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祥满脸好奇,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小翠身边,歪着头问道:“小翠姐,为啥你老是喜欢称呼县主为大小姐呀?私下里直接叫小姐,不是显得更亲切、顺口嘛。”
如意也在一旁连连点头,附和道:“就是呀,叫小姐感觉跟县主更亲近呢。”
小翠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轻轻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这可是我对大小姐独一无二的称呼哟!你们呀,还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呢。”说罢,她轻轻转身,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去,只留下吉祥和如意两人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疑惑。
其实,个中缘由只有小翠自己心底清楚。她之所以始终称呼县主为大小姐,是因为在她内心深处,小姐的位置永远属于已故的司马熙瑶。无论林悦对她如何关怀备至,她都难以将林悦完全等同于心中的那个小姐,林悦终究无法取代司马熙瑶在她心中的地位。
小翠的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回到往昔岁月。那时,年仅8岁的她,却已然在阴森残酷的死士营里熬过了5个年头。在那个宛如人间炼狱的地方,每一天都充斥着血腥与杀戮,不是与凶猛的野兽殊死搏斗,就是与同队之人自相残杀。唯有成为每场争斗的胜者,才有活下去的一线生机。
直到某一天,命运的齿轮悄然开始转动。小翠偶然间发现了死士营大管事的密室,趁着大管事外出的间隙,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小心翼翼地溜了进去。在密室那阴暗的角落里,她惊喜地发现了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,以及三本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珍贵武功秘籍。
在一次前往森林的残酷训练中,小翠心中暗自谋划着如何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。她紧张地环顾四周,目光敏锐地寻找着最佳时机。终于,当训练队伍逐渐分散,看守稍有松懈之时,小翠宛如一只受惊的野兔,毫不犹豫地转身狂奔,拼了命地想要逃离那个如噩梦般的地方。
她满心欢喜,以为自己终于能挣脱束缚,重获自由。然而,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。就在她即将逃出森林的那一刻,一群死士营的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。小翠的心瞬间被恐惧紧紧攫住,她明白,自己被发现了。
死士营的人冷酷无情,迅速将小翠团团围住,二话不说便对她拳打脚踢起来。小翠毫无反抗之力,只能蜷缩在地上,在痛苦的深渊中默默忍受着这一顿毒打,每一下重击都仿佛要将她的生命之火扑灭。
就在小翠感到绝望,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之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。原来是司马老侯爷和年仅五岁的司马熙瑶外出打猎途经此处。司马熙瑶远远地便瞧见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翠,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怜悯与愤怒,立刻大声喊道:“停手!你们为什么要欺负这个小孩?”
死士营的人听到这声怒喝,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他们抬起头,只见司马老侯爷和司马熙瑶身着华丽考究的服饰,身后还簇拥着一群侍从,排场十分浩大。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两人绝非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,于是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,说道:“这位贵人,这个死丫头是我们买回来的,她不听话想要逃跑,如今被我们抓了回来,我们只是略施惩戒,好让她以后不敢再犯。”
此时的小翠,身心俱疲,对任何人都已失去了信任。她虚弱地躺在地上,浑身伤痕累累,连说话的力气都所剩无几。尽管听到了司马熙瑶的呼喊,但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会真心救她,所以也未曾想过向司马熙瑶求救。
然而,生性善良的司马熙瑶并未被死士营的人蒙蔽。她微微皱起眉头,看着小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悯之情。她转头看向死士营的人,问道:“你们当初买她花了多少钱?”
一个头目模样的人面色阴沉,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,说道:“当时买下这丫头可着实花了五两银子,她的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!不过,我们悉心培养了她整整五年,如今开价一百两,那可是一点都不过分!”
司马明听闻,顿时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:“你们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吧?一个七八岁大的小丫头片子,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卖一百两银子?简直荒谬至极!”
司马熙瑶转头看向司马老侯爷,眼神中满是期许,轻声问道:“爷爷,能给我五十两银子买下她吗?”
司马老侯爷慈爱地看着孙女,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转身望向他的贴身小厮司马明道:“好,让我阿明给你。”
司马熙瑶又转头看向死士营的人,坚定地说道:“五十两,我出五十两买下她。”
那头目一听,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心,但还是犹豫了起来。毕竟对方看上去非富即贵,他可不敢轻易得罪。他眼珠一转,刚想再提高点价格,可目光触及到司马明那怒目而视的眼神时,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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