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建设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,白杜鹃却突然跟他说,笨笨应该还活着?
“姐,你怎么不早说……”他委屈的直抽抽,开始打嗝。
白杜鹃本想笑,但见他这样子又怕笑了他会更加难堪,“我原来也是好心,想让你先发泄下……”
杨建设:我可谢谢你的好心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笨笨还活着?”杨建设急急追问。
“你不是准备上山吗,咱们边走边说。”白杜鹃穿戴好,带上猎具和雪橇。
这次她只带了四眼和黑虎。
“不带小玉吗?”杨建设问。
“不带,后山比较危险,小玉去了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。”
两人上了雪橇,离开大队。
他们去了昨晚找到杨牛皮的后山。
白杜鹃再次来到那片有血迹的空地上。
白天看的更加清楚,她又发现了几撮狗毛。
“你看,这沾血的毛是青白色的,明显不是笨笨的毛。”白杜鹃把那撮毛递给杨建设看,“你爹昨晚回去有没有和你们细说他在山上都干了什么?”
杨建设摇头,“我妈打了他一顿,有关打猎的事他一句都没敢讲。”
“我怀疑昨天他和另一伙猎帮插伙,对方也带着狗,就是这种毛色,他们一块猎了头野猪。”白杜鹃指着雪地上残留的痕迹道。
插伙指的是进到别的猎帮里去,临时合作狩猎。
杨建设一愣,“不会吧,我爹回去压根就没提他打到野猪的事,就他那个性子,要是真的打到野猪他会不吭声?”
杨铁牛平生最爱的就是吹牛皮。
要是他真的打到一头野猪,肯定逢人就提。
白杜鹃摇头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和别人插伙打到的野猪没有他的份?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出力,所以对方没有把野猪分给他,他回去了也不好意思说?”
杨建设想了想,“的确有这种可能,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就算对方没有分给他野猪,他也一定会吹牛说自己出了多少力,对方打到野猪他功不可没。”
白杜鹃点头,“你说的对,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。”
杨建设正想继续问下去,忽听远处传来狗叫声。
四眼和黑虎听见同类的叫声也跟着叫起来。
白杜鹃拉住四眼和黑虎。
过了一会,从对面的山林中走出了两个男人,他们每人手里都牵着一条狼青。
白杜鹃一眼就注意到那两条狼青:青白毛,三角眼,长尾,黄褐色的眼睛。
她悄悄把刚才在枯枝上捡到的带血狗毛扔掉。
“嘿!哥,快看,这有条黑背!”走在前面的男人看见黑虎惊喜地大叫 。
黑虎发出警告的短促咆哮。
对方牵着的狼青凶狠地盯着黑虎和四眼,尾巴静止。
杨建设往白杜鹃身边靠了靠,小声道,“姐,他们牵的是狼吗?”
“是狗,叫狼青,长的很像狼。”
“它们长的可真凶啊。”杨建设有些紧张地握紧手里的猎枪。
两个男人走过来冲白杜鹃打招呼,“你们是哪个大队的?”
“你们是哪里的?”白杜鹃反问。
“我们是红旗林场的,我叫李大毛,他是我弟,叫李二毛。”
白杜鹃想起爷爷前几天还和她说起红旗林场帮他弄了两只活狼,准备用来训练小玉“开咬”用。
不过她没有向这两个人提起爷爷的事。
“我们是熊皮沟大队的,出来打兔子。”白杜鹃道。
杨建设不着痕迹地看了白杜鹃一眼,他觉出白杜鹃对这两人心怀戒备。
“原来是熊皮沟大队的啊,我们林场就有你们大队的,都不是外人。”李大毛说着套近乎的话,走过来伸手想去摸黑虎的脑袋。
黑虎毫不客气地龇牙。
只要对方的手敢落下,它就敢咬。
李大毛吓了一跳,缩回手。
对面两条狼青见状也向着黑虎龇牙。
黑虎和四眼低吼,一点不怂。
白杜鹃并没有阻止它们,也没有喝止。
所以它们默认这种向对方示威的举动是对的。
“嘿,这狗脾气还不小。”李二毛咧嘴乐,“毛皮油亮,身上全是肉,这要宰了够好几个人吃肉了。”
白杜鹃脸刷地冷了。
李二毛的注意力都在黑虎身上,并没有注意到白杜鹃的表情变化。
李大毛看出不对来,冲他弟弟暗暗使眼色。
李二毛摸了摸鼻子,讪讪的闭嘴。
“我们今天要去叫仓子,你们要不要一块来?”李大毛主动发出邀请。
叫仓子指的是猎熊。
杨建设还从没参与过猎熊,有点心动。
不过他在山上都听白杜鹃的,于是他保持着沉默没回应。
“离这远吗?”白杜鹃问。
“就在前面那片林子里。”李大毛用手指着远处。
“你们两个谁是炮手?”白杜鹃问。
“我是炮手。”李大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“你还懂这个?”
“我听说大队老人说过一些猎熊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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