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一五一十的说着,便听自家公子突然问道:
“那日她出门时好像就有雨?”
下人被打断,一股莫名其妙的念想穿过脑海,令他险些咬到舌头:
“是,是吧?”
许钰慢慢放下杯盏,又问道:
“那门房送她时,怎么没有给她一把伞?”
下人哪里知道那么多,他回不上来,许钰也再没多问什么。
毕竟,直到她不舍得买雨伞的那一息,他已经能想到那个不按常理出牌,有点坏心,但坏的如同三脚猫一般的女子,淋着雨顺着旁人屋檐躲雨前行的模样。
笨拙。
她总是如此迷糊,笨拙的。
书房内一片沉寂,良久,许钰问道:
“去崇安打听的人还没回来吗?”
分明,已经很久了。
按照路程来算,寻常时候绝不会有如此多的时日。
下人跟了主子很多年,此时被问了这些话,大致也清楚主子在想什么,回道:
“确实没有音信......”
“许是因为平阳最近路信极严,他们选了绕道的缘故,等有消息我一定来禀告主子。”
许钰微微颔首,算是应了这件事。
他不开口言语,下人也不敢走,只能硬着头皮站着。
这回,又是良久,良久。
许钰方道:
“你去同那商铺的主家谈谈价,差不多便收了,然后亲自跑一趟春柳巷,将地契文书送去。”
春柳巷里有谁,自然不必多说。
而且这句‘差不多便收了’,也根本不是自家公子平日见利而动,一点不肯放利的性子。
下人吃惊的厉害,下意识便道:
“公子,要不再想想?”
“我总觉得不太对头,况且去打听的人也没回来,万一立春娘子是来淮南行骗,收了地契不肯认账.......”
终于作出决定的许钰,天生风流的含情目中此时具是惬意,他随意挥了挥折扇,端的便是风流模样:
“你家公子这么多身家,把我哄好了金山银山也有,人家要骗,何必只骗几间铺面这千百两银钱?”
“你可别说什么及时收手,只图蝇头小利......我可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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