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去内间理一遍账目,等会再用饭。”
那被称作王婶子的人正是脾性最好,总是给另一位媒婆痣妇人拉架的妇人,闻言立马擦了擦手,一边准备去点银钱,一边道:
“好好好,你只管去忙,我午间不忙时早将肘子炖上了,再等会儿保管喷香软烂,可口的很。”
大肘子!
立春两眼放光:
“那我得快点儿将事情干完。”
两人一言一语,往内堂里进。
浑然不知那些若无其事的言语压在许钰的眉梢,压的那素来含情脉脉的眉眼直抖。
许钰忍无可忍,再度出声唤道:
“立春!”
“你若仍不甘心于那日在书房外听到我说让你为妾,想要正妻之位......你大可直说!何必装作一副不甚相熟的模样,拒人于千里之外?”
“你在我面前装了快一个月,难道就只为了几间铺面,千百两银钱?!”
立春抱着账簿进内堂的脚步顿住,许钰心头一松,原本紧蹙的眉眼也慢慢缓和下来,指腹摸索着从不离身的折扇,又有了几分扇风的兴致。
可这兴致,注定不能如愿。
立春转身,笑意中夹杂着些许古怪:
“许公子,你难道还没瞧出来,自己打眼了吗?”
打眼,走眼,意为行差目错。
这两个字一出现,许钰便知暗自吃了一惊。
而果不其然,下一瞬,他便听立春道:
“我一直不在意什么当妻当妾......”
立春收敛笑容:
“那日在书房之外,你回答之前,我就将茶包放下了......”
“我所担心,所不安的事,其实是怕你纠缠不休,非要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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