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瑶的眼眶热了。这些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,连苏父都只知道个大概。
"他还说,"贺母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红布包,"这是他十八岁时写的信,本来想等你二十岁生日送给你。"
红布展开,是一沓泛黄的信纸。最上面那封的日期是2013年5月17日,字迹青涩却认真:"瑶瑶,今天你又在教室帮我捡了三次橡皮。我数过了,你铅笔盒里有七支铅笔,三支是断的。等我赚了钱,给你买一盒全新的,再也不让你手忙脚乱。"
苏瑶翻到最后一页,是去年冬天写的:"瑶瑶,我在医院守了你一夜。你烧得迷迷糊糊,一直喊'贺辰风,别走'。我握着你的手想,原来'永远'不是那么远——只要你在,只要我还能呼吸,就是永远。"
"辰风这孩子,嘴笨。"贺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"但他把所有的爱,都写在信里了。"
苏瑶的眼泪砸在信纸上,晕开一片墨痕。她想起去年分手时,贺辰风在她公寓楼下站了整夜,手里攥着一沓没送出去的信;想起他每次出差,都会在她床头放一封手写信,哪怕只是一句"今天看到卖糖炒栗子的,买了两斤,等你回来"。
"贺阿姨,"她吸了吸鼻子,"我想...回家了。"
三天后,两封带着体温的信同时寄出。
贺辰风的信寄往苏家老宅,信封上贴着银杏叶邮票。信里夹着他亲手设计的养老社区规划图,背面写着:"苏伯父,这是我为您和小瑶设计的'银杏居'。每栋楼都有落地窗,每层都有阳光房,楼下是花园,园子里种满您最爱的银杏。等小瑶回来,我们一起去看。"
苏瑶的信寄往贺家老宅,信封里装着她画的建筑设计图——是座藏在山林里的图书馆,屋顶铺着青瓦,窗台上摆着盆栽的银杏。她在扉页写:"贺妈妈,这是我给辰风设计的'光影书斋'。他总说'等老了要找个能晒着太阳看书的地方',这里有朝南的大窗户,冬天有暖气,夏天有竹帘。等他回来,我们一起等。"
信件寄出的第七天,贺辰风收到了苏父的回信。信纸上有淡淡的茶渍,字迹却依然挺拔:"小辰,我看了你的规划图。银杏居的落地窗,要朝东——小瑶喜欢看日出。"
同一天,苏瑶收到了贺母的回信。信里夹着张照片,是贺辰风十岁时的模样,穿着蓝白校服站在香樟树下,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信纸:"等我长大,要给瑶瑶建座最漂亮的房子。"
"小瑶,"贺母在信的末尾写道,"辰风这孩子,把'永远'写成了动词。"
收到回信的那晚,贺辰风和苏瑶坐在江边的高层公寓里。落地窗外,黄浦江的夜航船拖着尾光缓缓驶过,像撒了把碎星星在江面上。
"我爸说,银杏居的落地窗要朝东。"贺辰风指着窗外,"明天我就让人改设计图。"
苏瑶靠在他肩头,手里翻着贺母寄来的旧照片:"我妈说,你十岁时就想给我建房子。"
"那你呢?"贺辰风低头吻她的发顶,"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和我...永远?"
苏瑶抬起头,眼睛里有星光在跳:"大概是...高三那年,你背我去诊所的路上。雨下得很大,你校服全湿了,却把外套裹在我头上。我贴在你背上,听见你心跳得很快,像...像要跳出胸膛。"
贺辰风的手臂收紧,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:"那时我就想,这个女孩,我要护着她,从青春到白发,从清晨到黄昏。"
窗外的月光漫进来,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苏瑶的手腕上戴着那只翡翠镯子,贺辰风的无名指上戴着他们的婚戒——是用苏瑶设计的建筑模型熔铸的,内侧刻着"光与影,共此生"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是苏父发来的消息:"小辰,明天上午十点,来苏氏集团。我让小瑶的设计图入围了'全国适老化建筑创新奖'。"
贺辰风笑着把手机递给苏瑶。她的眼睛弯成月牙:"看来,我们的'光影书斋'和'银杏居',都要变成现实了。"
"不止。"贺辰风从抽屉里取出个丝绒盒子,"还有这个。"
打开盒子,是两枚戒指——和他们的婚戒一模一样,只是尺寸小了两号。
"这是给爸妈的。"他说,"明天我们一起去苏氏,把这个奖颁给小瑶的设计图。然后...去见我爸妈。"
苏瑶的眼泪又掉了下来。她扑进他怀里,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,像极了当年在暴雨里,在山区小学的教室里,在每一个需要她的时刻,他给她的安全感。
"辰风,"她轻声说,"我终于信了——"
"信什么?"
"信我们写的信,能寄到彼此心里。"
窗外的黄浦江泛起粼粼波光,像极了他们寄出的那些信,正载着温情与爱意,穿越山海,奔向彼此的港湾。
三个月后,"银杏居"和"光影书斋"的奠基仪式同时举行。苏瑶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站在台上,看着台下坐满的老人和孩子,看着贺辰风站在她身边,眼里闪着光。
"今天,"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会场,"我们不仅是在建房子。"
她看向身旁的贺辰风,他微微点头,握住她的手。
"我们是在建一个承诺——"她望着台下的老人们,"承诺每个老人都能晒到太阳;建一个梦想——"她又看向孩子们,"梦想每个孩子都能摸到书脊;建一个家——"她最后看向贺辰风,"家是两个人一起写信,一起寄情,一起把日子过成诗。"
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贺辰风望着她,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她站在大学实验室里,鼻尖沾着焊锡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那时他说:"你别急,我帮你。"
现在他想说:"瑶瑶,谢谢你,让我学会了如何爱你。"
而在千里之外的贺家老宅,贺母正把苏瑶的设计图裱进相框,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。贺父端着茶站在她身后,笑着说:"小辰这孩子,把'永远'写成了动词。"
贺母回头看他,眼里有泪光:"是啊。可你看,我们的儿子,终于找到了愿意和他一起写'永远'的人。"
窗外的银杏叶又黄了。风掠过枝头,带起几片叶子,打着旋儿飘向远方——那里有两座正在建设的房子,有两封永远不会褪色的信,有两个相爱的人,正携手走向更温暖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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