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尘转动长剑,收剑于后背,对两人说道:“黄大哥、杨大哥,两位能否告知,南宫太子究竟发生了何事,为何一见我就喊打喊杀?”
黄言此时早已耗尽心力,气喘吁吁,杨鹰自忖与李书尘境界差距过大,也无力向前攻击,两人面面相觑,一时,不知如何是好。
好一会,杨鹰收了大刀,口中结结巴巴问道:“李……李兄弟,你与太子殿下追杀阴宝,为……为何南宫太子自此消失,外面都传你杀人越货,夺了南宫太子身上灵核,造就新的‘五灵齐聚’神话,是也不是?”
李书尘脑中一晕,心中一惊,急回道:“怎会如此?”
旁边黄言似被勾起伤心事,长剑一舞,鼓起余力又攻向前,口中怒道:“我瞎了眼,竟然引你这样的狼心狗肺之人见太子,南疆出了你这样无耻之徒,我好恨啊!”
叮叮连声,两人又战在一起,杨鹰站在远处,只觉自己实力低微,插不上手,只能干瞪眼。
李书尘心中一阵慌乱:竟然忘了这回事,自己身上灵核,的的确确取自南官真。可如今南宫真失踪,自己就算身上千张嘴也说不清,究竟是杀人取核,还是受人所赠?
眼见黄言悔恨交加,几乎要与自己同归于尽,李书尘也不尽骇然。心中衍妙圣法高速推演,不停回忆与南宫真时的离别场景,久久发现不了端倪。
心中一急,若再伤了黄言,如此下去,误会越来越多,如何是好。心一横,食指用力,一股凌厉指力射出,蹭的一声,黄言手中长剑断成两截,他急忙后跃,手握剑柄,不知所措。
李书尘换左手持剑,将长剑平举过胸前,右手食指和拇指一捏,啪的一声,自己手中长剑也断成两截。他将剑柄一扔,说道:“黄大哥、杨大哥,我若想伤二位,凭如今修为,断不能令您二位全身而退。可南宫太子之事十分蹊跷,我绝非忘恩负义小人,请二位少安毋躁,暂且放下仇恨,与我细细说明此事,可好?”
黄言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胸口起起伏伏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杨鹰略显尴尬,只好出声道:“看李兄弟适才出手,处处忍让,或许此事另有内情,不如我等找处僻静地方叙话,黄大哥,你看如何?”黄言虽气,但刚才李书尘步步忍让之势再明显不过,心中也有许多不解,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。
见黄言大口喘气,一句话也不回,杨鹰自作主张,对身旁侍卫叫道:“弟兄们,都散了吧,东暖阁奉香茶,请李兄弟入内叙话。”
周围侍卫早讨好上前,阿谀奉承。南疆资源贫瘠,灵气匮乏,修士普遍修为不高,筑基都能做宗门长老了,今日看到后天境的黄大统领竟然败于此人,心中早将李书尘认作数百年的老妖怪一般了。
三人进了东暖阁,黄言一语不发,只远远地坐着。杨鹰与李书尘并坐,挥手让看茶的侍卫下去。
李书尘见场面尴尬,主动出言:“黄大哥、杨大哥,您二位怎么会在南风皇宫任职,没有再回宗门吗?”见黄言不接话,杨鹰主动说道:“我二人仰慕南宫太子高义,在分灵路上便已立誓为他驱使,纵使他不回宫,我等也会在此等候。”
李书尘点头,南宫镇驭人之术早已出神入化,他们二人被收服已是意料之事。便道:“如此甚好,只不知您二位师尊怎么想,宗门天才被纳入南风皇室,可是一大损失啊”
杨鹰摇摇头:“独龙上人不久前已被皇帝陛下延揽,成为大内供奉之一,而我快刀门也已受了皇箓,成了皇室旗下宗派之一,所以入宫任职,也便顺理成章了。”李书尘吓了一跳,惊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隐隐感觉南疆势力格局似乎有些剧烈变化。
杨鹰脸上略有不安,说道:“李兄弟不知,近来,南疆风起云涌,可是变化不小。”李书尘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杨鹰沉声说道:“离剑山庄举族赴中洲,到今日也没回,治下众多小门小派改投无相宫,已严重动摇了南疆三足鼎立的态势。”李书尘暗道:原来是离剑山庄的出走,权力真空导致的动荡。于是问道:“那些小宗门为何不投南风国?”
杨鹰无奈:“如今无相宫已有两名元婴高手,声势滔天,已盖过了南风国。”“啊?”李书尘大惊,赶忙问道:“这名元婴高手从何处来?”
杨鹰摇摇头:“所知极少,据暗线汇报,此人与朱正武一见如故,专为他处理棘手狠辣之事,所过之处,尸横遍地,至今手上未有一个活口,所以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。”
黄言忽然插嘴道:“我师尊曾赶往一处被无相宫剿灭的宗派,与那人远远对了一掌,据他说,此人功法与朱正武极度相似,亦是呈血海滔天之势,或许,是朱正武的同门师兄弟也说不准。”
李书尘打蛇随棍上,急忙问道:“黄兄,独龙上人可知朱正武师出何门?”
黄言闭口不言。
杨鹰见他如此表现,只得出声道:“朱正武来历神秘,师承血脉一概不知,照形势看,或许他出身背景很是强硬,如今他四处伸手,我南风皇室也有些应接不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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