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初破,京城的天际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鎏金色,阳光如同细碎的金箔,轻柔地洒落在京城古老的石板路上。一辆宽敞而华丽的马车,缓缓穿行于尚未完全苏醒的街巷之中。车轮与石板路相互碰撞,发出有节奏的 “哒哒” 声,在这寂静的清晨里,传得很远。
车内,林悦神色沉静如水,身着一袭月白锦缎裙,衣角处绣着淡雅的兰花,每一处针脚都细腻入微,随着她举手投足间的动作,那兰花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尽显优雅之态。小翠坐在林悦对面,眼神中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,一路上小嘴紧抿,却时不时偷瞄林悦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终于,她憋不住了,开口问道:“大小姐,您一大早就让我把城里城外的小乞丐、孤儿,还有穷苦儿童都叫到郊外的庄子上,究竟要做什么呀?” 小翠一边说着,一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满脸期待地望着林悦。
林悦尚未开口,一旁的吉祥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神秘笑容,抬手轻轻点了点小翠的鼻子,俏皮地说:“到那儿你就知道啦,先卖个关子。”
小翠一听,顿时泄了气,小嘴微微嘟起,满脸哀怨地撒娇:“吉祥,你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嘛,我一路上都在猜,脑袋都快想大啦!”
吉祥看着小翠这副模样,忍不住 “噗嗤” 一声笑了出来,还故意逗她:“对,我就是要把你好奇死,看你以后还沉不沉得住气。”
“大小姐,您就告诉我吧!” 小翠苦着一张脸,不再理会吉祥,眼巴巴地望向林悦,那模样活像一只讨食的小狗。
林悦原本沉浸在思索中,看到小翠这副模样,心中的愁绪也淡了几分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授人以鱼,不如授人以渔。”
“什么意思呀?怎么一直在说鱼呢?” 小翠满脸疑惑,脑袋里像有一团乱麻,怎么也理不清。
“刚回京城时,让你免费派馒头打听消息,还记得吗?” 林悦循循善诱地问道。
“我记得呀,可这跟鱼有什么关系呢?” 小翠歪着头,眼中写满不解。
林悦耐心解释道:“授人以鱼,就好比免费派馒头,馒头总有吃完的时候;授人以渔,则是教会他们如何自己获取食物,就像教会他们捉鱼、钓鱼的本事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让那些孩子们学会养活自己的本事,以后能凭借自身能力好好生活。”
“哦,我明白了,大小姐!” 小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脸上满是恍然大悟的神情,一拍手兴奋地说,“您是想让那些孩子们以后能靠自己过上好日子,不是只给他们一时的帮助,太妙啦!” 说着,小翠满脸敬佩地看向林悦,眼神里的好奇已然变成了满满的崇拜,身子还往前凑了凑,迫不及待想听接下来的计划。
马车悠悠地驶到庄子前,林悦、小翠、吉祥、如意一行人依次下了车。众人抬眸望去,庄子宽敞的庭院里,一百多个孩子密密麻麻地站着。他们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,不少地方补丁摞补丁,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没有,露出沾满泥土的脚丫。孩子们脸上带着懵懂与好奇,交头接耳、议论纷纷,声音像嗡嗡的蜂群。有的伸长脖子,张望着林悦等人;有的则缩在同伴身后,眼神中透着一丝怯意。
而庭院另一旁,早已摆好一溜桌椅。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,崭新的宣纸整齐地摞在桌上,砚台里的墨汁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毛笔整齐地排列在笔搁上,随时等待记录孩子们的信息。
吉祥稳步走到孩子们面前,目光温柔地扫视着每一张稚嫩的脸庞,随后清了清嗓子,大声说道:“孩子们,我家小姐准备在这儿开办学堂,有教人读书识字的,有教医术的,有教授武学强身健体的,还有教刺绣、跳舞和弹琴的。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或是特长来选择学习课程,每个月我们还会进行一次考核,检验大家的学习成果。”
话刚落音,人群中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便迫不及待地举手提问。一个穿着打满补丁衣服的小男孩,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,大声问道:“是免费学吗?”
紧接着,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也连忙站起身,脆生生地问道:“学习期间要不要干活呀?”
另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扯着嗓子问:“那学习期间包吃住吗?”
还有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满脸急切,追问道:“我能同时学两项吗?”
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,问题一个接着一个,现场气氛热烈又紧张。
吉祥抬手示意孩子们安静,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消散,一百多双眼睛满含期待地望向她。林悦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笑意,有条不紊地开口:“大家关心的问题,我都会一一解答。首先,学堂完全免费,不收取任何费用,你们只管全身心投入学习。其次,学习期间,一日三餐和住宿都由学堂负责,保障大家的生活所需。”
孩子们听闻,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被点亮,脸上绽放出欣喜的光芒,彼此交头接耳,激动之情溢于言表,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又一次响起。林悦耐心地等大家抒发完内心的喜悦,才轻咳一声,接着说道:“不过,为了让大家明白劳动的意义,同时维持学堂的正常运转,每天需要抽出两个时辰帮忙做事,像打扫卫生、洗衣服、做衣服、做饭、整理书籍,还有协助师傅准备教学材料,这些活儿都需要大家搭把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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