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太妃去了一个心病,心中很是高兴,脸上也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笑容。
可她听到陈俊居然敢反驳自己的话,登时怫然不悦。
“本宫做事,不需要你来教我。别以为帮了本宫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,你就可以如此放肆。退下!”
“是。”
陈俊一边离开,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,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如果是别人的话,太妃可能直接就无视了。
可也不知道为何,换成了陈俊,她就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他接触了自己的身子有关系。
太妃的一双柳眉又竖了起来:“你给本宫回来,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小的只是在说,如果太妃继续目前的生活状态,恐怕用不了多久,还是会命小的来给您瞧病的。”
陈俊实话实说。
“胡说八道,你这是在诅咒本宫不成?”
“太妃,您以为您的病是如何而得的?”陈俊不答反问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是本宫自找的?”
“太妃圣明,一猜即中!您的乳癖就是因为肝气郁结,而肝对应木,本应都有一种勃勃生机,可小的,小的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继续说了?”
“小的不敢。”
“说,不说本宫撕烂你的嘴。”
“是。小的自从踏入这慈宁宫,没有感受到一丝生机,只感觉到了沉寂以及死气。”
这当然是陈俊在胡说八道,不过他知道古代人就信这个东西。
果然,太妃一下子被镇住了。
“死气?你还能看到死气?”
“回太妃的话,不是看到,而是感受到的。太妃花一般的年纪,可身上的生机却在不断流逝,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太妃才会肝气郁结,导致身体上的不适。”
“笑话,本宫守寡近十年,还说什么,什么‘花一般’的年纪?油嘴滑舌,当真讨打!”
“太妃,您现在不过花信年华,难道就不是花一般的年纪吗?您再看看这慈宁宫中,又有哪一样,是符合您这个年纪该用的?”
“依小的看,那幅金刚经,就该换成春日蹴鞠图;那香炉里的香料,也该换成味道更浓重一些的。还有……”
陈俊指着太妃的衣裙:“还有您的衣裙,不是黑色就是灰色。您选这样的颜色,难道是因为怕脏不成?”
“好胆,你居然敢如此嘲讽本宫。我看你是活腻歪了!来人!”
“太妃太妃,别急,您先听小的把话说完,到时候再发脾气也不晚啊。”陈俊连忙摆手道,“小的的意思,您何不尝试着,换一种生活方式。去尝试着做一些有趣的事情,到时候您说不定就会发现,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您去追求的事情。”
“说得简单,你倒是给本宫推荐几种?”
“太妃可否给小的一点时间,到时候小的一定满足您。”
没有注意到陈俊暗搓搓得占自己便宜,太妃冷笑一声:“好,本宫就给你三天时间。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来,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。”
“小的遵命。”
陈俊出了慈宁宫,这才想起来一件事。
他给太妃治好了心结,这娘们居然连赏赐都没有!
这也太过分了!
妈的,早知道瞧病的时候多瞧一会好了。
捻了捻手指,他不由得又怀念起那份滑腻。
找个机会,还得给她瞧瞧病才行,怎么也得把利息收回来。
想着想着,陈俊来到了内造局。
这里是专门负责为皇室制造器皿、用具的地方。
陈俊现在可是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,内造局的总管太监于琮见他来了,当即乐得险些连北都找不到了。
正愁找不到门路呢,结果这位爷自己送上门来了!
于琮连忙命人奉上香茗,自己则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。
“陈公公,您尝尝,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。”
陈俊喝了一口,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茶叶不错,味儿很是地道。只不过咱家都没机会喝上这样的好茶呀。”
“陈公公,您这话可是要折煞小的啊。您是不知道,现在宫里宫外,有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巴结您却巴结不上呢。只要您一开口,别说什么雨前龙井了,就是再珍贵的茶叶,也立马有人奉上。”
“呵呵,会说话。老于啊,你这内造局的管事当了几年了?”
“回陈公公的话,小的已经做了九年了。”
“嗯,我看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。我记得御膳房的副管事年纪大了,也到了该离宫的时候了。回头我打声招呼,你就委屈一下,去御膳房做个副管事吧。”
于琮一听,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陈俊的面前:“陈公公,您大恩大德,小的没齿难忘。”
虽然他现在是总管,可内造局如何能和御膳房相提并论?
那可是宫中油水最丰厚的地方。
在那里做个副总管,比他这个总管都要威风不知道多少倍。
至于能否成功当上这个副总管,于琮可是一点怀疑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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