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两个时辰的不懈奔波,众人终于从曲折幽暗的地道中看到微弱的光亮。
都以为到了地道的尽头,即将结束这次逃亡。
众人下意识地加快脚步,去迎接属于他们的夕阳,错过了靳清瑶脸上古怪的笑容。
等众人来到洞口,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森林,也不是曙光,而是全副武装的雇佣兵。
看架势,比人贩子还要高级几分,火箭筒、机关枪。
应有尽有,要是换一帮人高低得吓尿。
牟靳辉望着眼前这阵仗,喉咙里咕咚一声,咽了口唾沫,但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畏惧。
“囡囡,咱们这是才出狼窝,又入虎口啊!”
靳清瑶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,没好气地反驳。
“爸,您就别好像了,肯定点。
这群人可是有组织的武装分子,肯定比人贩子还要残暴几分!”
靳清野则是轻轻踢了一脚脚下的土地,嘴里嘟囔着。
“这他妈的,跑了个寂寞!
早晚都逃不了干仗的命,何必脱了裤子放屁,多此一举。”
地道上面一个端着机枪,手臂上纹着大花纹的汉子,操着一口蹩脚的华国话。
“嘿,伙计,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!
不是应该尖叫吗?
怎么还聊上了?”
靳清野心里的火苗子噌一下就窜了起来,没好气地吼。
“早死早超生,你们倒是赶紧把我们拉上去啊!”
地道里又闷又仄,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现在更是烦躁。
花臂男子用脚踩在洞口的沿边上,手上的机枪敲得咔咔直响。
眼里满是对蝼蚁般的挑衅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东亚病夫,脾气还不小嘛!
行,我这就给你们放梯子!”
挑衅就挑衅吧!
众人心里明白,这里地方狭小,施展不开,没必要逞一时之嘴快。
反正,比划几下是在所难免的了,一会手上见真章。
所谓的“梯子”就被放了下来,其实就是几根绳子胡乱绑在一起。
要不是众人腿上有功夫,估摸着都难以攀爬。
靳清野这个称职的哥哥,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绳子,把靳清瑶牢牢绑在背上。
“大个子,麻烦让一下,我扔个东西上来!”
靳清野也不管花臂男子听不听见,轮椅就打着旋风飞向洞口。
他自己也拉着绳子往上爬,那速度滑得像秧田里的泥鳅一样,嗖嗖的一下就到洞口。
随行的几人也不慢,暗中较劲。
一是给花臂男子一个下马威,二是想比一个输赢,都不甘落后。
“让那个小白脸滚出来!”
靳清野用屁股想想都知道,是那个老子飞总引他们来这个地方的。
要不是他们特殊会卦术,飞总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
论谁都会怀疑,人贩子的老窝突然来一批人围剿,是那个狗日的用的反间计。
靳清野突然好想装聋作哑,顺风胖揍他一顿。
“哥,放我下来!
憋死了!”
靳清瑶看着神游的哥哥一阵无语,无数机枪炮弹对着,还能走神。
不知道该说他唬,还是说他心大。
飞总叼着一根雪茄,还是那么绅士,双手拍着巴掌。
“嗨!”
“嗨一个头,你最好解释清楚,不然老子不介意把这里踏平。”
靳清野脸都快黑成锅底了,这狗日的是坐车来的,一点也没有奔波的疲惫。
“我说是巧合,你信吗?”
飞总摸了摸鼻子,但看着靳清瑶似笑非笑的脸,一时底气不足。
“巧合我还真信,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用我们当垫背的!”
靳清野眼里没有开始对飞总的和平,有着常人没有的狠绝,这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冷漠。
“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,我可不是风家那个废物!”
飞总也彻底不装了,他被熊仔仔串成人串子的耻辱,非找回来不可。
“你知道猫捉老鼠吗?
你能活到现在,真的以为靠的是你的聪明和绅士?”
靳清瑶轻轻吐出几个字,“毒,是底线,法律管不了,我来!”
“哟,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飞总眼里闪过意外,他自认藏得已经很好了。
“见你第一眼,不然我凭什么对一个满身煞气的人和颜悦色?”
靳清瑶也不装了,连这点面相都看不出来,她还当什么神棍。
“华国有一句古言话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
我这以身入局,你可还满意?
我可爱的绅士?”
飞总一点也没有害怕,“就凭你那点阴阳之术怕是行不通呀!
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,华大师出来会会的同行。”
这个穿着豪华道士服,留着长得吓人的胡子老头从大树下飞身下来。
“黄齿小儿,才入行几天,就敢出国卖弄了?”
“老头,这是戏园子里的头牌吗?
过了,真的,装逼也要适度!”
靳清野被这道士给娱乐到了,“差生文具多,简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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