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问道君的身影依旧朦胧,但每个生灵都"看见"了不同的意象:
凡人看见田间劳作的父亲,修士看见初踏仙路时的自己, 妖族看见第一次化形的月光,鬼修看见生前最温暖的炉火。
慕云华手中的茶盏突然映出她七岁时偷摘果子的画面。
(黄牛嚼着草,牛眼倒映那道绝世身影,咧嘴一笑。)
九天之上的法则突然紊乱,冥冥中的至高意志剧烈震颤——这个统御万界的存在,此刻竟在恐惧。
(它曾与冥界主宰争夺生死规则,打得轮回井崩裂)
(它曾一拳轰碎神帝头颅,让至强者道果永寂)
(它甚至篡改过时间长河,抹去整段古史)
但此刻——
"怎么会是他......"
天道意志疯狂检索着记忆,天道碑上那个被混沌雾气笼罩的名字突然清晰:
【无问道君】
(名刻道碑)
天柱大陆天道碑突然绽放亘古未有的光芒,
"无问道君"四字如活物游动,压得其他名号尽数黯淡。
碑底新增一行小字:"不问生,不问死,不问轮回,不问神通"
仙音阁的镇派至宝"九霄环佩琴"突然自行演奏,琴弦上渗出的竟是天道血。
所有战灵同时暴退。
牧帝的时光之刃"当啷"落地, 仙王的竹剑自动归鞘;
狂仙默默系回天道锁链,灭世者重新拉紧黑纱;
假阿牛浑身颤抖,手中玉笛彻底粉碎:"天道大人...您没说会惹到这种存在...
无问道君的身影如水墨晕染,朦胧中传来温润嗓音:
"我不过是个没修为的放牛人。"
"你用什么境界..."
"我便用什么境界。"
青衫微动,他抬手摘下一缕天光缠在竹笛上:
"这样...1对37,不算欺负小朋友吧?"
"叮——"
贵宾台上,陆归尘屈指轻叩茶盏。
涟漪荡开的刹那——
破碎的万古战灵重新凝聚;
溃散的天道威压再度升腾;
牧帝的时光刃迸发比先前更炽烈的星芒;
灭世者黑袍下的瞳孔燃起幽蓝道火;
(天道忽然发现自己的恐惧消失了)
小世界内外,两道身影同时清晰:
无问道君竹笛上的天光,与陆归尘杯中涟漪同频震颤;
黄牛咀嚼的节奏,暗合茶汤旋转的涡流;
假阿牛玉笛的裂纹,竟与陆归尘茶盏冰纹一模一样;
陆归尘吹散茶雾轻笑:"看够了?"
无问道君同时按笛:"该收场了。"
小世界内外,两道身影同时开口:
"哞——"
黄牛突然仰头长鸣,声震九霄:
"主人,这天道老儿..."
"砍左腿还是右腿?"(当然外界听不到这句话)
(两人抬眸的瞬间,所有战灵兵器同时转向天道)
"你用什么修为,我便用什么修为。"
此言一出,整座仙音阁陷入死寂。十几亿修士的道心同时震颤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青云学院大长老的拂尘"啪嗒"落地:"老夫修道九千载,第一次听人把'找死'说得这般...理所当然。"
青丘老祖的九尾僵直如铁:"本座活了三万年,见过狂的,没见过这么狂的!"
苏夜歌的折扇停在半空:"三十七位独断万古的存在...他竟要自封修为对等?"
无尽海棋圣捏碎掌中黑子:"量境而战,还是单挑37个大佬...这是连苍穹界主都不敢立的赌约。"
"狂妄!"
牧帝的星河牧鞭抽碎十方空间:"本帝独断星河时,你祖宗都未出生!"
"可笑!"
仙王的竹剑斩断因果长河:"本座一剑断万古,你也配同境而战?"
无问道君信手折下田边野草,草茎自动缠绕成笛。
他连眼皮都懒得抬,只是随意地挥了挥青草笛:
"放马过来。"
语气平淡得就像在招呼田间的老友,却让三十七位万古战灵同时僵在原地。
"找死!"
牧帝的星河牧鞭抽碎十方空间,却在触及青草笛前三寸自行崩解。
"狂妄!"
仙王的竹剑斩断因果长河,却在无问道君身前一丈化为凡竹。
无问道君连脚步都未移动分毫,只是轻轻摇头:
"就这?"
青草笛随意一划:
"再来。"
云层深处传来瓷器碎裂声——天道意志在疯狂震颤:
"他竟连...连正眼都不愿给这些战灵大佬?!"
青云学院大长老的道冠"砰"地炸裂:"视万古至强如无物...这...这...?”
青丘老祖的九尾尽数炸毛:"本座活了三万年...第一次见人把蔑视表现得如此...自然..."
苏夜歌的折扇化为齑粉:"这不是狂妄...是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啊!"
"哞——"
黄牛悠闲地反刍着,牛眼倒映着呆若木鸡的战灵们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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