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侍卫赶紧来说明情况。
鲛人王一听,大感不妙。
“把族人都放进来吧。”
他们鲛人族的没那么多规矩,除了不能自相残杀外,平时倒是没那么多虚礼。
那些族人一进来,就七嘴八舌的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。
“哎呦喂,这是干什么呢?怎么把小王子的鳞片都拔了?”
“瞧着血乎乎的,赶紧止血。”
“我来我来,我会止血,可别让妖皇看见了,不然我们可能会被灭族的。”
族人们都很热心肠,好几个小人鱼过来帮沧珏的尾巴止血,甚至还有人帮他包扎,还系了个蝴蝶结。
连他身上的束缚也一并去掉了。
沧凌看的生气,大声道:“你们胡说八道什么?妖皇不是那种人,她怎么可能会给我们灭族?”
鲛人王本来吓得脸都白了,一听这话也反应过来,赶忙询问他们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?
结果发现是海星传的海螺声,心里一下子就松了口气。
又不是妖皇亲口说的,那只海狗子说的话,哪有可信度。
“我看你们是被骗了,我弟弟的侍从最爱骗人了,还说妖皇最宠爱他家主子呢,要真这么宠爱,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那里?”
沧凌的谎话张口就来,“而且我也已经跟妖皇见过面了,她长得很漂亮,实力也很强大,而且她对我也挺好的,说不定早就想换了这条已经玩腻了的鱼呢。”
沧珏只觉得二哥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,听到他好想笑。
他目光淡淡的,声音却好似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:“不是说我残害兄长吗?你们看一下它尾巴上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武器导致的,再来下结论吧?”
族人们本来有一些就是墙头草,容易左右摇摆的,根本不知道听谁的。
但沧珏的质疑还是有用的,就算鲛人王不愿意。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。
沧凌目光躲闪,语气依旧理直气壮:“不管是用什么伤的,反正就是你伤的,你如何狡辩都没用,就算妖皇陛下来了,也要给我这个受害者做主的。”
“那你敢不敢打开伤口,让大家看一下?”
沧珏并不理会他的狡辩,淡然道:“不敢也没关系,你也可以坦然的告诉大家,你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受这么重的伤,你到底拿走了巫女的什么药?”
之前是因为对鲛人王失望,所以沧珏才是懒得辩解。
如今族人们都在,他自然要解释清楚。
看着伤口上包扎的蝴蝶结,有些族人还是很可爱的,他可不想真的被灭族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我才没有用巫女的药剂。”
沧凌辩解的话语很是苍白,因为他的父王已经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了。
“你把那个药用在什么地方了?”
鲛人王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他一把撕开了儿子尾巴上的绷带,上面鲜血淋漓的伤口一下子就暴露在众人面前。
有些见识多广的族人瞬间认出来了,那是是什么武器弄的伤口。
“是七杀剑!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听说是玄墨大人的剑,他也是妖夫之一,那把剑除魔很出名的,被那把剑刺伤也很独特,会久久难愈合,伤口周围还会有黑点点,非常好认……”
“真的假的?我只听说那位玄墨大人虽然看着冷冰冰的,但从不滥杀无辜,也不欺负百姓,他怎么会伤害我们的王子?”
“没听到小王子说他用巫女的药了吗?指不定是得罪人家了。”
“真可怕,这岂不是把两个妖夫都得罪了?那我们……岂不是真的要被灭族了?”
“天呐!我还没活够呢,我还没满18岁,我还没选性别呢,我还想和外族人吃嘴子呢~呜呜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听到那么多族人乱七八糟的讨论,鲛人王整个人都有点崩溃了。
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位年纪大的族人,沉声问道:“确定没看错吗。”
“王,我都活了三百岁了,这点眼力还是有的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鲛人王浑身疲惫,感觉整个人都老了几十岁似的。
沧凌瞬间慌了,将尾巴藏到后面,“父亲,您别抛弃我,我真的没有得罪他们,这只是误会……是误会。”
“都怪小五,是他抢走了我的婚事,否则现在妖皇生蛋的就是我了。”
看他依旧不知悔改的模样,族人们自然没放过他。
“当初不是二王子嫌弃妖皇陛下丑吗?怎么如今反倒怪小王子抢你的婚事?”
“对,妖皇陛下当年还是小公主的时候,你把人家贬低成啥样了?离家出走好几天,等小王子嫁过去了,你才回来,这事我们可都记着呢。”
“还嫌弃我不想成亲呢,你看现在族里谁愿意跟你成亲?”
鲛人王听的脸色越来越黑,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族人们如此贬低,他心里委实不好受。
“都安静。”
看他脸色不好,说这话后,族人们还是勉强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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