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!”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,沐晴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疾驰而来,然而就在她即将触及商印的瞬间,一股强大的光芒骤然爆发,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,将她死死地定在了半空之中。
就在沐晴被定住的一刹那,商印终于归位,发出一阵清脆的嗡鸣声。与此同时,所有的青铜棺椁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触动,同时缓缓开启,棺盖掀起,棺中迸射出十二道星髓锁链,如同十二条灵动的毒蛇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观主的四肢。
白云观主见状,怒不可遏,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,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嘲讽。“就凭这些残缺的锁链,也想困住我?”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然而,他的笑声在瞬间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。因为他突然发现,那原本平静流淌的时墟长河,不知何时竟开始倒流,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,源源不断地灌入那黑石商印之中。
而与此同时,上官乃大的身体也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。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,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在这片虚空之中。而他身上的三百六十个星窍,此刻却如同饥饿的漩涡一般,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混沌能量。
“星守族真正的禁术不是剜星,”沐晴的声音在此时响起,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惊雷,划破了寂静的黑暗。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决绝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撕裂。
沐晴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,与嘴角的鲜血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。那猩红的颜色,既象征着她的痛苦,也预示着她即将面临的命运。
然而,沐晴的悲伤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。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却坚定地继续说道:“而是以身为葬,化星为冢!”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,狠狠地敲在人们的心上,让人无法呼吸。
话音未落,沐晴那破碎的魂魄突然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一般,猛地燃烧起来。熊熊的火焰包裹着她的身体,她的身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,仿佛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。
火焰越烧越旺,沐晴的身体也在火焰中逐渐变得模糊。但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沐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。这个手印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闪耀,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。
随着手印的完成,那些原本散落在四周的诛天剑碎片,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所牵引,迅速汇聚在一起。它们在空中飞舞着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仿佛在欢呼着重新团聚的时刻。
眨眼之间,诛天剑的碎片已经组成了一把完整的诛天剑。它的剑身闪烁着寒光,锋利的剑尖指向天空,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它的归来。
只见那诛天剑如同闪电一般,直直地刺向上官乃大的眉心。这一瞬间,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动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把诛天剑上。
上官乃大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恐地看着诛天剑朝自己刺来。他想要躲避,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,完全无法动弹。
就在诛天剑即将刺中上官乃大的眉心时,魔法王突然发出一声狂笑。他浑身的魔纹在这一刻尽数破碎,强大的魔力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。
魔法王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万魂幡插进自己的天灵,口中高喊:“魔本是星!”
随着这声怒吼,滔天魔气如火山喷发一般逆冲而起,直冲向时墟。那恐怖的魔气瞬间将时墟笼罩,为星葬注入了最后一股强大的动力。
与此同时,白云观主也在疯狂地掐诀,想要阻止商印吞噬时墟的速度。然而,他的努力似乎只是徒劳,商印吞噬时墟的速度越来越快,丝毫没有受到影响。
当最后一滴时墟鎏金被吞噬,黑石商印轰然炸裂。冲击波扫过之处,青铜棺椁化作齑粉,婚书文字灰飞烟灭。白云观主的道体开始崩解,他死死盯着上官乃大:"你以为终结了轮回?不过开启更大的..."
天地骤然寂静。
上官乃大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躺在黍离镇星纹槐树下。远处牧童正追逐着纸鸢,镇民们说笑着走过青石板路。怀中的蛊王变成普通婴儿酣睡,掌心再无红痣。
"大福!"熟悉的声音传来。他浑身剧震,转头看见母亲端着木盆走来,脖颈上根本没有玉佩痕迹。
暮色中,钦天监的浑天仪安然矗立。当星辰亮起时,仪盘某处闪过微不可察的鎏金光芒——那里藏着粒青铜棺椁的尘埃,正在等待新的轮回......
上官乃大在星纹槐树下醒来已是第七日。晨露沾湿的粗布衣下,胸口隐隐浮现青铜纹路。牧童牵着黄牛经过,牛铃铛突然炸裂,碎片在地上组成北斗之形。"大哥哥,"牧童指着槐树根部的裂缝,"昨晚这里爬出个戴青铜面具的娃娃。"
裂缝深处传来指甲抓挠声,上官乃大扒开泥土时浑身血液凝固——埋在树根下的竟是当年沐晴残魂寄居的诛天剑碎片,此刻碎片表面附着层蠕动的鎏金血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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