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混们面面相觑，白主管后退两步撞到货架。林悦看着他惊慌的神色，忽然想起上一世在金融峰会遇见的场景——那时的他，正陪着某位高管出席酒会，西装革履的样子像极了成功人士。
“需要我帮你联系猎头吗？”她忽然轻声说，“以你的能力，不该只做个主管。”
白主管猛地抬头，撞上她眼底的深意。这个瞬间，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千金，而是手握他人生开关的操盘手——只要她轻轻一动手指，他的未来就会天翻地覆。
第四节 雨夜的“双重剖白”
深夜十点，暴雨冲刷着欢乐颂的玻璃幕墙。林悦站在2203室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冒雨奔跑的安迪。她抓起Burberry风衣冲进电梯，在大厅撞见浑身湿透的女人。
“怎么不打伞？”林悦用风衣裹住她，闻到混合着雨水的咖啡味，“又去实验室了？”
安迪别开脸：“模型出了点问题……”
“先跟我回家换衣服。”林悦不容分说地拽着她上楼，浴室很快腾起热气。当安迪裹着浴巾出来时，看见餐桌上摆着姜茶和暖宝宝，林悦正在用吹风机烘干她的笔记本电脑。
“主板没事，但硬盘需要修复。”林悦递来热毛巾，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，“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？”
安迪低头盯着姜茶表面的涟漪，忽然说：“我怕停下来。”雨声突然变大，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惊雷里，“怕想起那些……不该记起的事。”
林悦顿了顿，从抽屉里取出个檀木盒。里面装着她收集的蝴蝶标本，每只翅膀上都用金粉写着日期：“这是我重生后学会的第一件事——和记忆和解。”她指着一只蓝色闪蝶，“2014年4月16日，我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你。”
安迪猛地抬头：“你知道？”
“知道你在麻省理工拿过双学位，知道你有家族遗传病史，知道你……”林悦忽然意识到说太多，咬住下唇。窗外 lightning划过，她看见安迪眼中翻涌的情绪，像极了上一世在ICU看见父亲时的模样——恐惧、孤独，却又藏着一丝希望。
“其实我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。安迪笑了，这是林悦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样柔软的表情。雨声渐小，微波炉“叮”的一声打破沉默，姜茶在瓷杯里轻轻摇晃，倒映着两人靠近的身影。
手机在此时震动，是陈姨发来的消息：“老爷在客厅等您，已经坐了三个小时。”林悦看着屏幕，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父亲欲言又止的眼神。安迪注意到她的走神，轻轻握住她的手：“有事就去忙，我……可以自己回去。”
“一起吧。”林悦忽然起身，从衣柜里取出件男士羊绒大衣，“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。”
当她们走进林氏别墅时，林父正在对着墙上的全家福发呆。照片里的林悦只有十岁，手里抱着剑桥大学的纪念玩偶。“爸，这是安迪。”林悦将大衣披在父亲肩上，“我的……朋友。”
林父愣了愣，看着两个女孩交叠的手，忽然笑了：“欢迎回家。”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，林悦看着安迪和父亲渐渐熟络的样子，忽然觉得胸口发烫。这个被她视为“副本”的世界，正在以一种温暖的方式，接纳她的重生。
窗外，暴雨已经停了。22楼的某个窗口，曲筱绡举着望远镜看着林氏别墅的方向，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。她手机里的那条匿名短信还亮着：“林悦的重生，或许不是偶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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