么会在这里?他为什么会守在她床边?雷狮海盗团发现了什么?她的秘密……那个绝不能暴露的穿越者身份……
“你……”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厉害,破碎得不成样子,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“……我……”
卡米尔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的目光在她因惊惧而瞬间失血、苍白如纸的脸上停顿了大约两秒,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、难以捕捉的波动,快得如同错觉。然后,他动了。
他伸向旁边一张同样布满岁月痕迹的小金属桌,动作平稳而精准,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。桌上放着几样东西:一个拧开的、还剩半瓶的能量补充液,一盒打开过的医疗凝胶,还有……一块包装完好、在昏暗光线下依然能看出是深褐色、印着某种她完全看不懂的凹凸世界文字商标的东西。
他拿起那块东西,手臂平稳地伸了过来,递到她的眼前。
那竟然是一块巧克力。
包装纸的边缘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一点微弱的反光,深棕色的光泽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诱惑。
“你的战斗数据在最后三分钟出现异常剧烈波动,能量反应指数呈断崖式下跌。”卡米尔的声音依旧平稳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像是在陈述一份枯燥的观测报告,“剧烈消耗后,需要补充高密度能量。”
他顿了顿,那双沉静如冰湖的蓝眼睛隔着帽檐的阴影,锁定了她惊疑不定的黑色瞳孔。
“给。”
祁奥阳彻底僵住了。剧痛、恐惧、劫后余生的茫然,还有眼前这块递到鼻子底下、散发着甜腻可可香气的巧克力……所有的感官信息混乱地冲击着她脆弱不堪的神经。她的大脑完全宕机,只能茫然地看着卡米尔那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,以及他手中那块格格不入的甜食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狭小的、充满消毒水味和金属冰冷气息的医疗点里,只有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。卡米尔保持着递出的姿势,手臂稳定得没有一丝晃动,耐心地等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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