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晨光漫进落地窗时,温妗念刚伸了个懒腰,指尖触到一片温润。
她缓缓睁眼,就见迟祎戈半撑着身体侧躺着,目光灼灼盯着她。
温妗念眼皮一闭,转身把自己蒙进被窝里。
头顶传来低笑,迟祎戈喊她名字:“温妗念。”
被窝里的人把被子压得更紧。
他伸手扯了扯被角:“怎么?害羞了?”
“没、没有……你先把衣服穿起来。”
闷闷的声音闷在棉絮里。
“保证不动你,赶紧下楼吃饭,不然上班迟到了。”
“我今天…”话没说完,她猛地鲤鱼打挺坐起,却“嘶”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迟祎戈立刻扶住她,就见她揉着腰,眼神怨愤:“你说话不算数。”
他俯身贴在她耳边轻笑,嗓音发哑:“可昨天晚上,你不是也很…”
“闭嘴!不许再说!”温妗念气闷,“你、你不许再住这别墅了!”
“为什么?”迟祎戈脸色微沉。
“我姑妈要回来了。”
到时候离得近,肯定迟早被发现的。
她正要下床,却被他拦腰公主抱起,径直往洗手间走:“我偷偷来,早上偷偷走,不行么?”
怀里的人还在挣扎,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指腹蹭了蹭她发烫的脸颊:“先洗漱,嗯?”
温妗念盯着镜子里脖颈、锁骨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,整张脸都憋得发闷。
她转头用幽怨的眼神剜向卫生间门口抱臂而立的人:“你再这样,以后都不许碰我。”
“温同学,”迟祎戈挑眉笑,“你这说辞缺乏说服力,我拒绝。”
她气鼓鼓地转身,洗漱完后晃到衣柜前翻箱倒柜,好不容易拽出件高领T恤套上,领口往脖子处使劲扯了扯。
可惜领口太松,锁骨边缘的红痕仍若隐若现。
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,她回头就见他倚在衣柜旁,指尖漫不经心蹭着唇侧:“你这叫欲盖弥彰。”
“要你管!”她起来一把推开他往外走。
温妗念气鼓鼓往楼下走,迟祎戈双手插兜慢悠悠跟着。
到了餐桌旁,傅祎依不知何时冒出来,正托着腮对着手机傻笑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春气。
温妗念盯着她走神时翘起的嘴角,又低头瞅瞅自己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。
昨晚被某人折腾得腰酸背痛,此刻喝口牛奶都带着怨气。
迟祎戈夹了块她爱吃的蛋饼放进碗里,她闷头塞进嘴里,就是不抬眼瞧他。
男人忽然凑近,指腹蹭了蹭她唇角的奶渍:“晚上去看电影?”
“迟博士不是大忙人么?”她咬着叉子哼了声。
“大学时没谈恋爱。”他指尖敲了敲她碗沿,眼尾带笑,“别人有的仪式感,都给你补上。”
温妗念拿叉子的手顿了顿,忽然想起他昨晚替她揉腰时的力道,还有此刻眼里藏着的认真。
原以为他这样高度的人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的,却不想连这种细节都记在心里。
她低头戳了戳碗里的蛋饼,耳尖渐渐发烫,余光瞥见他指尖在桌面敲了敲,像在等她回答。
忽然想起傅祎依刚才傻笑的样子,心里莫名软了软,却故意板着脸:“……先说好,不准迟到。”
对面的人低笑一声,指腹刮了刮她手背:“遵命,温同学。”
傅祎依这才像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咦了声,“我吃口粮都吃饱了。”
温妗念跟着傅祎依到培训室,才上完一节课,门外忽然传来动静。
她走出去时,只见秦放带着秦夫人和秦香莲,抱着一大捧花、提着几大袋礼物堵在门口。
傅祎依脸色瞬间冷下来: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
“傅小姐,都自己人……”
“我可没有你这样不明事理的妈妈。”傅祎依直接打断她的话
秦夫人赔着笑,“我这也是眼瞎,没看出来傅小姐也姓迟。”
傅祎依冷哼一声不答她。
秦夫人眼神往温妗念身上飘,“温小姐,能不能私下聊聊?”
温妗念扫了眼周围渐渐围过来的人群,怕闹出事端,抿唇道:“去前面咖啡厅吧。”
秦放立刻堆起笑,伸手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,顺手把礼物往傅祎依脚边一放。
傅祎依皱眉喊来段嘉许:“看好这些东西,别让人顺走了。”
说着揽住温妗念的肩膀往咖啡厅走,指尖在手机上飞快发消息:“秦家人堵培训室了,带救兵来咖啡厅。”
两人刚在咖啡厅坐下,点了咖啡,秦放就开口,“温小姐,你看昨日的事我们私下解决如何?”
“您想怎么解决?”温妗念问他。
秦放搓了搓手,笑得有些尴尬:“温小姐,之前家里人不懂事,闹了些误会……您看迟少真这么看重你,能不能帮着在他面前美言几句?”
“具体呢?”温妗念低垂着头拿着汤勺搅动着咖啡。
“我们家香莲也是一时糊涂,她已经受了惩罚,以后嫁人……也只能嫁去外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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