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易鼻中哼了一声:“你有这份心就好,我原想待你突破先天再做打算,可如今已刻不容缓,那贱婢……贱人……竟然……”怒火攻心,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。李书尘奇道:“程洲月仙长怎么了?”
听到李书尘条件反射般认为“贱婢”就是“程洲月”的代名词,阴易心情莫名大好,瞬间觉得李书尘变得可爱了几分。
愤愤不平说道:“贱人手下有两名弟子,大弟子岳追风已修成元婴,下山出任务十数载,不知何日才归。新收的弟子凌朴修为突飞猛进,已是先天中期,贱妇急不可耐,今日便遣他出岛,我看他前进方向,正是尹天权洞府,为此,即刻回来,要你行事,绝不能让这贱妇得手。”
李书尘一愣,青衣男子凌朴,说不得还真有可能灭杀狮灵子,仅那道神秘飞剑便无人能挡,问道:“阴长老希望我如何行事?”
阴易神色严肃,道:“你潜伏于凌朴身后,待他灭杀狮灵子,黄雀在后,绞杀凌朴,将《赤火鉴》带来交于我,你我恩怨两清。”说到“恩怨”二字,似乎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,李书尘又是一阵胆战心惊。
反对的话一句也不敢说,只怯怯问道:“凌朴底牌甚多,我如今后天境界,未必能杀他”。阴易嗤笑道:“贱婢不知用什么秘法揠苗助长,区区先天有何可怕,你吞下强兽丹,自然也先天境了,接着。”刷的一声,飞出一张符篆,李书尘接过,不解望着阴易。
“这张异符我从净明师兄那求来,内含我自创的一式‘掌心雷’武技,你贴在掌心,诱他对掌,默诵法诀,他掌心一触,威力无匹的一招,定将他炸个粉碎”。
似乎还不解恨,阴易又取出一根细细银针,说道:“此乃‘幻魔针’,你夹在指间,诱他攻击,同样一触,刺入他掌心,可令他迷失心智,产生幻觉,届时你可除之而后快。”
李书尘接过两件攻击利器,心里不停在想:“阴长老恨极了程洲月,连他的弟子都不放过,只是出手如此狠辣,不像世外高人所为,真是人如其名,真的很‘阴’啊”。
阴易送宝完毕,急不可耐,催促道:“凌朴此时应快到了,你坐洛瑶丫头送你的乘风鹤,速速赶上,待两虎争斗,伺机一并灭杀,不得有误。”李书尘还想多问几句,撞上阴易满脸赤红,几乎像要杀人的目光,顿时怕了。只得走出洞外,唤来乘风鹤,一飞冲天,往尹天权居所而去。
乘风鹤如风般迅速,不多时,就已临近洞府。为免凌朴与狮灵子察觉,李书尘早早跳下鹤背,踩着八步登云赶往目的地,边跑边想:凌朴击毙狮灵子,那是毫无悬念,大快人心,只是自己该不该击杀凌朴呢,总觉得如此行事有违本心,始终犹豫不决。
正奔跑间,听到远处呼嗬连声,李书尘放慢脚步,移动至一处山石草丛间,静静向外窥视。
目光所及,两人竟然在斗剑。
青衣长身男子,自然是凌朴,手持那柄古色古香的短剑,刷刷连声,剑走轻灵,凌厉剑势压得狮灵子喘不过气来。许久不见的狮灵子,只剩单手持剑,身上还背着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百子离魂梭,咬牙支撑。地面散落一地的剑刃,尽皆支离破碎,既有长剑也有短剑,断口平滑,估计都是被凌朴一剑削断所致。
狮灵子先天后期,又是自金丹期跌落,无论修为还是经验,都比凌朴强得多,然而此刻,却十分可怜,处处被动,仅剩招架之力。
李书尘对剑法一道不精通,自己只会使大玄门的黄阶剑法紫光剑,但自从经历过斜阳镇一事,见识过了赵心全和范晨极高明的剑法,此刻观看两人斗剑,慢慢也看出了门道。
两人剑势相交,狮灵子修为虽高,但在剑道一途上,凌朴却明显更胜一筹。狮灵子剑法大开大合,势大力沉,每一剑使出,嗡嗡连声,令人闻声心悸,加上修为高深,直如猛虎下山之势。
反观凌朴剑势轻灵,剑招极为质朴,多余动作很少,却直击要害,往往一招便破了狮灵子耗尽灵力凝聚的“势”。狮灵子缩手缩脚,剑招呆滞,猛虎之势几乎被逼成了“卧虎”之势,高境界的优势根本施展不出来。
李书尘看了半天,还是不识凌朴剑势,只知道定是非凡。
斗剑许久,狮灵子被压制得几乎吐血,再也不耐,奋起连挥三剑,荡开凌朴攻势。浑身一抖,灵力渐长,大吼一声,剑身辉光亮起,“唰”的一剑刺出,破空声尖啸,一枚剑气如箭矢般射出。
凌朴短剑同样剑气升腾,一挥便击飞狮灵子攻来的剑气,刷刷刷,连续三剑,三枚剑气先后从不同方位攻向狮灵子。
狮灵子状如疯狂,长剑似风车般舞动,如同螺旋般转动的剑尖一刻不停激射出数股剑气。无形剑气撕裂空气,如裂帛之声,一下将凌朴的三股剑气磨灭,挟胜利之势,一往无前。
凌朴不慌不忙,游刃有余,短剑轻吟,手腕用力,如在水面划浆般弹起剑刃,每一次荡剑,便激射出一枚剑气,与狮灵子攻来剑气对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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