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沐云,撑住啊。”司徒晚晴手忙脚乱的慌忙给梁沐云止血,可是梁沐云到处都是伤口, 自己刚把他背到了圣疗堂,用了不少玄冰块止血也不管用。
一旁的仙盟治疗系弟子和药王宗长老也凑了过来,但看了梁沐云的伤势后,纷纷表示束手无策。
司徒晚晴一边施法稳住梁沐云的心脉气息,一边急得跟这些人解释道:“有救,他还有救!”
“有救?”一个药王宗长老摇头道,“姑娘,我劝你还是停止做无畏的挣扎吧,老夫刚刚用法术探查了一下他的伤势,内脏严重受损,全身上下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凑不齐 ,换言之,就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碎了。这样的人根本救不回来的。”
一个仙盟弟子也劝道,“没错,你现在是耗费自己的大量灵力强行稳住他的心脉,等你灵力耗尽,他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药王宗长老又扫了一眼,随后无奈的说道:“上场前就身负重伤了吧,自己不爱惜自己,为了一场比试就丢掉了性命,一点也不值得。”
说完,原本围上来的人也四散离开了,一名仙盟弟子甚至还上前告知,让他们赶紧离开圣疗堂,受伤的人太多,不能让一个将死之人占着位置。
司徒晚晴没有办法,只好一个人背着梁沐云沉重的身躯回到了参会弟子临时居住的客房。
远远瞥见两人回来的张淮意等人此刻早就等候多时了,张淮意眼露杀意,就要跟上去。
“少宫主,我看那梁沐云估计也活不了了,何必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取他首级呢。”明止劝阻道。
“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?梁沐云身上的轩生壶信物可不是吃干饭的,我们必须一瞬间弄死他去,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。”张淮意说着就要去打开房门。
“三思啊少宫主,我们此行还有个任务是要拿到即将问世的乾坤鼎,现在过早暴露身份恐怕对后面的计划不利。”明止分析道。
“怕什么,你以为那几个老不死的不知道我们来了吗?”张淮意瞪了明止一眼,“自从梁沐云出现,这些老家伙就猜到了,不过你说的也对,确实还没到时候。”张淮意突然想起父君闭关时给他交代的事情,顿时冷静了不少。
“让你多活一会儿。”张淮意收起了原本绽放出的杀意,正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少宫主,就算暂时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,我们也可以不让他好过。”一直没说话的血阎罗突然不怀好意的奸笑着发言。
“哦?”张淮意停下了本要迈出去的脚步,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血阎罗,“那么,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交给属下,您就放心吧。”血阎罗变态的舔了舔血色围绕的手指,向张淮意承诺道。
此刻房里的司徒晚晴已然是大汗淋漓,灵力释放的波动不断卷起两人的衣袖,尽管司徒晚晴使用了大量的灵力试图护住梁沐云不断流逝的生机,但好像还是无济于事,梁沐云的脉息正在不断的变弱。
梁沐云腰间的镇灵玉佩也在努力的绽放着光芒,但梁沐云却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而司徒晚晴的灵力此刻已经马上告竭,就连她自己也已经因为灵力消耗过大有些头晕目眩了,毕竟刚刚经过一场大战,灵力还没恢复过来。
床前泛起幽蓝微光,司徒晚晴的指尖凝 出最后一丝灵气。
“咳......”
昏迷中的梁沐云突然痉挛,暗红血箭喷溅在司徒晚晴月粉白裙裾上。
司徒晚晴慌忙并指点向他膻中穴,却发现输送的灵力如泥牛入海。
“不好......”她颤抖着想要继续给梁沐云输送灵力,指尖焕发的灵力突然消失,整个人栽倒在梁沐云身上。
发间晶簪摔不经意间掉落在了地上,簪头镶嵌的北海鲛珠滚落床底,在阴影中映出她惨白的脸。
梁沐云的脉搏正在消失。
司徒晚晴咬破舌尖,以血为引强行催动南冥离火。幽蓝火苗顺着两人相贴的掌心渡入,却在触及心脉时被梁沐云的血液吞噬。她眼睁睁看着火苗反噬自身经络,一股戾气从指尖开始蔓延。
“醒过来啊!”司徒晚晴发狠似的捶打床面,渡入身体失败的灵力慢慢化为寒气将帷幔冻成冰帘。
梁沐云腰间玉佩突然浮空,迸发的青光却裹着黑气——那些被吞噬的血煞咒文正在污染最后的生机。
窗外忽起惊雷,暴雨冲刷着房屋的青瓦。
暴雨声中,地板突然爬满血色藤蔓残影。司徒晚晴失去最后一丝力气揽着梁沐云滚落床榻的瞬间,床面瞬间被地下窜出的骨刺捅穿。
那些本该随着铁岭弑死去的咒文,此刻正如附骨之疽般啃食着梁沐云残留的生机。
司徒晚晴虚弱的在地板上攀爬着,她和梁沐云一起跌落了下来,随着她灵力的断供,梁沐云原本停止渗血的伤口又再次将纱布染红。
“哐当!”一颗水晶模样的物体从梁沐云的衣服中滚落了下来,并且隐隐约约的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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