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月光从寝室的百叶窗缝隙间漏进来,在木质地板投下细碎的光斑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,混着林七夜身上特有的冷松香,让江白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。
"还疼吗?"林七夜的手指轻轻抚过江白脖颈上一道淡粉色的划痕——那是塔塔亚反抗江白靠近时疯狂撕咬时的猫爪留下的。他的声音低沉,呼吸掠过江白耳尖时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"早愈合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质。"江白笑着去捉他的手,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枕边。
林七夜垂眸盯着他,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某种压抑的情绪,连带着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,"我说的是王面那一战。"
那一战林七夜险胜,但如果不是江白突然把自己的禁墟给展开,影响了时间的流动,否则林七夜早晚还得和王面再打上几架。
江白的笑意淡了几分。
记忆如潮水漫过,他仿佛又看到王面离开时深望他的那一眼。
“江白,你若是想要更快地了解如何控制你的时间禁墟的话,你可以来找我。我这边可以给你提供一定的帮助,但相应的是你得要加入我们假面。”王面的目光深邃,清秀的面庞上带着几分亲和,其面具早就被安卿鱼握在手心死活不松开。
但没有出乎意外的,江白拒绝了。
他一只手把狸花猫捏住后颈,另一只手把林七夜的手紧紧握住,让这大醋缸不要又翻了。
至于年则在地面不停地抓着江白的裤脚。
而现在,年和狸花猫一起在窗边睡着。
"七夜,"他忽然翻身将人压住,指尖描摹对方凌厉的眉骨,"如果有一天我失控了,你会杀了我吗?"
床头的月光突然暗了。
林七夜猛地攥住他作乱的手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腕骨。他撑起身子逼近,鼻尖几乎贴上江白的,"在你眼里,我竟是这样的一类人?"
"你明知道我不是......"
"那为什么要把自己这样说?"林七夜突然暴怒,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——那是上一次江白和他亲热时,特意留在他身上的,也只是看上去狰狞罢了。
"这道疤每疼一次,我就把'放弃你'这个选项剜掉一次,你现在问我杀不杀你?"
江白被吼得愣住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七夜,像是撕开冷静皮囊的凶兽,连喘息都带着血腥气。床架在剧烈的动作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年被惊醒了,从窗台跃下去时尾巴都炸成了鸡毛掸子,临走前还冲着两人龇牙咧嘴地哈气。
"嘘——"江白伸手想去抱狸花猫,却被林七夜掐着腰拖回身下。后腰撞上床头的瞬间,他疼得闷哼一声,紧接着就被吞没了所有声音。
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,林七夜的犬齿重重碾过他的下唇,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,江白突然尝到一丝咸涩。
他在哭。
这个认知让江白心脏狠狠抽痛。
他放松身体任由对方索取,直到林七夜的颤抖从唇齿间传递到四肢百骸,才叹息着捧起他的脸:"我错了,七夜,我错了......"
月光重新亮起来时,林七夜额发凌乱地垂在眼前。
他偏头躲开江白的触碰,声音哑得厉害:"你永远学不会依赖我。"
"我有。"江白固执地扳过他的脸,让他看自己锁骨上闪烁的银链——那是林七夜乞求倪克斯运用黑夜的法则之力打造的枷锁,"看,你连神明的权柄都锁在我身上了。"
"那塔塔亚呢?"林七夜突然问。
空气陡然凝滞。
狸花猫发出威胁的低吼,江白感觉到灵魂深处传来刺痛——爱恋睛里面的元神碎片正在抗议。
他苦笑着扯开衣领,心口处浮现出粉蓝色的玫瑰纹路:"她的眼睛寄生在这里,但我保证......"
"我不要听保证。"林七夜突然扯过被子将两人裹住,黑暗里他的体温烫得惊人,"我要你疼。"
江白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锁骨上的银链骤然收紧。
规则之力化作实体缠绕四肢,他惊喘着仰起头,看到林七夜眼底猩红的光——那是爱神投影在发烫。
"七夜,别动用那个力量,你的灵魂会......"
"既然要疼,就一起疼。"林七夜咬住他心口的玫瑰,在江白破碎的呜咽中哑声道:"记住这种痛,下次再随便让人寄居,我就把这里剖开取出来。"
年突然又出现,跳上床尾焦躁地转圈,尾巴扫到江白脚踝时,他混沌的思绪突然清明一瞬。
"七夜......年现在很急躁。"他喘息着抓住恋人汗湿的后背,"它说塔塔亚的身上有些不对劲,但是具体的连它的记忆传承里面也没有记载,我们后面可能要去找些资料了。”
林七夜的动作猛然顿住。
月光下,江白心口的玫瑰正在渗出血珠,而银链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。两人以极其亲密的姿势被锁在一起,仿佛某种残酷的共生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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