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陌生男人的搭讪,白杜鹃表现的十分冷漠。
不管对方问什么,她要么嗯一声,要么摇头。
她的冷淡引起了汤老爷子等人的注意。
白杜鹃平时是什么性子,他们还能不知道?
说话爽利着呢。
现在面对这两个人的模样,一看就是在防着他们。
昂帮手里拿着匕首,慢悠悠地削着一块木头。
光火中,他眯缝的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寒光。
汤老爷子从仓子里拿出两瓶烧刀子,递给汤鸣浩。
汤鸣浩愣了一下,只见他爷爷冲他使了个眼色。
别看汤鸣浩在打猎放山这块不太懂,平时为人处事却很机灵。
他马上明白了爷爷的意图,接过烧刀子,乐呵呵地走到火堆旁招呼那两个外来人,“兄弟,山里晚上凉,来口酒暖暖身子。”
那两人连连摆手拒绝,但汤鸣浩已经给他们的茶缸子里倒上了酒。
“晚上凉,喝点吧。”汤老爷子也热情地劝道。
“老爷子你也喝。”两人起身想从汤鸣浩手上接过酒瓶,给汤老爷子倒酒。
谁知汤鸣浩死死地握着酒瓶,他们居然没有接过来。
“我爷年纪大了不能喝酒,我来陪你们喝。”汤鸣浩豪爽道。
酒局上的各种花招啥的他样样精通。
两人还想推辞,汤鸣浩跟他们碰杯,然后顿顿顿,把自己茶缸里的酒喝了,还把空茶缸的底给他们看。
其实他们都没发现,汤鸣浩的茶缸里装的是水。
烧刀子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,被火堆的热气一搅和,他们也闻不出汤鸣浩茶缸里装的到底是什么。
两人面露难色,“这……我们酒量不行……”
汤鸣浩:“兄弟,见外了不是,我酒都喝了,你们装斯文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感情深,一口闷,感情浅,舔一舔。”
两人只好喝了一口。
汤鸣浩不高兴了,摆出一副糙汉耍赖模样,“咋地?嫌酒孬?”
汤老爷子幽幽道,“咱山里爷们喝的是情份,不是茅台。”
两人抹不开面儿,只好又喝了几口。
汤鸣浩看了看他们手里的茶缸子,底下还剩了一半酒,顿时黑了脸,“你们拿我不当朋友?”
“我们是真的酒量不行。”
“喝酒不兴剩酒的,你这剩下的是要留着养鱼吗?”汤鸣浩直接上手推着两人的茶缸,“是兄弟就一口干了!”
两人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把剩下的烧刀子全喝了。
酒进到肚子里火辣辣的。
两人喝完嗓子里就像在冒火。
“好!够意思!”汤鸣浩夸赞道。
两人连连摆手,还没等他们坐下,汤鸣浩又给他们续上了酒。
两人:!!!
汤鸣浩一手勾着他们其中一人的脖子,另一只手给他们倒酒,“别客气,来的都是客。”
两人:“我们酒量真的不行。”
汤鸣浩:“没事,酒量不行喝完了睡觉就是了,我们这么多人在这,你们还怕我们把你们吃了不成?”
两人和汤鸣浩推推搡搡,最后还是把酒喝了。
白杜鹃和甄佳坐在火堆另一侧,默默地看着汤鸣浩给那两人灌酒。
两瓶半烧刀子下肚,两人被风一吹,舌头都有些打卷了。
汤鸣浩体贴地倒水给他们喝。
两人刚喝了一口水就吵吵味不对,“这还是酒啊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汤鸣浩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喝了一口后吧嗒着嘴,“好像……是有点酒味。”
两人:“这明明就是酒!”
“这装水的水囊以前装过酒,可能是串味了。”汤鸣浩不由分说,给他们倒满,“快喝,在山里头水可珍贵了,可不兴剩啊。”
两人:“……”
三人在火堆旁拉扯着,推搡着,打不完的“酒官司”。
昂帮和汤老爷子谁也不管。
一个半小时后,那两人眼神发直,站起来时腿儿都飘了。
汤鸣浩扶着他们坐在石头上,拍着他们的肩膀,“两位大哥,你们来这是干什么的?”
两人反应迟钝,好半天才咕哝出一句,“……找……宝……”
“找什么宝?”
“值钱的……宝……可惜找不到,你们有没有找到?”
“我们连宝是什么都不知道,你们出来找宝一共几个人?”汤鸣浩继续试探。
“我们哥……四个 ……”
汤鸣浩回头看了一眼早就站在他身后的昂帮。
昂帮把那两人的枪拿了起来,仔细端详了一遍,嘴里呵地一声冷笑,“他们是穆昆达。”
汤鸣浩不知道穆昆达是什么。
甄佳带着白杜鹃走过来,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两人道,“穆昆达是鄂伦春语,是掠夺者的意思。”
白杜鹃看向昂帮,“这两人是土匪?”
昂帮点头,“他们是乌力楞突额,是山外的狼。”
(注:乌力楞突额即鄂伦春语音译,比喻土匪如野兽般危害部落)
汤鸣浩见两人醉倒了,伸手在两人的身上摸索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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