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压寨夫人要负责收缴战利品。”
>雷狮把沾血的积分晶卡扔进我装玫瑰的竹篮,紫瞳里跳着恶作剧得逞的光。
>我抱着赤狱裁罪追打他三公里,剑风削掉他半截头巾。
>“谋杀亲夫?”他捏住我手腕时气息喷在耳后,喉结随笑声震动。
>卡米尔默默把新头巾递来,上面绣着歪扭的猫爪印。
>“大哥,祁小姐缝的。”
>雷狮突然抢走我怀里打盹的猫,把毛茸茸的脑袋按在我颈窝:
>“它说这里缺个海盗团徽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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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祁奥阳视角)
晨光像融化的金箔,终于慷慨地铺满了整个房间。我蜷在靠窗的旧沙发里,赤脚踩在粗糙的木地板上,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枝深红玫瑰——雷狮今早不知何时又塞进来的。花瓣边缘卷曲着,带着夜露的湿痕,坚硬的刺被细心地削平了,只留下圆钝的凸起。
小黄猫——现在该叫“黄油”了,正四仰八叉地摊在我腿边,露出毛茸茸的、带着浅色条纹的肚皮,睡得呼噜震天响。阳光落在它姜黄色的绒毛上,暖融融的,空气里浮动着尘埃,混合着玫瑰若有若无的冷香,还有…一丝极淡的、属于雷狮的、如同暴风雨过境后的硝烟与冷冽松木的气息。
“压寨夫人”…
这四个字像个魔咒,一旦想起,耳根就控制不住地发烫。那晚他别过脸、耳尖通红、用宣布海盗团劫掠命令般的生硬语气吼出这句话的样子,像个笨拙又霸道的少年,和他平日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团首领形象割裂得可笑,却又…该死的让人心跳失序。
我烦躁地把脸埋进玫瑰浓郁的花香里,试图驱散脑海里那张棱角分明、此刻却莫名带着点傻气的脸。什么压寨夫人…荒谬!我祁奥阳怎么可能…
“叩、叩叩。”
三下节奏分明、带着点不耐烦的敲击声,突兀地响起在门口。
心脏猛地一跳!我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坐起来,差点把腿上熟睡的黄油掀下去。小家伙不满地“咪呜”一声,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门口,雷狮高大的身影斜倚在重新修好的门框上。他没穿那件标志性的深紫披风,只套了件修身的黑色无袖战斗背心,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,麦色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。深紫色的短发依旧桀骜不驯地翘着几缕,额前星星图案的头巾换了一条新的,颜色更深,衬得他那双跳跃着细碎紫色电光的眼瞳愈发深邃锐利。
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,带着点懒洋洋的痞气,目光却像带着钩子,精准地落在我脸上,又滑过我手中那枝被他削平了刺的玫瑰。
“啧,睡懒觉的毛病还没改?” 他开口,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、低沉微哑的磁性,像砂纸磨过耳膜,痒痒的。“压寨夫人,该干活了。”
压寨夫人…他又提!
一股热气猛地冲上脸颊!我抓起沙发上一个软垫就朝他砸过去:“谁是你压寨夫人!滚出去!”
软垫被他随手一挡,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他非但没滚,反而迈开长腿走了进来,沉重的战靴踩在木地板上,发出沉稳的“咚、咚”声。那股属于他的、强烈的存在感和侵略性的气息,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,连阳光都似乎被他分割成了明暗两半。
他径直走到我面前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。我不得不仰起头,才能对上他的视线。离得近了,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深紫色睫毛,挺直的鼻梁,还有微微勾起的、带着戏谑弧度的薄唇。少年人的张扬不羁和成年男性的成熟魅力,在他身上矛盾又和谐地交织着,形成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、致命的吸引力。
“战利品。” 雷狮言简意赅,从裤袋里随意地掏出一把东西。
叮叮当当一阵脆响。
几枚还带着未干涸血迹的、闪烁着不同光泽的积分晶卡,被他像丢垃圾一样,随手扔进了我放在窗台上、那个原本用来插玫瑰的旧竹篮里。
晶卡砸在篮底的几枝玫瑰上,深红的丝绒花瓣被震落了几片,粘在冰冷的晶卡表面,红与暗沉的金属光泽交织,带着一种残酷又绮丽的视觉冲击。
“你!” 我瞪大眼睛,看着那沾血的晶卡玷污了我精心修剪的玫瑰,一股无名火蹭地冒起,“谁要你的脏东西!拿走!”
“脏?” 雷狮眉梢一挑,紫瞳里的戏谑更深了,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。他俯下身,手臂撑在我身侧的沙发靠背上,瞬间拉近的距离让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一种阳光晒过的、干净的皂角气息,混合着极淡的血腥气。他凑得很近,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额发,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恶劣的笑意:“压寨夫人,收缴战利品是你的职责。洗干净收好。”
那声“压寨夫人”被他刻意压低了嗓音,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磁性,震得我耳膜发麻,脸颊的温度瞬间飙升!
“雷狮!” 我彻底炸毛了!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!什么优雅冷静全丢到了九霄云外!手腕一翻,赤狱裁罪那狰狞的黑红色剑柄瞬间在掌心凝聚!灼热的毁灭气息轰然爆发!狂暴的剑压将沙发上的黄油都惊醒了,小家伙“喵嗷”一声跳下地,惊恐地躲到床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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