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嬴庆的话,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宋杰,在略微迟钝之后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不待宋杰说话,嬴庆继续说道:“宋杰兄弟,我秦义军中战马不多,且都分给了军中将官为坐骑。所以,本帅暂时最多能抽调出三四十匹战马来组建骑营!”
他看向宋杰问道:“宋杰兄弟,你可愿在骑营委屈一段时间?”
闻言,宋杰立即明白嬴庆的意思,这是要将骑营交由他率领。
别看现在只有三四十匹战马给到骑营,可待在骑营的前途还是非常明亮的,这明显是另外给他开辟一条晋升通道,是能快速追上秦义军其他将官的。
思及此处,宋杰立即对着嬴庆郑重抱拳:“大帅厚待至此,如何能说委屈?大帅放心,宋某必将全力以赴训练出一批精骑来,不负大帅期望!”
“好!”嬴庆满意的点头,目光看向种光道:“军师,传令下去,从今天开始组建骑营,将分配给把总级军官的战马收回,给他们每人三斤好酒安抚,骑营暂时挂在中军,由本帅直接管辖,骑营兵卒先按战马数量,从军中挑选骑术最好的,调到骑营!”
种光道拱手答应:“是,大帅!”
嬴庆看向宋杰:“宋杰听令!从今天开始,你在骑营暂提领把总一职,全权负责骑营的组建、训练、作战等大小事,若遇问题,直接来找本帅!”
宋杰开心的抱拳:“是,大帅!”
嬴庆看向宋卓:“宋卓,你就先留在本帅帐前听用!”
宋卓和宋杰闻言,都是不由的错愕。
一般在将官帐前听用的,都是将官绝对信任之人,通常称之为亲兵。
他们昨天才来秦义军,嬴庆便将宋卓留在帐前听用,可见嬴庆对他们兄弟的信任。
而宋杰两兄弟还不知道,嬴庆向来都是疑人不用,疑人不用,就比如章腾、黎熵、种光道等,那都是给了实权的。
宋卓回神,当即对着嬴庆抱拳应道:“是,大帅!”
接下来三天时间,骑营初步完成组建,加上宋杰共三十八骑,即相当于秦义军一个总旗的兵力。
没办法,秦义军中的战马就总共才百来匹战马,大半分配给了营总及以上级别的将官。
毕竟,这些将官是秦义军的骨干力量,必须让其有一定的保命能力和优待,以及身份彰显,这也是对底层将士的一种鼓励。
崇祯三年正月初五,袁春找到嬴庆,汇报关于吴敬之事。
“大帅,那吴敬迟迟没有按照我们的意思办事,我们前些天派人潜入其府邸威胁,可吴敬带着家人躲进了延安卫营地,与我们断绝了联系!”袁春禀报道。
他们之前放走吴敬,目的是让其解决马三春的家人,从而安抚那些被马三春带兵杀了亲眷的兄弟们。
可吴敬回去两个多月时间,却迟迟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做,反而在积极招募新兵,这显然是打算与他们对抗了。
嬴庆听到之后,双目满是冰冷:“好你个吴敬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种光道开口说道:“大帅,那吴敬应当是害怕出现狡兔死走狗烹的情况!”
他这话不是没有依据的,他们后营的惨状,与吴敬也多多少少有着关系。
虽然他们说了按照他们的意思办后,将不会追究吴敬,但吴敬可不会全信。
所以,在吴敬没有自保之力前,是不会对马三春家人动手的,有了自保之力后,也不必对马三春家人动手。
毕竟,吴敬之时与马三春个人有矛盾,且上面也必然有人会保马三春的家人。
嬴庆点头,但眼中的杀意不减:“马三春的家人必须死,既然吴敬不想动手,那我们就逼得他不得不动手!”
他略微停顿,继续说道:“军师,如今陕西三镇边军精锐调去勤王,我们秦义军也该闹出动静来了!”
种光道点头,开口说道:“大帅,即使如此,那我们就先进入延安府地界,一则将吴敬等人解决,将军中情绪彻底安抚下去;二则我们钱粮已经不多,也该借粮了;三则趁机招募新兵,补充各部损失的兵力;四则我秦义军该打响名声,让更多人才来投;五则绘制延安府地界的舆图,为以后做准备;六则熟悉行军安营,累积相关经验;七则……”
他一口气说出十多项,显然对此早有设想。
嬴庆听完,连连点头,然后对帐外喊道:“来人,擂鼓聚将!”
聚将鼓响起,秦义军营总以上的将官,快速的来到中军大帐中。
宋杰也被嬴庆让人找来,还有女营、少年营的将官,也都被找来参与议事。
待人员到齐之后,嬴庆开口说道:“诸位兄弟,吴敬狗贼迟迟没有按照我们的意思做,还大量招募兵马,明显是对我秦义军有其他想法!”
众人一听,顿时满脸忿恨。
“大帅,吴敬此人如此不识抬举,必须给他一点教训!”
“对,必须给吴敬一点颜色瞧瞧,免得让人小觑了我秦义军!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都想将吴敬宰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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