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何时,只要吸入鼻中就能让人精神一振,食指大动。
家中买的果酱,似乎也有些许这样的香气。
张三一时间有些看直了眼:
“这家夹馅的炊饼,当真五文钱一个?”
“若是没有记错的话,城中的包子不是二十文一个吗?现下白面一斗也得百来文吧?”
这家店的老板怎么能卖的这么便宜?
而且还弄出了夹果酱的甜炊饼?
这,这赚头,一定很薄吧......
余幼嘉瞥了一眼张三身后还在沉睡的孩子,心情稍稍好了一丝,有了解释的气力:
“这家老板心善,手艺好,人也机灵,知道用稻黍稷麦菽等谷子混着调价格低廉些,且口味不差的面,所以不能按白面的价来算本钱。”
“我没他有手艺,也没什么做炊饼的天资,于是便将自家的果酱低价卖与他做馅儿。”
“他这里的炊饼,应当是全城最大料最足价卖价最低的炊饼,你们父子二人只要有心赚钱,纵使是去码头卖半日力气,也绝对不止二十文,吃个饱餐总是没问题的。”
没问题?
何止是没有问题!
若按原先他所想,一个包子二十文,父子俩一日怎么不得吃掉四五个包子?
自己买米面粮食回家做饭纵使便宜些,但还得花上回家,烹煮的时间,没法又看孩子,又做活计,又给孩子做饭......
他虽想将儿子托付给他人,自己也真心想随着媳妇而去不假。
但是能好好活,谁愿意说死就死呢?
如小娘子所说,旁人哪里会对自己的孩子好呢?
张三突然打起了些许精神,余幼嘉掀开桌上那被盖上的陶碗,往里面放了二十文钱,放在了对方面前:
“上次买兔子时讨价还价时你还我的银钱,今日再给你,你去吃个饱饭,四处问问有没有什么活计可以干罢。”
“等你们日子好起来,也就不会想晦气事儿了。”
张三愣愣的看着碗里的铜板,八尺高的大汉子,一下子泪如雨下。
余幼嘉没有管他,回到灶炉边继续看火。
火苗跳动不熄,宛若通红的鲜血。
余幼嘉盯得久了,一时间眼睛也有些痛,正要看向远处休息休息,就见城门口一阵喧哗,去凑热闹的五郎跑回来便开始喊道:
“嘉姐,听说城内海心堂的那个蒋掌柜,在家被人砍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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