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苏毅安严肃而又残酷的回答,白杜鹃没有丝毫惊讶。
苏毅安的人生可以说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某些人毁掉了。
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想要报仇。
“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白杜鹃向他伸出手。
苏毅安盯着她的手看了看,然后把手套摘了,伸出手,与她的手相握。
……
白杜鹃和杨建设回到大队时天已经黑了。
刘向红不放心地站在院门口张望着。
“建设又不是一个人去的,你担心个什么劲。”杨铁牛不耐烦地催促着,“我都饿了,要不咱们先吃饭吧。”
刘向红不理他,继续盯着外面。
杨铁牛砸吧了两下嘴,语气软了三分,“向红……”
刘向红还是没理他。
杨铁牛眉头中间都快结了个大疙瘩。
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,就剩下腿还有点走路不利索,不过拄着拐杖自己行动没问题。
但他发现自从他的伤好了,刘向红对他更加冷淡了。
有天他故意装作摔倒在院子里,结果刘向红就像没看见似的从他身边经过。
杨铁牛百思不得其解:这是为什么呢?
他媳妇又在生什么气?
他好像最近也没得罪她吧。
“妈,我们回来了!”院外传来杨建设的声音,“有饭吗,我们快饿死了。”
笨笨听见杨建设的声音汪汪叫起来。
刘向红忙迎出去。
杨建设和白杜鹃一前一后进了院。
小玉立即凑到笨笨跟前打招呼。
白杜鹃把小玉拴好后随手摸了把笨笨的脑袋,然后跟着杨建设进了屋。
“妈,你是不知道,我们中午都没顾得上吃饭,我饿的前心贴后背的。”
“快洗手,饭早就做好了,就等你们了。”刘向红帮他们舀水到盆里。
“你们打到什么了?”杨铁牛注意到他们回来没有带猎物。
“我们……”杨建设正想说挖到人参的事,忽觉后腰处被白杜鹃捅了一下,“咳,今天太不顺了,啥也没打到。”
杨建设迅速改口。
白杜鹃捅杨建设的这一下只有刘向红看见了,但她什么也没说。
“你们运气也太差了,年轻人性子急躁空手回来也在所难免,不信你看你爹我,哪回上山都能遇到猎物,还全都是大家伙,我这运气简直没得说。”
白杜鹃:“……”
杨建设:“是啊,你遇到的不是熊瞎子就是狼……”
但凡你运气差一点,就是零碎着装在筐里回来的。
“吃饭吧,别废话。”刘向红把水舀扔在缸里。
杨铁牛觉察到媳妇语气不对,迅速闭嘴。
吃完晚饭刘向红收拾完厨房要跟着白杜鹃一块去老屋。
自从白杜鹃的新房盖好后,刘向红晚上一直都陪着白杜鹃睡在新房那边。
杨铁牛问起过几回,刘向红的说辞都是杨建设要盖新房,那边堆着的木头材料怕被人偷,住白杜鹃那边方便离那些材料近。
杨铁牛信了,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白杜鹃带着刘向红临走时嘱咐杨建设,“明早咱们进城去,你来找我。”
杨建设知道他们是要进城卖人参,连连点头。
“你们进城干什么?”杨铁牛好奇地问。
杨建设一边关院门一边搪塞道,“我们要买点火药和铁砂。”
“你们最近几个月也没打到什么猎物啊,火药还要补?”杨铁牛眼珠转来转去,“儿啊,要不你明天进城也帮我捎点火药哩?”
杨建设阴阴地盯着他爹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杨铁牛不悦,“小兔崽子,你看不起你爹是吧?想找打!”
杨建设嘴角抽动了两下,“你还是等腿伤全好了再打吧,别追我再摔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咒我……”杨铁牛举起手里拄着的棍子想要去打杨建设。
杨建设站着没动,抬手把挥下来的棍子抓住了。
他用力一抽,杨铁牛没站稳,差点摔在地上。
杨建设还是手下留了情,又及时把棍子递了回去,杨铁牛这才稳住。
杨铁牛脸色铁青。
他终于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:他的儿子……长大了。
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有劲?
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
杨建设回屋睡觉去了。
杨铁牛独自坐在炕沿上蔫巴巴的闹心。
在他的印象里,杨建设一直都是个孩子。
孩子小时候十分崇拜自己,这都要得益于他给儿子讲的那些故事。
各种鬼怪吃人,他手撕野兽脚踢猛虎。
儿子从小就认为他爹是个打猎高手,无所不能。
后来儿子一天天长大了,他也学会了自己思考。
他得意的教儿子打枪,本想显摆一下自己。
没想到的是,儿子打枪的准头比他还要好,而且一学就会。
这让他很没有面子。
“爹”的面子绝不能落了下城,他必须在儿子面前支棱起来!
于是他各种贬低儿子的本事,处处说教,处处指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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