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杜鹃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听见苏毅安的回应。
她的一颗心不禁沉入谷底。
不会吧,蚌死哥前两世的耐活王,都死在她后头了。
他这一世不会这么倒霉吧。
二郎突然停了下来,埋头用前爪扒拉着雪堆。
白杜鹃举着火把蹲下来,发现二郎面前的雪堆上面插着一根树枝,树枝上面挂着一块红布。
白杜鹃敢肯定,这就是苏毅安留下的记号。
她刚想伸手把那块红布扯下来看个仔细,下面的雪堆突然动了。
从雪堆里,伸出了一个脑袋。
是苏毅安。
白杜鹃连忙伸手把他从雪窝里拽出来。
“你你你你……”苏毅安牙齿得得得的响,话都说不完整。
白杜鹃看了看他的身上,他也把袍子反过来穿,有兽毛的一面朝外。
看来他也是积累了不少在野外的生存经验,就是打猎的技术差了点。
“是……鬼打墙……”苏毅安不住的打颤,“是……咱们……猎了狐狸精……的关系吗?”
白杜鹃这才注意到苏毅安的怀里抱着两只死狐狸。
他在利用这两只死狐狸取暖。
“这时候别说这种话,怪吓人的。”白杜鹃扶起他,“我们生火,再搭个临时的庇护所。”
有了火种罐,白杜鹃很快就把火生了起来。
三条狗围在苏毅安身边,为他取暖。
馋狗时不时把鼻子凑到苏毅安怀里,去闻他怀里的两只死狐狸。
白杜鹃越看那两只死狐狸越渗人。
以前村里老人经常会讲关于狐狸“迷”人的故事。
打死了狐狸精,它们会找上门来报复,或是让猎人在山里鬼打墙,让猎人走不出大山。
现在他们遇到了白蒙天,不由得让人往别处想。
不过她是重生过好几次的人,和狐狸精相比,一个死了又重新活过来的人也应该算做妖怪。
与其害怕这些还不如快点搭建一个庇护所。
首先,她要寻找避风处。
有山洞是最好了,但是目前的情况她没办法带苏毅安走太远,只能就近寻找树丛密集的地方,或是倒下的大树。
这些地方可以提供一定的遮挡,减少雪风的侵袭。
最终她找到了一截倒伏的巨大腐木。
腐木中空,她简单的清理了一下,利用周围的自然材料,用树皮苔藓填充覆盖漏风处,以求获得良好的保温性能。
腐木的一头被她用雪封堵,只留了一个一指的小洞透气。
另一头充作入口。
正对入口的位置,她用雪砌了道不高的雪墙,用它挡风雪。
她把兽皮铺在腐木里面,又把苏毅安推了进去。
然后塞进了三条狗。
火堆燃起来的时候,她又扒开雪找了几块石头扔进火里烧,等到石头烧热了把它扒拉出来,丢到腐木里充当取暖之用。
苏毅安总算是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。
两人三狗在狭窄的腐木内部面面相觑。
苏毅安:“……咱们要不要……说点什么?”
他觉得气氛有点尴尬。
“你插在雪堆上做标记的红布我忘记拿回来了。”白杜鹃道。
苏毅安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,他嘴唇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白杜鹃问。
“……觉得屁股下面有点凉。”
白杜鹃看向他的裤子。
兽皮缝制的,很厚实,不过他的裤子没有翻过来。
她的早就翻过来了,于是她以为他是想把裤子也翻过来穿。
她往一侧挪动了一下,为他空出来一些空间,“你脱吧。”
苏毅安五官都快皱到一块了,“还是算了……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害臊?”白杜鹃面无表情。
苏毅安犹豫了一下,尝试着把手伸向自己的裤腰。
解开布头做的裤腰带,他往里面看了一眼,又默默把腰带系回去了。
白杜鹃:???
苏毅安:“……我……内裤挂在外面。”
白杜鹃:???
苏毅安把心一横,豁出去了,“我的意思是,我的大裤衩就是外面挂着的那块红布,你能帮我拿回来吗?”
白杜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苏毅安同志!”
苏毅安:“在……”
白杜鹃:“你有那功夫把内裤子脱下来,怎么就没空把你这兽皮裤子翻过来,毛朝外呢?”
“当时太冷……我没脱,我就是直接解下来的,我那裤头就是两块布……用绳穿了,自己做的……”
白杜鹃:“……”
苏毅安:“……”
三条狗:一会看看苏毅安,一会又看看白杜鹃。
小玉:气氛有点奇怪,没关系,舔一舔主人的脸,只要不是我的错就行,主人最喜欢我啦!
二郎:气氛有点奇怪,没关系,舔一舔主人的脸,就是有错一般也是馋狗的错。
馋狗:主人怀里的死狐狸……啊!好好闻,嘶~~~再闻一下!
苏毅安和白杜鹃相对默默无言。
小玉和二郎分别舔舐着他们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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