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鸣浩开车进了城,直接开到医院。
他下车去找熟人的时候白杜鹃和苏毅安暂时留在车里。
苏毅安气息微弱,“……白杜鹃同志……能不能和你商量个……事……”
白杜鹃:“什么?”
“……能不能……让你的狗别舔我的脸……”
白杜鹃转头看向苏毅安的脸。
苏毅安的脸上湿漉漉的,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小玉的口水。
白杜鹃呵斥小玉,“别舔了,脏。”
小玉向后抿起耳朵,委屈状。
苏毅安:“……”
白杜鹃“批评”完了小玉就继续向车窗外张望,等着汤鸣浩回来。
苏毅安清了清嗓子,“有水吗?”
白杜鹃取出装水的皮囊,打开后递给苏毅安。
苏毅安不接,张着嘴望着她。
似乎在说:喂我嘴里。
白杜鹃懒得跟病人较真,她把水囊口对着苏毅安的嘴。
水流进苏毅安的嘴里:咕噜咕噜……
一直不停。
苏毅安猛地皱眉抬手推开了白杜鹃的水囊。
水洒出来,湿了两人一身。
白杜鹃不悦:“你干什么?
苏毅安艰难地把嘴里的水吞下去,“……咳咳咳,你得让我缓口气啊,不然怎么咽下去?”
白杜鹃皱眉,“你真难伺候。”
“我是个病人。”
“你只是身体病了,你的嘴又没病,叭叭叭的跟淬了毒似的。”
苏毅安:“……”
他们到底是谁嘴毒啊!
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在白爷带白杜鹃来找他制药时没有“温柔”的对待她。
那时候他挺看不上她的。
瘦的跟个竹竿似的还想做猎手?
他原以为她坚持不了多久,没想到她真的成为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好猎手。
而且还是那种能背着他走山路不带大喘气的那种。
“白杜鹃同志……咱们不讲打击报复好吧?”苏毅安主动示弱,“让我们忘记以前的不快……重新建立新的友谊。”
白杜鹃:“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。”
苏毅安一口气没上来,“咳咳咳!”
小玉跟个好奇宝宝一样,一会瞅着白杜鹃,一会又去看苏毅安。
它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它努力地去理解,分析……
汤鸣浩带着一个医生从医院大门里走出来,往车这边过来。
白杜鹃迅速把苏毅安身上披风的兜帽拉起来,扣在他的脑袋上,“一会进医院少说话。”
兜帽下面苏毅安只露出小半张脸,看他的嘴唇弧度是在笑,“……你背了我……回去后……我会负责的。”
白杜鹃替他整理兜帽的动作一滞,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,“你给我去死吧,你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!”
小玉看到他们两个突然掐起来,也跟着激动的跳起来。
它自然是要帮着白杜鹃的,它扑上去住苏毅安的衣裳,呜呜呜叫着甩头撕咬。
车门打开,汤鸣浩和医生震惊地看着车里的一幕。
白杜鹃掐着苏毅安的脖子,苏毅安瞪着眼珠子,他的一条胳膊还被小玉咬着。
医生后退了一步,问汤鸣浩,“患者是狂犬病吗?”
汤鸣浩:“不是,那个……他们是在闹着玩。”
医生:“你确定不是狂犬病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
……
急诊室外。
白杜鹃坐在长椅上,板着张脸,跟谁欠她八百万似的。
汤鸣浩忙着跑前跑后缴费,带苏毅安去做检查。
汤鸣浩看出白杜鹃不高兴,但他不敢去问。
带着苏毅安上楼取血化验的时候他趁机向苏毅安打听,“你怎么招惹大姐头了?”
苏毅安苦笑,“我说她背了我……我回去后会负责,她就说我恩将仇报。”
汤鸣浩眼睛瞬间瞪的溜圆,“你疯了,敢这么调侃她!”
“我就随口那么一说……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。”
“那你成功了吗?”
苏毅安垂下头,没吭声。
更尴尬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抽了,和白杜鹃说出那么一句。
等到苏毅安检查结果出来,医生让他立即办理住院,“要手术,不然你这病无法根治。”
汤鸣浩架立夏苏毅安从诊室出来,对坐在长椅上的白杜鹃道,“你帮我扶着他,我帮他办理住院手续。”
汤鸣浩急匆匆的走了。
白杜鹃架着苏毅安的胳膊站在走廊里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,苏毅安先开口道,“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诊断书?”
白杜鹃:“那有什么好看的?”
苏毅安:“大夫说我的结石很多。”
“有多多?”
“够串一串项链,等我做完手术把结石送你。”
白杜鹃缓缓转头,不可置信地与苏毅安四目相对,“你怕不是个蚌吧!”
不然哪来这么多的珍珠……啊不是,结石!
苏毅安:“……”
汤鸣浩托关系找来的医生就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。
听到他们的对话,医生默默转身回到诊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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