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农民黑着脸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抗拒。汤槐彬迅速安排好外围警戒的人员,又特意留了两个人看住老头,防止出现意外情况。随后,他一挥手,其他干警们迅速行动起来,对房子里里外外展开了细致的搜查。
这房子总共就两间,一间屋子里杂乱地放着各种务果园的农具,有锄头、铲子、修剪树枝的剪刀,还有一大卷塑料布,几袋化肥随意地堆放在角落里。
另一间屋子显然是老农民居住的地方,里面有一张简易的钢管床,床上面挂着脏的多年没有洗过的黑乎乎的蚊帐,不知道已经用了多少年。
床边是一个不到一米的小方桌,桌上倒扣着几个饭碗,桌旁随意地摆放着几个马扎。靠墙的位置码着两袋子面粉,旁边是一方便袋干挂面,地上还堆着一堆地瓜、一堆土豆,还有竖放着的十几颗白菜。
地上放着一个电磁炉,旁边还有一个烧柴火的炉子,此时炉子里面的火已经熄灭。一个破旧的木头菜板就靠墙立着。屋子的空间里拉着一根铁丝,上面挂着几件洗过但还没干透的衣服,另外还有两条刚买回来不久的很肥的猪肉。
很快,干警们在老农民的床底发现了异常。他们轻轻敲击床底,传来了空洞的声音。干警们立刻移开床,小心翼翼地扒开铺装的黏土砖,果然露出了地窖入口的盖板。他们用力掀开盖板,只见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三米来深的竖井。
竖井里竖着一架木梯子,干警们顺着梯子小心翼翼地下去。下去后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米五高、六十厘米宽的拱形入口。
进入入口豁然是一个地窖,里面有一间房子那么大,两米多高,地窖是用砖璇砌而成的,显然是直接露天开挖,建好后又填埋的。地窖的地上也铺装了砖,这里地下水位低,地窖十分干燥,如果保持空气流通,完全可以住人。
地窖里的确储存着一些苹果,但数量并不多,也就有十几筐子。而地窖的一大半空间,都是用来码放其它物品的,上面用帆布包盖得严严实实。干警们怀着紧张而期待的心情,扯开帆布,顿时,所有人都不由 “哇!” 的一声惊叹出来。
只见里面码放着一垛拉杆箱,旁边还有一大垛茅台酒。那些拉杆箱都上着密码锁,干警们费了一番周折,破拆开一个,果然,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沓沓百元现金,散发着诱人的光泽。
汤槐彬给一旁的纪委两个人使了个眼色,两人心领神会,迅速抬了一个箱子出了地窖口。其中一个故意大声说道:“这赃款藏得可是够隐蔽的啊!” 另一个也配合着说:“这次多亏了金书记举报,不然这么蹊跷的地方,谁能找得到。”
此时,老农民就在外面门口站着,这些话他肯定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地窖里的东西很快被干警们全部搬了出来,装上了车,准备带走。老农民也被干警们礼貌地请上了车,一同带走。回到专案组后,工作人员迅速对收缴的物品进行清点。
经仔细清点,王树林窝藏的赃款共计现金八百一十七万,金条及首饰重达一千三百多克黄金,茅台酒九十四箱。从这些数额来看,王树林虽然担任县公安局局长的时间不长,但贪腐所得已经够多了,不过相较于那些超级巨贪,还算不上最为严重的。
汤槐彬精心安排王树林和他的老父亲见了面,当然,他这么做是有着深刻用意的,就是要王树林的老父亲给王树林传递特定的消息。见面的房间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,也没有安排干警在一旁监督,就是要让他们父子俩能够自由地交流。
老农民原本有这样一个当局长的儿子,心里一直美滋滋的。在他的观念里,儿子能捞到钱,有人送礼拍马屁,他内心是骄傲的,因为那就证明儿子有本事,他这个当爹的也跟着脸上有光。
虽然平日里守着一地窖的钱,他仍然过着以往俭朴的日子,因为他儿子一直反复交代要低调行事,不能张扬,以免被人发现。他也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,所以一直严格遵守。甚至他心里明白,这些钱就算将来能保住,儿子也不会给他花,但只要想到这些钱是儿子的,他就感到无比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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