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新带领团队对杀手们展开了突击审讯,尤其是对老C李晨熙,连续十几天轮番上阵,采用各种审讯手段,然而李晨熙就像一块顽石,死死地咬住牙关,半点有用的信息都不肯吐露。其他杀手即便在强大的审讯压力下,透露的情况甚至都比不上从七号杀手那里所获取的。
也难怪这些人能在部队艰苦的环境坚持多年,锻炼得一身本领,是有着区别于平常人的意志力的,他们参加这样的组织目的很明确,就是为了钱,从开始就知道在违法犯罪,有着充分的被法律制裁的心理准备,天天都活在侥幸中,在铤而走险的路上狂奔。
现在真正犯案,被抓捕归案,他们都背有各种犯罪案件,很多人都背有命案,一旦交代清楚,很有可能就是死刑,所以他们还在咬紧牙关坚持着,赌警方无法调查清楚他们的案件,无法给他们定重罪,反正他们挣下钱了,坐个三五年牢,出来照样吃香的喝辣的。
闻新他们这次行动动静太大了,很快就惊动了杜秋延和钟成山他们,一夜之间,他们费尽心思组建的狼队,几乎被剿灭了,惊得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,密谋了大半天,停不下来。特别是老C被抓,更让他们惊魂不定。这说明他们的隔离措施被穿透了,究竟用什么方法穿透的?穿透到哪一层了?他们还一无所知。
虽然他们安排了警力调查,但获取的信息还是抓捕行动的部分,其他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获取。钟成山也不敢耽搁了,与马云里秘密通了话,便匆匆赶到鱼翅御宫后山的别墅,给马云里报告。
马云里听了情况,反而很平静,因为他早预感到要出事,这只是印证了他的预感,所以,他没有焦急,很冷静的问:“未被抓的狼队其他人还能联系上吗?”
钟成山说:“他们的信息我们都有登记,联系没问题,关键是现在不知道公安部对他们的信息掌握了多少,我们暂时不宜和他们联系。”
马云里又问:“上次让你处理那个小神医,你处理了吗?”
钟成山一听头就大了,紧张的头上的汗珠不断线的滚落着,可他都没感觉,他只专注的应对马云里的问话,说:“已经安排了,派二号去的。按说二号该回复消息了,却没有动静。我推测二号出事了,现在老C被抓,我不知公安部的人渗透到那一层了,我没敢贸然联系。那个小神医什么事都没发生,已经来省城了。”
马云里终于爆发了,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朝钟成山扔了过来。笔筒里的笔散落一地,笔筒砸在钟成山的身上,又滚落在地上,“铛啷啷!”的响,因为是小叶紫檀的,笔筒很结实,没有摔坏。马云里站起身,指着钟成山,说:“我怎么给你交代的?是你们太不专业,太无能?还是想着糊弄我?你说,你明确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钟成山仍笔直的站着,只是明显的腿在微微的抖动着。几年来,从没有过像这几次的连续失手,更没有过现在的危机感。那时候事情都办的悄无声息,四平八稳,甚至总觉的还游刃有余,让他时常沾沾自喜的想,专业的就是专业的,可以把事情做得地地道道的、极致的、滴水不漏的。
他还常骄傲的想,这都是他选拔人才和管理队伍的功劳,他甚至几次给马云里提议扩大队伍,办更大的事,只是马云里不愿意养太多的人,觉得人够用就行,所以不同意。突然间,这种情况就翻转了,怎么反转的,至今,他都是一头雾水。
追究起来这种状况就是从绑架那个省韦氏集团大小姐开始,几次都与此女子有关,现在更知道了此女子与那个小神医是一对,这次针对这个小神医的行动更蹊跷,看来真如领导预感的那样,古怪在那个小神医身上,那究竟是什么古怪,他们还一无所知。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,现在无法知彼,贸然行动就难免出纰漏了。
钟成山心里明镜似的,也有对策,只是他不是最终的决策者,他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,他战战兢兢的说:“二号从没失过手,这次栽在那个小神医手里,证明那个小神医的确古怪。”
马云里拍着桌子说: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我早给你说他古怪了。问题是他怎么个古怪?我们该怎么应对?放任他这样下去,我们迟早都得完蛋,你给我想清楚了。”
钟成山说:“我们查不到啊,看着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,可就是对付不了,并不是我们的人弱,而是他的古怪过于古怪。”
马云里也表现出烦躁的情绪,说:“那就找外面的人,远距离狙杀,我就不信他还能古怪过子弹。”
钟成山说:“找国内的还是找国外的?”
马云里说:“找国外的。”
钟成山说:“那花费要多一些。”
马云里说:“一千万能打住吗?”
钟成山说:“那倒用不了。”
马云里说:“找就找高手,别找那些阿猫阿狗的混子,误事不说,终将害了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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