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他不回应亦感到疑惑,也在他脑中帮忙叫了两声。
白拂雪不知隔了多久,耳畔响起鸣鹤与青霜的声音。
他缓缓抬起有几分沉重的头颅,眼前又变得一片模糊,只有一个个色块堆在眼前。
我回来了?
或者说,刚刚我看到的只是药瘾产生的幻觉?
“鸣鹤,我没事。”
青霜与鸣鹤一人一剑顿时松了口气,鸣鹤手已伸到白拂雪的额上,感受其上微烫的温度,不由抱怨道:“大将军,如今天已凉了,您怎么能睡在外面?您是不是昨晚又不舒服了?为什么不叫我们一声?”
白拂雪一边听着鸣鹤如麻雀般叽叽喳喳的抱怨,一边揉揉额头。
只因青霜同时也在脑海中兴奋地道:“白拂雪!白拂雪!你可以修炼了诶!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?为什么你和伏苓修炼的都是忘情诀,但你修炼出的灵力就那么牛逼?我都捕捉不到?”
???
听到青霜的话,白拂雪脑袋上顿时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,他按照之前修炼时,感应灵气的方式,发现自己果然感应不到灵气。
想了想,只好随口找了个借口回屋,暂时打发走了鸣鹤她们离开。
趁屋里只有自己一个,才低声向青霜仔细问道:“你说我可以修炼是什么意思?我都感应不到灵气,怎么修炼?”
青霜也有几分疑惑,它还以为昨晚是白拂雪主动修炼的,但还是诚实的回答道:“就是昨晚啊,不是你主动修炼的吗?哦,对喔!你好像睡着了不知道,但我明明看到你睡着之后,忘情诀在你体内运转了一周天。”
白拂雪听青霜的话,顿时惊了,心说太阳难不成打西边出来了吗?
忘情诀居然会主动上班?
等等,长安仙君不是说帝王将相不得修炼长生吗?
自己都感应不到灵力了,忘情诀是怎么做到能无视长安仙君的禁锢,且无需自己控制,自主挂机修炼的?
突然,白拂雪想起了金色沙海与那只眼睛,难道那是忘情诀搞出来的吗?
不对,应当不是。
白拂雪总觉得自己这趴窝的忘情诀,应当不至于那么牛逼。
于是白拂雪向青霜确认道:“昨晚,以前那只眼睛没有来过吗?”
“眼睛?”青霜想了想,道:“哦,你说那难闻的家伙啊?它不是已经好久没来吗?唉,像它们这种邪魔很容易被更大的邪魔给吃掉的,说不定它被吃掉了。怎么了,你为什么提起这个?”
青霜觉得总不至于白拂雪看到了,而自己没感应到吧?自己哪有这么菜?
“没什么,只是做了个梦。”
哦,是梦呀!
它就说嘛,青霜哪里有那么菜?区区邪魔来了,都感应不到?
殊不知,白拂雪只是随口在敷衍它。
“大将军!不好啦,不好啦!庆国公府出事了!”乌恩的声音里满是焦急,突然从外传来。
白拂雪略微一愣,想起昨日朝会上拿什么白仲继为借口发难的费御史,立即心头一跳,随手披了件外袍,迅速走出去。
乌恩亦是才起床,突然得到庆国公府下人们递来的消息,只好随便套了件外袍,里面尚且穿着雪白的内衣。
他跑得一头是汗,满面焦急地赶上来,看到白拂雪,立即拉着白拂雪的胳膊就往外走,一面给他解释道:“刚刚庆国公府的一个仆役来找我,说是昨日那御史说的什么白仲继,居然不知何时潜入了庆国公府,他还绑架了国公夫人!”
白拂雪怎么都没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,急忙快步跟乌恩前往庆国公府。
但等鸣鹤她们拉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太医到了白拂雪的屋子,却发现其间空无一人,大将军又不在了!
庆国公府,内院。
庆国公夫妻向来低调,自从年前小女儿已嫁了人后,只剩下他们夫妻俩,况且他们也不常在京城里住。
因此内院中的陈设、布置得十分简单、空旷。
满院里除了几棵老树外,只摆放着几盆青葱的长青盆栽,然而这几盆终究逃避不过。
花盆碎裂,泥块四散,修剪齐整的枝叶已被人践踏得不成样子!
白拂雪被乌恩带着赶到时,虽看不清具体有哪些人,但从密集、杂乱的呼吸声,就能察觉到院内只怕人数不少。
他见暂时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,暗暗朝乌恩打了个手势。
一个一改昨日发颤的声音,此刻洪亮地道:“白仲继!如今你已被包围了,还不束手就擒?”
一个近乎嘶哑的男子从内院回廊的一个夹角处传来,他喘气声剧烈,朝外嘶吼道:“滚!都给老子滚!谁敢过来,老子就杀了这女人!”
“啊——!不要,不要,白……白小哥,你冷静点……”白夫人略有几分惊惶,脖子努力往后,生怕碰到面前横着的利刃。
“冷静?怎么冷静?大家明明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,就许你们女儿能当太后、侄子能当大将军?你们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,我就不行?凭什么道理?你们发达了,不帮扶帮扶同乡就算了?竟敢害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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