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值钱的都交出来!”领头的歹徒恶狠狠地说道,刀刃在他手中晃动,似乎在警告夏衍不要反抗。夏衍下意识地摸向曾经佩戴婚戒的手指,那里现在只剩一圈灼痕。戒指早已在议会能力消失的那一刻化为灰烬,而那圈灼痕,仿佛是对他曾经力量的讽刺。
歹徒的刀锋刺来的瞬间,夏衍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夫人临终时的画面。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微笑着对他说:“有些力量……比计算更永恒……”她的声音虽然微弱,但每一个字都深深印在夏衍的心里。他从未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,直到这一刻。
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。夏衍睁开眼睛,刀刃悬停在他的鼻尖前两厘米,被一层几乎不可见的淡金色光膜阻挡。他惊讶地发现,手指上的灼痕正在发光,灰烬中浮现出一根完整的发丝——那是夫人当年缠进戒托的那根。这根发丝在夏衍的面前缓缓旋转,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。
“什么鬼东西?”歹徒惊恐地后退,手中的刀刃在空中乱舞,却无法突破那层淡金色的光膜。发丝突然分解成无数光点,在空中飞舞,如同星辰般璀璨。它们在空中迅速组合,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柏拉图立体,将三个歹徒包裹其中。夏衍屏住呼吸,看着这一切的发生,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。
当立体结构开始收缩并最终消失时,巷子里只剩下三尊表情茫然的石像。歹徒们的动作被定格,仿佛时间在他们身上停滞了。夏衍颤抖着走上前,轻轻触碰石像的表面。他的检测仪显示,他们的意识完好,只是被封锁在某种时间停滞态。这种状态既像是冻结,又像是某种未知的保护机制。
更惊人的是,发丝重新组合后竟形成了一座微型石碑,上面刻着与初代实验室相同的情感方程式。夏衍凝视着石碑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这根发丝,这根夫人留下的发丝,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,甚至比他曾经拥有的议会能力更加神秘。
“副省长!”蒋大雁的声音从巷口传来,打破了夏衍的沉思。“海滨公园出事了,需要您——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石像。“这是……您的能力恢复了?”他惊讶地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夏衍摇了摇头,目光依然停留在发丝石碑上。石碑在他的手心微微发烫,仿佛在回应他的触摸。“不是恢复,是另一种力量体系。”他低声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敬畏。这种力量似乎与他曾经拥有的议会能力完全不同,它更加古老,更加深邃,仿佛与情感和记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倒计时,数字正在以几乎不可察觉的速度减缓:【99年364天23时58分】→【99年364天23时59分】。夏衍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,仿佛这一切只是个开始,而他正站在一个全新的起点上。
“我们得赶紧去海滨公园。”蒋大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夏衍点了点头,将发丝石碑小心翼翼地收好。他知道,这根发丝不仅仅是一个纪念,它可能是解开无名岛秘密的关键,也可能是他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中唯一的依靠。
两人迅速离开巷子,朝着海滨公园的方向奔去。夜色中,夏衍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他知道,他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议会载体,而是一个需要重新寻找力量的人。而那根发丝,那根夫人留下的发丝,将成为他新的指引。
巷子里,三尊石像静静地矗立着,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。而天空中的倒计时,依然在无声地流逝,提醒着人们,时间从未停止。
第三节:记忆闪回
海滨公园的夜色中,旋转木马的灯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它正在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方式运转——仿佛同时存在于过去、现在和未来三个时间点。木马的座位在空中交错重叠,虚影与实体相互交织,发出令人不安的嗡嗡声。十二岁的少年被困在时间褶皱里,他的身影在虚实之间闪烁,每次伸手都穿过自己的虚影,仿佛触摸不到真实的自己。
“能力觉醒时他正在回忆去世的祖母。”现场警员紧张地汇报着情况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“然后就……变成了这样。”他指向旋转木马,那里的时间场已经扭曲到极致,仿佛随时都会崩塌。
林夏的数据战衣自动展开分析模块,无数的数据流在她眼前飞速滚动。然而,当模块接触到时间场的瞬间,突然过载,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林夏的身体微微一晃,她努力稳住身形,但已经来不及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。
齐默的机械臂时间锚不受控制地启动,强大的能量波动瞬间弥漫开来。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扭曲,细小的时空缝隙如同裂缝般裂开,光芒从中透出,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“不要同时使用能力!”蒋大雁大喊,但已经晚了。他的声音在时空扭曲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微弱,仿佛被吞噬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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