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住他的手，十指相扣："今天之前坏记忆都覆盖掉。"
宁祉煜点头，突然指着远处的冰淇淋车："想吃吗？"
排队买冰淇淋时，姜枝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等。
她脱下宁祉煜的外套搭在椅背上，黑色短裙下的长腿交叠，引来不少目光。
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犹豫再三，终于走上前。
"小姐姐，能加个微信吗？"
男生红着脸问。
姜枝刚要拒绝，一个黑影就风一般冲了过来。
宁祉煜一手举着两个冰淇淋，一手搂住姜枝的腰，眼神冷得像冰："有事？"
男生被他的气势吓到，后退半步："没、没事..."
"他是我媳妇儿。"
宁祉煜一字一顿地说，把"媳妇儿"三个字咬得极重。
男生恍然大悟："原来是Koi神！对不起对不起！"
他尴尬地挠头，"嫂子真漂亮，祝你们幸福！"
宁祉煜的脸色这才缓和，等男生走远后立刻变脸，委屈巴巴地把头埋在姜枝肩上："枝枝..."
"干嘛？"姜枝哭笑不得。
"要安慰。"
宁祉煜蹭着她的颈窝，"我吃醋了。"
姜枝推他："冰淇淋要化了。"
宁祉煜不情不愿地直起身，递给她一个海盐味的甜筒。
姜枝接过，舌尖轻轻舔了舔融化的部分。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宁祉煜眼神一暗。
"怎么了？"
姜枝注意到他的视线。
宁祉煜突然低头吻住她，草莓味的冰淇淋在两人唇间融化。
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热烈，姜枝手里的甜筒差点掉在地上。周围响起零星的口哨声，宁祉煜这才退开，呼吸有些急促。
"你比冠军更让我上瘾。"
他哑着嗓子说，拇指擦去她唇角的冰淇淋。
姜枝红着脸推开他："大庭广众..."
"合法未婚妻。"
宁祉煜理直气壮，又凑过来要亲。
姜枝躲开，捏住他的脸："比赛里不是'野区阎王'吗？现在赖在我这儿要抱抱，丢不丢人？"
宁祉煜顺势抓住她的手亲了亲："野区是你的，我也是你的。"
午饭在海洋馆的海底餐厅解决。
巨大的玻璃幕墙外，鱼群游弋，偶尔有鲨鱼掠过，投下巨大的阴影。
宁祉煜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，趁姜枝看鱼时偷拍了好几张照片。
"发微博？"他展示刚拍的照片，姜枝的侧脸映着蓝色的水光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。
姜枝摇头："别太高调。"
宁祉煜撇嘴，却还是乖乖收起手机。
他点的菜很快上桌，海鲜拼盘、牛排和一瓶无酒精气泡酒。服务生倒酒时认出了他，手一抖差点洒出来。
"Koi神！"年轻的服务生激动得声音都变了，"能、能签名吗？"
宁祉煜看了眼姜枝，得到默许后点头："签哪？"
服务生立刻掏出一个小本子。
宁祉煜龙飞凤舞地签下"Koi"，想了想又加上"&Bubble"，画了个爱心圈起来。
"祝你们幸福！"
服务生如获至宝地捧着本子走了。
姜枝抿了口气泡酒："你粉丝真多。"
"吃醋了？"宁祉煜眼睛一亮。
"才没有。"姜枝低头切牛排，"职业选手有粉丝很正常。"
宁祉煜的脚在桌下勾住她的："但我只有你一个未婚妻。"
午餐后，他们去了最后的目的地，水母馆。昏暗的展厅里，各色水母在圆柱形水箱中浮游，灯光变换间如同梦幻。
宁祉煜从背后抱住姜枝，两人静静看着一只紫色水母舒展触须。
"像不像我的澜？"
宁祉煜突然说。
姜枝轻笑："哪有这么胖的澜。"
宁祉煜惩罚性地咬她耳朵："说谁胖？"
水母馆出口处有个拍照点，游客可以站在背景板前合成与水母的合影。
宁祉煜拉着姜枝去拍，摄影师认出了他，热情地指导姿势："帅哥搂着女朋友的腰...对，再近一点！"
照片即时打印出来，宁祉煜小心地收进钱包："第一张正式合影。"
离开海洋馆时已是下午四点。
阳光不再毒辣，微风拂过带来些许凉意。宁祉煜牵着姜枝的手往停车场走，路过纪念品商店时突然停下。
"等我一下。"他快步走进去，五分钟后拎着个袋子出来，"礼物。"
袋子里是一只水母造型的小夜灯，通电后会变换颜色，像极了馆里看到的那只紫水母。
"你不是说怕黑吗？"
宁祉煜挠头，"这个放床头..."
姜枝心头一暖。
她只是随口提过一次小时候怕黑，他竟记到现在。上车后，她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："谢谢。"
宁祉煜受宠若惊，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："就这？"
姜枝系好安全带："开车。"
回程路上，宁祉煜拐去了外滩。
黄昏时分的黄浦江波光粼粼，对岸的陆家嘴群楼渐次亮起灯光。他们沿着滨江步道慢慢走，宁祉煜突然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下。
"看那个。"
他指着橱窗里的一对钻戒，"喜欢吗？"
姜枝看着标牌上那一串零，摇头："太贵了。"
"等我拿了世界冠军就买。"
宁祉煜认真地说，"到时候办婚礼用。"
这个十九岁的少年谈起未来如此笃定，仿佛一切阻碍都不值一提。
姜枝望着他映着江光的侧脸，突然很想吻他。
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宁祉煜愣了一秒，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。
江风拂过，带走周围游客的惊呼和口哨声，此刻的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和心跳。
"我爱你。"
分开时，姜枝轻声说。
宁祉煜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，那里跳动剧烈："这里，永远是你的野区。"
华灯初上时，他们回到车上。
宁祉煜没有立刻发动，而是拿出手机查看消息："老吴说苏晚棠做了晚餐..."
姜枝皱眉："回去吃外卖吧。"
"正合我意。"
宁祉煜笑着发动车子，"我知道有家小龙虾特别棒。"
车子驶入夜色中，姜枝看着窗外流动的灯光，又看看身旁专注开车的少年，突然觉得，不管未来如何，此刻的宁祉煜，就是她最好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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