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间事了,众人在天亮的时候,等到了回到会议室筋疲力尽的别离,面具与白发褪去,别离虚弱的瘫坐在那里,众人谁都没有说话。
李清沫的尸体已经被秦苓与柯正先一步带了回去,众人留下来善后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,青幺幺呢,别离队员?”陈农阳率先沉不住气,赶忙问道。
别离不想理他,李洛河却急了起来,
“说啊?我们副队长哪里去了,还有枭只之心?”
别离死寂的眼神扫了过去,众人立马沉默了,随后,他还是开口解释道:
“你们副队是弄潮的人,被我重伤后就不知道那去了,至于枭只之心,你们就别想了。”
“你放屁!”李洛河等人激动的叫了起来,“我们副队不可能是叛徒,是不是你这个脏东西把我们副队杀了要独吞枭只之心!”
‘砰!’
江镇一拳砸在会议桌上,双眼通红的看着这群人怒骂道:
“放你妈的屁!要不是你们,老子的队员不可能会死!我们千里迢迢跑过来帮你们这群白眼狼,你们还他妈不懂好赖话是吧?”
“陈农阳,你这个孬种,我们同窗的情谊今后一刀两断,是我害死了沫沫,老子就不该带她来这个吃人的地方。”
说罢,江镇眼眶湿润,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。
朱红杜安两人扶起了江镇,既然交接已经完成,他们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。
“等等,你们不能走。”李洛河咬了咬牙拦住了众人,“交出枭只之心,在告诉我们副队长的去向之前,你们必须......”
“砰!”不等他说完,杜安一拳直中李洛河的脑门,后者瞬间倒飞了出去。见安河市的几人动手,其余人迅速将几人围了起来。
“我只说一遍,滚开。”别离冷漠的说道,陈农阳咬了咬牙,最终不甘心的挥了挥手,其余人立马散开了。
“怪不得你们善水从头烂到尾,原来头头就是一个孬种。沫沫的死,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份责任,我会慢慢给你们算的。哦对了,善意的提醒你,回商场看看,如果那个贱人的尸体还没臭的话。”走到了陈农阳身前,别离充满戾气的威胁道,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间接害死了沫沫,养不熟的白眼狼。还屡次三番挑衅自己,别离不相信这是李洛河一个人能干出来的。此刻的他无比后悔没有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,不管她是否有苦衷,自己一定要找到她的家人,让他们感受真正的无间地狱!
就先放一放,自己有的是时间算账。
见众人走远,李洛河骂了起来:“什么东西!一个鬼,几个废物,装什么东西!那个正经组织允许脏东西的加入?我看他们就是独吞了枭只之心打算立功!说不定副队长都是他们害死的。”
“别说了,李洛河。”
见队长严肃起来,李洛河明显一愣。
“给你两条路,要么办理离职,要么和我一起转到部队去,幺幺的事,上头会来调查的,不要再插手放逐所的事了,那个家伙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......
江镇,杜安,别离,朱红几人则是开车回到了安河,一路上,气氛异常压抑,众人一句话也没说。
到了放逐所,秦苓柯正二人已经等候多时,秦苓抱着李清沫,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,别离颤颤巍巍的走上前,接过了李清沫。
“回家了,沫沫,回家了。”别离念叨着,拿出了枭只之心,放回了李清沫的胸口,治愈好了她的伤口。两颗心脏齐齐的躺在那里,却都停止了跳动。
“这东西,是沫沫的,谁都拿不走。”
可惜,纵使拿回心脏的时候还保留着那一滴滴幻想,但身体机能已经停止了太久,如何也醒不过来了。
“不要把沫沫放在烈园,沫沫说过,如果她有一天她死了,就将遗体完完整整的放在大海里。我想完成她的心愿!”秦苓认真的说道。
“安河也没有海,唯一大点的,就只有那条护城河了,难道要把沫沫送到外面去吗?”柯正说道
“就放在护城河下吧。”江镇突然开口道,“沫沫啊,最希望的就是保护所有她想保护的人,那里,想来是最合适的位置了。”
“那里的水深只有7米,我怕……”
“那就挖,挖到地下去,让她安安静静的睡觉,看着我们守护着家园的一方平安。”
于是,当天夜里,江镇等人就准备出发,欲将李清沫葬在雨花区与南东区交界处那,因为那一片区域是李清沫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地方。随后,别离和江镇二人用潜能包裹住李清沫的尸体,缓缓的跳了下去。
周围的放逐所军队已经封锁了整片区域,所有人脱帽敬礼,送别伟大的放逐者安眠。
二人很快沉入河底,别离掏出长剑,汇聚暗能用尽全身力气斩向地面,瞬间,地底裂开一大道口子。别离深吸一口气,不舍的最后摸了摸李清沫的脸,用暗能包裹住李清沫,缓缓的将其送入地底深处,为了确保不受损伤,整个过程小心又缓慢。最后,用仅剩的暗能,将劈开的地面合上了。而地面上的众人感受到地方的异动,微微屈身,默哀了起来。
自此,别离来到安河市之后,第二位殉职的队员,李清沫,带着枭只之心。长眠于安河护城河地底。
那颗令无数人疯狂的枭只之心,在地底合上的那一瞬间,诡异的闪出一道光亮。
……
别离与江镇沉重的浮出水面,与放逐军军队所有人一起,严肃的鞠了躬之后,总算是送走了军队的那些人。
“老实说,我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,沫沫应该也不会喜欢,生的时候没多少人知道,死了还一堆人怀念。”说罢,别离怒气满满的向河面上扔了一颗石子。
江镇没有回答,拿出了一包烟,递给了柯正,杜安,别离一人一根,四个人就这样靠在河边吞云吐雾了起来,朱红也拿出一根女士香烟,沉默的搭在护栏上。
“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。各位,变强吧,强到可以活下去,强到不要让家人为自己悲伤。”
江镇深吸一口气,沉重的说道。
月光下,六人靠在一起,河水伴着风儿拍打着岸边,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俏皮的和众人打闹。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。六人的影子由棱角分明逐渐模糊在了一起,亦如他们的命运一般。
忽明,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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