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雨晴又担心地说:“不干就不干了,村官能有什么前途。再说你要干,最好在地市级以上的城市干,别到那种小地方去。
“越是小地方,越是政策难落实,制度不健全,治安管理难,监督不到位,处处都是威权横行,官吏恶劣,民风刁蛮,坏事、恶事、蠢事层出不穷。你在那种地方工作肯定不安全。”
韦青反驳道:“这只是您说的。我在村里干了几个月,群众和各级干部对我都很好,并没有感觉到不安全。当然,您说的这些现象也有,我就遇到过一次。那是我们县文明办的主任到镇上考核,仗着他爹是东川市副市长,镇上把他当个大人物招待。
“他还不满足,中午吃饭还非要我陪他喝酒,还威胁说我要是得罪他了,他就让省韦氏集团在东川市的企业干不成了。我本没当回事,省韦氏集团的企业干成干不成又不是我的事,与我无关。
“可镇党委书记也来叫我去陪他喝酒,我就很反感,到酒桌上就直接和他拼酒,五十三度的白酒,四两的杯子,倒满五杯酒,我接连干了四杯,直接就把他干趴下了,接着他痛风病犯了,到现在还在住院,听他们说直接废了。”
陈雨晴听得愣住了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。她当然并不关心事情本身,只是满心担忧女儿,说:“那你呢?你连干四杯高度白酒,就是一斤六两,身体受得了吗?”
韦青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没事,我自有保护神,不伤分毫。您不信,到家了,我一个人喝你们仨。”
陈雨晴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脑门,说:“能喝酒也不能那么个喝法,再说酒精伤身,没事你在家里喝什么酒。再说在外面喝酒,遇到没有酒德的人你千万别和他们喝,还有那些居心不良、目的不纯的人,离他们远一点。
“以后始终记住这次被打成植物人的教训,做什么事前,都要三思而后行,世上不平的事多了,你管不了那么多,只能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。你的命只有一次,没了就没了。”
韦青知道妈妈是关心自己,在给她说教,灌输,只是她们娘俩的三观有点不在一个频率上。她也没有争辩,只是解释说:“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命很重要。在投诉这个案子前,我们也充分考虑了各种情况,也预估了我可能会被抓走。只是有人保我无事,我才这么做的。”
陈雨晴不满的说:“什么人能保你无事?你就信他的?怎么还这么幼稚啊!你被打成植物人了,那保证的人呐?死哪去了?”
韦青也轻轻在妈妈胸前拍了一下,说:“您知道什么呀!这件事的整个过程都是专门策划运筹的,我昏睡的时候,你就没见我爷爷一点也不着急吗?我要真被打成那样,我爷爷还能沉得住气?还能把我放在东川?恐怕早周游全国各大医院了。”
陈雨晴说:“你爷爷还不是被你那个李秋水蛊惑的,就说你没事,过几天就能醒,等你醒了回家过年。”
韦青笑着说:“对呀,现在不就是这样吗?”
陈雨晴眉头轻皱,眼中满是思索之色,缓缓开口道:“你是说,你被打成植物人,如今再醒过来,这一切都是李秋水专门策划运筹的?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,仿佛在试图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。
韦青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,那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。“我不是被打成植物人的。” 她轻声说道,“你没听我爷爷说,他举报中央巡视组是受人点拨的。我在村里遇到这个案子,实在看不过眼,就想着把这个案子彻底闹翻,于是我们便策划运作了这个案子。”
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,随后又认真地看着陈雨晴,说:“这些话我只给您说了,您可不许再外传。还有高菲,也不许对别人说,就是家里人也不许说。”
高菲正专注地开着车,听到这话,连忙应道:“小姐放心,我不会乱说的。”
陈雨晴刚要再开口说些什么,韦青却突然伸出手,轻轻堵住了她的嘴说:“不要净说我的事,说一说你的事吧?” 韦青眨了眨眼睛,一脸期待地看着陈雨晴。
陈雨晴微微一愣,反问道:“我有什么事?”
韦青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追问道:“你的工作?你的家庭?”
陈雨晴仰头望向车顶,思绪似乎飘回了过去,显然那段经历有些不堪回首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感慨的说:“我离开后,应聘过几家公司,干得都不顺心,后来到了怀安市,在怀河集团勉强干了十几年。”
韦青接着问:“做什么呢?”
陈雨晴简短地回答:“法务总监。”。
韦青又好奇地追问:“拿多少工资?”。
陈雨晴如实说道:“月工资二十万,打到卡上是十六万多,税、养老保险、医疗保险、公积金这些扣掉三万多。”。
韦青轻轻咋舌说:“比我两千八的工资是强多了。您家里有几口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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