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凌寒早早就等在了宿舍楼下,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她分享他的世界。
看见那个白衣少年,丁浅几乎是跳着下楼的。"少爷,今天去哪?"她小跑过去,发梢还翘着几根不听话的呆毛。
凌寒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,指腹在她虎口的老茧上轻轻摩挲:"走,吃完早餐,我带你去兜风。"
校园小径上飘着早桂的香气。凌寒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碗酒酿圆子:"特意多给你加了糖桂花。"
等丁浅吃完,凌寒已经将车开到路边。他俯身为她系安全带时,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车子驶上环城公路,丁浅忍不住偷瞄他——晨光中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,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,正在专心致志的开着车,眉宇间少了往日的阴郁,却又带着她最熟悉的温柔。
"再看,就要收费了。"凌寒突然开口,嘴角噙着笑。
"好,都给你,命也给你。"丁浅甚至发出满足的喟叹,"凌寒,有没有人说过你真好看,怎么看都看不够?"她索性转过身子,明目张胆地欣赏起来。
凌寒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。他在心里叹气:什么时候能在她这张嘴面前占上风?
"昨晚睡得怎么样?"他生硬地转移话题。
"特别舒服!"丁浅的眼睛亮了起来,"宿舍又干净又明亮,你买的被褥软得像云朵..."她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常人触手可及的日常,每个字眼里都盛着满足。
凌寒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。后视镜里,城市的晨光正温柔地笼罩着副驾驶上那个手舞足蹈的姑娘。
凌寒把车开到商场,“昨天比较匆忙,今天我们去商场买点衣服和生活用品吧,还可以吃饭看电影。”凌寒说。
“好啊,好啊。”丁浅说:“这样钱包要大出血了。我过两天去找找工作,也好为以后做准备。”
车子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,昏暗的灯光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停好车后,凌寒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,终于开口:
"丁浅。"
"嗯?"她转头看他。
"你不用急着找工作。"他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:“关于打工这个事情,我看法是这样的。”
"大学四年其实是很宝贵的时光。"凌寒斟酌着词句,声音轻柔得像在哄一只警惕的野猫,"校园生活丰富多彩,但人的精力终究有限。高中时你应该深有体会——如果把时间都用来打工赚学费生活费,虽然能解燃眉之急,却会错过更重要的东西。"
他看见她眉头微蹙,急忙补充:"比如专心学习争取奖学金,或者参加一些有价值的活动。当然..."他顿了顿,"助学贷款需要家里提供资料,可能也不太方便。"
"行了,"她突然打断他,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,"你直接说'我可以资助你'不就好了?"
凌寒顿时手足无措:"我不是这个意思!你当然是自由的,我只是..."他急得耳尖都红了,"只是想给你多一个选择。"
停车场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的细微声响。
"我接受。"她的回答让他愣在原地。预想中的恼怒没有出现,相反,她笑得眉眼弯弯,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光。"凌寒,我知道的。"她轻声说:"我能感受到的,你的心意。”
他被那目光烫得心跳加速,脱口而出:"你再这样看我,我就要亲你了。"话音未落,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。
右手慌乱地覆上她那双太过明亮的眼睛,却感受到睫毛在掌心轻轻颤动,像蝴蝶振翅,挠得他整颗心都软成了一汪春水。
"妖精。"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呢喃,声音里满是宠溺。
这是他们的第二次亲吻,在昏暗的停车场里面。
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时,她突然看见后视镜反射里——有个浑身是血的自己,正对着他们露出诡异的微笑。
等她想看清时,镜面突然恢复如常,仿佛刚才只是幻觉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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