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国联军铁骑踏碎边城,火海中幼童的哭嚎与如今万魂幡的尖啸重合。
一道银光破空而至,合体巅峰修为的苍穹界监察使冷无尘脚踏“天罚雷梭”,身后拖曳千里雷痕,如天神降临。
他并指如剑,一记“九霄寂灭雷”劈下,雷光粗如山岳,瞬间蒸发半片云海。
欢喜老魔狂笑,万魂幡一抖,百万怨魂尖啸而出:
“罪?这世间,强者为尊!何来罪孽?!”
“冷无尘!他们灭我故国时,可曾听过‘罪孽’二字?!今日我以五百亿亡魂为祭,便是要这天道睁眼——看苍生如刍狗!”
“以婴灵炼煞……脏了我的剑。”
白霜冷眼旁观,指尖轻敲剑鞘。
寒气无意识蔓延,脚下玄玉接引台凝结一层冰霜。
“怨气凝煞,却困于因果——可悲。”
陆归尘目光扫过老魔胸口的七国刺青,语气平静,却让周围修士莫名心悸,仿佛被天道注视。
几名低阶修士突然捂住耳朵——陆归尘那句“可悲”竟在他们神魂中回荡,如天钟震鸣。
冷无尘祭出本命法宝“天刑锁”,银链如龙,绞杀虚空。
欢喜老魔咬破舌尖,喷出“血祭魔光”,猩红光束贯穿天地,所触之物皆化脓血。
冲击波横扫百里,远处山峰崩塌,河流倒灌,天空被撕开漆黑裂缝。
冷无尘冷喝一声:“天罚·雷狱!”
刹那间,九道雷柱从天而降,形成囚笼,封锁邪修退路。
欢喜老魔狂吼:“万魂噬天!”
百万怨魂凝聚成巨手,硬撼雷狱,爆出刺目极光。
碣石城护城大阵全开,星辉如暴雨倾泻,纹丝不动。
城内建筑稳然不动,凡人抱头跪地,耳膜破裂。
苏夜歌袖中琴弦微颤,但未出手——她在等。
低阶修士瘫软在地:“这、这就是半步大乘的战斗?!”
“苍穹界监察使的‘天罚雷梭’?花哨!”
白霜指尖凝出一缕月华,似在比较自己的“永夜”剑意。
商队灵兽哀嚎匍匐,屎尿齐流。
玄甲卫结阵死守,铠甲龟裂,嘴角溢血。
某位老修士颤声喃喃:
“此战若在俗世……怕是三国已灭!”
欢喜老魔突然撕裂道袍,胸膛浮现七国疆域刺青,每寸山河皆由婴儿血勾勒。
“冷无尘!你可知本座灭国为何?”他咬破舌尖,血雾染红刺青,“五百亿生灵血祭,方可炼这「苍生劫」!”
禁术·七国殇!
七条血龙破胸而出,龙鳞皆由亡魂凝就,每片鳞下都浮着一张稚嫩面孔。
龙角玉玺崩裂的刹那,城内所有婴孩突然齐声啼哭——
仿佛冥冥中呼应着三百年前的惨嚎。
冷无尘的雷狱瞬间崩解,九霄神雷反噬己身,劈得他金身龟裂。
“伪君子!你护的天道在哪儿?”老魔一脚踏碎冷无尘左臂,骨渣混着雷光飞溅。
监察使呕血捏碎本命玉牌:“苍穹界……此魔已窃国运成煞!”玉牌炸裂的流光中,他肉身骤然膨胀——
“想自爆?”老魔狞笑,血龙贯穿其丹田,“本座准你死了么?!”
"桀桀桀......"欢喜老魔舔着冷无尘断臂上的血,突然将万魂幡插进自己天灵盖,"本座今日便让这碣石城——"
"聒噪!"石破天一脚踏碎虚空,整座城轰然下沉三丈。
他抡锤的姿势像樵夫劈柴,可锤风掠过处——
撼地锤砸中老魔左肩时,七国血玺应声炸裂。
余波化作血色飓风,将三百里外看热闹的修士吹得骨肉分离。
苏夜歌指尖掠过琴弦,足下青莲音纹悄然化作血色——那是慕云华以驼界妖瞳炼化的“因果痕”,专克怨煞之气。
她突然出现在飓风眼,指尖轻拨琴弦,声音如雪落寒潭:
"慕城主让我问你——"
"可曾听过……‘七煞灭魂曲’?比之七国婴灵啼哭,孰更刺耳?”
老魔瞳孔骤缩,发现脚底浮现出驼界妖的瞳孔纹路。
"装神弄鬼!"老魔撕开肚皮,十万婴灵喷涌而出。
石破天暴喝如雷,锤面"镇山河"三字突然飞出,化作三座五指山虚影。
白霜难得挑眉
“体修?倒是少见。”
见他一锤轰塌三百里山脉,随手冻住飞溅的碎石,避免波及凡人。
“字不错。”
陆归尘看向石破天锤上“镇山河”三字。
三字突然金光大盛,锤威暴涨三成——竟似被天道临时加持)
石破天本人一脸懵:“老子这锤子咋突然烫手了?!”
"咚!咚!咚!"
三声锤响,三山叠压。
围观者耳膜炸裂前,听见老魔的惨叫混着石破天的粗口:
"狗日的!老子最恨欺负崽子的杂种!"
“老子这一锤,替七国那些没来得及哭出声的娃娃——送你上路!”
苏夜歌指尖轻抚琴弦,声音如霜:
"以婴灵炼煞?可惜……"
"你连做我琴下亡魂的资格,都没有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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