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如注,豆大的雨点砸在苏一淼身上,仿佛上天也在为她的遭遇哭泣。
苏一淼跌跌撞撞地奔至王家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,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浸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,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。湿透的长发胡乱地贴在脸上,发梢还不断滴着水,混着脸上的血水和泪水,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。
小区保安见有人靠近,而且浑身狼狈、神情癫狂的模样,立刻如临大敌般围了上来。
为首的保安伸出粗壮的手臂,横在她面前,语气凶狠地喝道:“站住!你是什么人?这是私人小区,闲杂人等不得入内!”
苏一淼猛地抬头,眼中布满血丝,声音嘶哑而尖锐:“让开!我要找王副县长!他欠我的,今天必须讨个说法!”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,在暴雨中显得格外凄凉。
“哼,找我们领导?你以为你是谁?”另一名保安上下打量着她,满脸的不屑,“赶紧滚,别在这闹事,不然有你好看的!”说着,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橡胶棍。
苏一淼被推得踉跄几步,身子重重地撞在一旁的石柱上,疼得她闷哼一声。
但她又迅速站稳,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,突然爆发般地怒吼:“你们这些狗腿子!王家害得我家破人亡,今天我就算死,也要讨个说法!我爸躺在医院生死未卜,都是拜他们所赐!”说着,她拼尽全身力气,一头撞向保安。
保安们没想到眼前瘦弱的女人会如此疯狂,一时乱了阵脚。
苏一淼趁机挣脱,在保安们的追喊声中,跌跌撞撞地朝着王家别墅跑去。
泥泞的道路让她数次摔倒,膝盖和手掌都被磨得鲜血淋漓,泥水混合着血水,顺着裤腿和袖口往下淌。但苏一淼仿佛感受不到疼痛,心中只有一个执念——找到王家,为自己和家人报仇。
终于,苏一淼浑身湿透撞开虚掩的门扉,身后三个保安拽着她的胳膊,橡胶棍抵在她腰间。
一进门,奢华的装饰便映入眼帘,水晶吊灯散发着冷冽的光芒,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,与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。
客厅中央的胡桃木长桌上,一瓶82年的拉菲斜倚在冰桶里,融化的冰水正沿着桶壁缓缓漫出,在桌面上汇成细长的溪流。水晶杯歪倒着,殷红的酒液泼洒在波斯地毯上,如同未干的血迹,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血腥味。
"疯婆娘还敢来!"王彪母亲最先看到冲进门的身影。
下一刻,她便尖叫着将供桌上的香炉砸向苏一淼,香灰混着燃烧的香烛泼在她肩头,瞬间烫出燎泡。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过来,猩红指甲直抓她的眼睛,脸上的妆容因愤怒而扭曲:"勾引我儿子就算了,还害死他!你这种贱人生来就是克父母的灾星!我儿子那么优秀,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?肯定是你用狐媚子手段勾引他,让他鬼迷心窍!你就是个害人精,走到哪,哪里就不得安宁!"
苏一淼被呛得咳嗽,却突然仰头大笑,血水混着唾沫喷在王彪母亲脸上:"优秀?你儿子就是个人渣!毕业典礼给我下药,用视频威胁我一年!这一年,我生不如死,每天都活在恐惧和屈辱中!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?他把我当玩物,随意践踏我的尊严!你养出这种畜生,还好意思说是我的错?"她的声音充满了恨意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"放开!"苏一淼挣扎着想撞开保安,却被反手按在长桌上。
冰凉的桌面贴着她的脸颊,鼻尖充斥着红酒酸涩的气息。
王副县长拄着镶金拐杖慢悠悠踱步,点滴管随着动作摇晃,脸上带着轻蔑的笑:"你爸那老东西,跪在地上求我批贷款的时候像条狗,点头哈腰的样子别提多恶心了。转头就想赖账,真以为我王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?他现在躺在ICU,那都是报应!他就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!"
他突然攥住苏一淼的头发,疼得苏一淼浑身颤抖起来,"听说他在ICU吊着命?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,让医生拔了管子?我动动手指的事,他就得去阎王爷那报到!"
"你们王家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!"苏一淼脖颈青筋暴起,眼中满是愤怒,"我爸借的是高利贷!利滚利到三百万,你们就是想逼死我们全家!这些年,你们用各种手段欺压我们,我爸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,我妈也因为你们整日以泪洗面,现在我爸躺在医院生死未卜,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!你们不得好死!"她突然扭头咬住王副县长的手腕,直到尝到血腥味才被人狠狠甩开。
王彪母亲趁机扇出耳光,翡翠戒指划开她的脸颊:"你妈也是个烂货!当年在菜市场卖菜,见男人就勾!穿得花枝招展的,谁不知道她那点腌臜事!难怪生出你这种下贱东西,有其母必有其女!你爸也是个窝囊废,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,现在落得这副下场,活该!你们全家都是垃圾,就该在阴沟里自生自灭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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