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,天不遂人愿。
阿爹往日颇有成算,可到了他头上,却总瞻前顾后,总想比对出个最好的......
世上自足常乐,哪有什么‘最好’呢?
当时阿爹因畏惧朝廷而舍弃与谢上卿的旧约,可不过短短几月,却又因平阳王谋反而被迫卷入抉择,陷入两难之地......
如今倒好。
若听从朝廷讨伐逆党,淮南作为先行军而发,与平阳如此近,势必牵连百姓,导致淮南民不聊生,春耕乏力。
没能抵住平阳军,说不准还要吃朝廷一道平叛不力的罪责。
若是相助于平阳,则又担心平阳王的脾性,大事难成,淮南反倒被拖累。
无论如何抉择,他们都已经势必开罪朝廷,淮南也没能与谢上卿共患难。
温吞青年又叹了一口气,惆怅仿佛凝为实质,所以,也没能看清余幼嘉脸上的神色。
余幼嘉捏着杯盏漫不经心的把玩,只随口道:
“.......好马不吃回头草,错过了他,也会有更好的。”
温吞青年摇了摇头:
“不。”
“旁人或许如此,可本朝八百载,只有一个谢上卿。”
一个媲美的人都无,谈何‘更好’?
余幼嘉懂得面前之人的意思,却更无法反驳——
毕竟,‘谢上卿’的厉害之处,她也已经讨教过。
不是自称只会妒恨的寄奴,而是最纯粹,最令世人畏惧,声名也最大的‘谢上卿’。
玩弄人心,更不费吹灰。
饶是余幼嘉从前见识广博,也没见过有人能仅靠洞察便能道出对方前世细节。
若不是她确实欣赏才能,换做他人,这辈子定会无比畏惧于此人.......
两人对坐,一时沉默不语。
余幼嘉又品了一口茶水,曲指扣桌,正欲叫添茶,便听有一人自不远处大步而来。
此人虽上年纪,面容却不显老态,身形更是颇为矫健,正是余幼嘉从前见过的人:
“.......树伯?”
树伯稍一抱拳,口中却是对着温吞青年道:
“世子,咱们探查到不远处有一群流民正往崇安而来,马上要逼近营地,此事该如何料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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