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浦江的污水灌进林陌鼻腔。他抓着南宫月下沉，金属脊椎上的“刃”字在浑浊江水里荧荧发亮。龙傲天的金像投影在水面晃动：“清理门户要彻底……”
林陌的截脉手闪电般点向她颈后。指尖触及金属脊椎的刹那，南宫月瞳孔突然清亮：“别碰！有反制机关！”她拧身甩出暗镖射向自己脊椎，“叮”地脆响，镖尖撞出蓝火花——脊椎第四关节弹出微型注射器，针管里幽蓝液体眼看要刺入脊髓！
“神经蚀解剂！”林陌的手刀劈中她肘麻穴。南宫月手臂瘫软，注射器擦着皮肤射空。混浊江水裹着药剂散开，几条死鱼翻着白肚浮起。
“代号‘刃’是伪装……”南宫月咳着血沫，“国际刑警档案……在佘山……”话未说完，她后背脊椎凸起更多尖刺，月球基地的监控画面强行投射在江面：0118冷笑着旋转“自毁等级”旋钮。
林陌拽着她扑向防波堤。水泥堤面被南宫月的尖刺刮出火星，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插进自己右眼伤疤——那里残留着龙镇岳神经束的接口！指尖抠出带血的神经末梢，狠狠扎进南宫月脊椎的接口槽。
“啊——！”南宫月的惨叫混着电子杂音。脊椎尖刺乱颤，月球基地主控台突然火花四溅！0118惊惶后退，屏幕里的金像龙傲天右臂熔成金汁滴落。
“神经逆向污染……”0118的电子音首次慌乱。林陌趁机背起南宫月冲向佘山，她脊椎的尖刺在颠簸中扎进他肩膀，鲜血顺金属纹路流淌，竟在脊椎表面蚀刻出地图：
佘山观星台地下18层 虹膜认证：林陌生母
观星台废墟的电梯井深不见底。林陌踏着钢筋跃下，南宫月脊椎的倒刺刮擦井壁火星四溅。负十八层的合金门布满弹孔，虹膜锁已被暴力破坏。门内是龙家机关阵——齿轮咬合的青铜巨树占满大厅，树枝挂着无数冰封的脑组织标本。
“国际刑警绝密档案……”南宫月虚弱地指向树根处。那里立着玄武岩保险柜，柜门刻满《洛书》河图。林陌的烙印星图与河图共鸣，但柜门毫无反应。
“需要活体验证。”树顶传来0118的合成音。青铜树枝突然活蛇般绞向两人，枝头冰封的脑标本睁开电子眼，红光交织成杀阵。
林陌扯过南宫月挡在身前。绞来的树枝在触及她脊椎时骤然僵直——金属脊椎的“刃”字发出高频震动，青铜树枝应声碎裂！冰封的脑标本下雨般坠落。
“你脊椎是钥匙？！”林陌撞向保险柜。南宫月脊椎的倒刺自动插进河图密钥孔，柜门“嗡”地弹开。柜内没有文件，只有个紫檀机关匣，匣面嵌着母亲的照片。
月球基地突然地动山摇。主屏幕显示金像龙傲天正在融化！0118疯狂敲击键盘：“住手！那匣子连接月球核心……”
林陌已掀开匣盖。匣内没有机关，只有半页烧焦的纸——是母亲笔迹的绝笔信：
“陌儿，龙脉之上还有天道。它用龙家当培养皿，我们皆是实验体。钥匙在你脊椎第三节，逆时针拧动可……”
信文到此中断。林陌的手摸向自己后背，那里正是当年空难植入的钛合金支架！
“原来天道才是……”他嘶吼着拧动支架。剧痛中整个机关大厅开始倾斜，青铜巨树连根拔起。月球基地的警报响彻云霄，金像龙傲天彻底熔成一滩金水，0118的半边身体被吸进主控台接口！
“不！备份计划启动！”0118的电子尖叫中，大厅地面轰然塌陷。林陌随紫檀匣坠落深渊，怀中母亲的信纸自燃成灰。灰烬在气流中凝成箭矢，射向黑暗尽头的光门。
冲出光门的瞬间，黄浦江的晨风扑面而来。林陌瘫在江堤，手中紧握变形的紫檀匣。匣内飘出最后半片信纸残角，焦黑的边沿只剩三个字：
“弑天道”
江面浮现月球基地的倒影。熔化的金水重新凝聚，组成更庞大的机械龙躯。龙首张开巨口，喉间旋转的正是林陌的体温烙印三维模型！
南宫月的金属脊椎突然脱体飞出，箭矢般射向月球投影。脊椎在触及投影时汽化，龙傲天的声音从星海传来：
“感谢提供最后密钥……”
林陌的脊椎支架突然发烫。他背后的钛合金板“咔嚓”凸起，烙印星图在皮肤上疯狂闪烁——最终凝固成月球机械龙的瞳孔纹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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