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更为阴暗、也更为荒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,除非,柏林那群歇斯底里的政客和将军们,已经隐约嗅到了彻底失败的气息。
他们知道,想凭借常规力量征服红色联盟,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所以,他们这是要孤注一掷,即便不能占领这片土地,也要让它永远不得安宁?
他几乎能想象那些德国高层在某个阴暗的会议室里,因为绝望而扭曲的面孔。
他们决定,既然自己无法拥有,那就彻底毁掉,把进攻莫斯科的这几十万大军,连同那些所谓的“新怪物”,变成一剂注入红色联盟肌体的剧毒。
这些士兵,一旦被病毒转化,将不再是德意志的军人,而是一群只知道杀戮和传播瘟疫的行尸走肉。
他们会像附骨之蛆一般,永远游荡在联盟广袤的土地上,撕咬、感染,把城市变成废墟,把乡村变成鬼蜮。
如此一来,即便红色联盟最终赢得了这场战争,也将元气大伤,不得不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去清理这些“人形污染”。
他们将无力西进,更别提追出国门,彻底清算那些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,这算盘,打得倒是阴毒至极。
用自己的士兵作为培养皿,制造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,以此拖垮整个联盟的意志和资源,朱可夫的嘴角咧得更开了,只是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,反而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刀锋。
“异想天开。”他低声自语,带着一种极致的轻蔑。想让红色联盟身心疲惫?想让我们永远困在这片被污染的土地上?他们未免也太小看联盟人民的决心和斯捷利诺夫同志的手段了。
“熔炉”计划,可不仅仅是为了焚毁眼前的敌人,它还要烧尽一切敢于在这片土地上散播瘟疫和绝望的根源。
管他是什么“新怪物”,还是什么阴毒的后续计划,只要敢伸爪子,就一并烧成最纯粹的灰烬。
说不定,柏林方面还指望着这些“怪物”能在莫斯科城下给联盟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,可笑,他们难道不知道,真正的恐惧,是来自我们炮兵阵地上那些数以万吨计的钢铁和烈焰吗?
“来吧,”朱可夫的目光重新投向沙盘上莫斯科的轮廓,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股即将喷发的炽热,“让我看看,是你们的‘怪物’厉害,还是我们联盟的‘熔炉’更旺。想让我们不得安宁?那就先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永不超生!”
他甚至有些期待,看看那些被自己国家抛弃,变成非人存在的德军士兵,在面对联盟钢铁洪流时,会是何种绝望的景象。
或许,都不用等到病毒完全失控,光是“熔炉”透出的热度,就足以让他们提前魂飞魄散了,这帮德国佬,还真是“贴心”,生怕我们的炮兵同志们打得不过瘾,主动送上这种需要特殊处理的“靶子”。
朱可夫的思绪,在德国人那荒诞计划的边缘短暂停留,甚至闪过一个念头:以毒攻毒?这想法如电光石火,旋即熄灭。何必拉低自己,去拾起那般污秽的武器?
他们手中有更精准、更强大的力量,何须用那等不分敌我的脏东西,那简直是……用铁锤去砸一只苍蝇,既笨拙又多余。
不,一个更直接、更解气的方案在他脑中成型。
德国人不是笃信他们的“新武器”能在进攻前就制造混乱,削弱联盟军的抵抗意志吗?他们不是正洋洋得意,等着看联盟军在病毒面前惊慌失措的丑态吗?
朱可夫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,与其被动等待,任由那些所谓的“怪物”踏上联盟的土地,不如……先发制人。
就在柏林那帮蠢货还沉浸在自己的“高明”计划中,就在他们的士兵还在检查那可笑的防毒面具时,联盟的铁拳便已挥出。
不是用病毒,而是用炮火与钢铁,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时刻,把他们那所谓的“惊喜”彻底变成惊吓。
让那些准备散播瘟疫的德国兵,在进攻发起线前就尝到“熔炉”的滋味。这可比跟他们玩什么病毒战有意思多了,也干净利落得多。
让他们精心策划的进攻,变成一场仓皇的、注定失败的挣扎。
是的,这才是对他们那愚蠢计划最有力的回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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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世太保的审讯室里弥漫着血腥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。
伊万被反绑在铁椅上,他是红色联盟军情处潜伏在柏林的情报员,他们这一条情报线,由于窃取了“尼伯龙根之雾”计划,被盖世太保察觉,而他的上线被捕后,连一个小时都没有,就被策反供出了他。
他双手固定在扶手的钉板上,克劳斯踱步至伊万面前,用钳子敲击桌面发出刺耳声响:“彼得罗夫先生,我们知道你向莫斯科传递了‘尼伯龙根之雾’计划的修正情报。现在,请说出你的密码本下落,否则…”
克劳斯示意施耐德将电钻抵住伊万的臼齿,随着钻头高速旋转,伊万的惨叫与金属摩擦声交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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