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如注,云渺站在约定地点——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天台,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。
冰冷的水珠渗入衣领,她微微颤抖,却不全是因为寒冷。她紧紧捏着口袋里那张纸条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
秦默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:「最后一块证据...只有找到它,才能彻底揭露真相。」
录音中提到的特殊地点——「曾经藏着无数秘密的地方,唯有仰望星空之处才能找到真相」。
父亲生前的老怀表沉甸甸地躺在她另一侧口袋,像是某种无声的提醒。十年了,她始终戴着这块表,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父亲的陪伴。
经过一番思索,云渺解开了这个谜题。秦默父亲生前常来的天文台——这座城市最古老的建筑之一,现已改建成居民楼,但顶层的天文观测台仍保留着原貌。
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,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仿佛多年未曾开启。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菌的气息,夹杂着雨水的潮湿。
云渺小心翻找着四周。角落里的旧柜子,书架后的暗格,地板下的夹层...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,却一无所获。
「难道我理解错了?」云渺停下来,深吸一口气,平复急促的呼吸。肺部充满了陈旧空气,让她微微皱眉。
她再次看向纸条上的提示语,这次注意到了一个细节——「仰望星空」。
她抬头望向天花板。中央位置有个老式望远镜的支架,周围绘制着复杂的星象图。夜空中的星座在墙面上展开,岁月让颜色变得斑驳。
云渺踮起脚尖,用手电照亮那片区域,发现星图中北极星的位置有些异常。天花板上这个特殊的位置显得格外突兀,仿佛是后来添加上去的。
雨水从屋顶的裂缝渗入,沿着墙壁蜿蜒而下,留下蜘蛛网般的水痕。雨滴打在金属片上的声音如同微弱的鼓点,构成一首焦虑的协奏曲。
她拉来一张摇晃的木椅,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。椅子年久失修,发出不祥的吱呀声,似乎随时会散架。
云渺伸手触摸那个点。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——一个小型保险箱巧妙地嵌入天花板,与星图融为一体。
她的心脏狂跳起来,耳膜能感受到血液奔腾的声音。数月来的调查终于要有结果了。这个隐藏得如此之好的保险箱里,一定藏着能证明「阎王」组织存在的最终证据。
云渺试着输入几个可能的密码,但都无效。保险箱纹丝不动,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。
古老的表盘刻度闪过她的脑海,父亲曾说过:"时间是最好的密码,因为它总在流逝,却也从不改变。"
就在她快要放弃时,突然想起秦默昏迷前说的话:「档案室...真相...」
「档案编号!」她灵光一闪,输入那起命案的档案编号。
保险箱应声而开,发出一声轻微的机械咔哒声。
里面只有两样东西:一卷完整录音带和一封信。信封上写着「致我的女儿」,是云父的笔迹。
云渺的手微微发抖。这是父亲留给她的信,信纸泛黄陈旧,边缘已经有些发脆,却完好无损。手指触碰到纸面时,仿佛也触摸到了过去的时光。
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,她感到一阵心悸。这封信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十年。父亲的字迹依然那么熟悉,有力而坚定,仿佛他就站在眼前。
「亲爱的女儿:
当你读到这封信时,我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了。十年前的那个雨夜,事情远比你知道的复杂。真相也许会让你痛苦,但我相信你有勇气面对。
录音带中有完整证据,只有你能决定如何使用它。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,请记住,我和秦叔叔都是为了保护你们。
秦默的父亲不是凶手,他和我一样,都是被设计的棋子。真正的阎王就在我们中间,他一直在操控这一切。
小心,他的眼睛无处不在。你读到这封信的那一刻,他也许已经知道了。
爱你的父亲」
云渺紧握着信纸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但她不允许自己此刻软弱。她抬头向四周张望,感觉每一处阴影都可能藏着窥探的目光。
夜色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她。父亲的警告不是杞人忧天,「阎王」的势力远比她想象的强大。十年来,这个秘密组织已经渗透到政府和执法机构的各个层面。
她必须快点离开这里。
录音带沉甸甸地躺在她手心,这小小的物体承载着巨大的秘密和风险。她盯着它看了几秒,意识到一旦离开这里,她的生命将彻底改变。
云渺将录音带缓缓放入内侧口袋,贴近心脏的位置。无论发生什么,这个真相都不能再被埋没十年。
她迅速收好信件,正要转身,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脚步声很轻,但在寂静的天台上却显得格外清晰,像是猎人接近猎物的脚步。有人跟踪她来到这里。
「别动。」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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