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水的气味在晨光中发酵成铁锈味,沈知夏站在手术室门前,指尖的医用手套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透过观察窗,她看见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年,后颈处有与她同款的蝴蝶纹身——那是暗网组织“影子议会”的标记,三天前他刚在暗网发布任务:刺杀联邦调查局特工“夜莺”。
“沈医生,患者情况危急,颅内出血需要立刻开颅。”护士递来手术帽的瞬间,沈知夏注意到她胸前的工作牌夹着半截银色丝线——与昨晚袭击她的杀手袖口材质相同。她不动声色地接过手术刀,腕间的医用手表突然震动,显示来自“灰蝶”暗网账号的紧急消息:手术室通风系统已被植入病毒,30分钟后释放神经毒气。
“先做清创。”沈知夏转身调整无影灯,指尖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敲击,破解通风系统的加密程序。蓝色代码在视网膜上流动,她看见病毒的源头指向“棋手”的IP地址,附带一段倒计时视频:画面里,被锁链捆绑的男人抬起头,左眼角的疤痕与沈知夏父亲的旧照完全重合。
“爸爸?”手术刀险些落地,沈知夏稳住呼吸。视频中的男人突然咳出鲜血,用血在地面写下一串坐标——正是她今早计划探索的第二人民医院地下室。倒计时显示还有29小时53分,而视频右下角的水印,是东南亚贩毒集团“眼镜王蛇”的标志。
“沈医生!”护士的惊呼打断思绪。沈知夏抬头,看见少年的心跳监测仪已成直线,瞳孔却诡异地转向她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猛地扯开少年的病号服,看见心口处纹着的不是蝴蝶,而是扭曲的蛇形——那是“眼镜王蛇”安插在“影子议会”的内鬼标记。
肾上腺素推进静脉的瞬间,少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塞来枚胶囊:“告诉‘棋手’,实验室的密码是她的生日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剧烈抽搐,七窍流出黑色血液,监测仪发出长鸣。沈知夏摸出胶囊里的芯片,芯片表面刻着与她母亲失踪前同款的蓝宝石花纹。
太平间的冰柜冒出白雾,沈知夏将芯片插入隐藏在尸体脚趾的读卡器。蓝光闪过,浮现出的不是文件,而是段监控录像:十五年前的暴雨夜,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沈知夏冲进实验室,身后跟着持枪的男人,男人袖口露出“眼镜王蛇”的刺青。母亲将襁褓藏进通风管道时,脖颈处的蓝宝石项链断裂,半枚吊坠掉在沈知夏手中——正是她此刻戴在颈间的那枚。
“原来我才是实验室的‘样本’。”沈知夏低语,指尖抚过冰柜上的编号:A-07,与她病历本上的编号一致。更令她心惊的是,冰柜下方刻着“苏晚”的名字——那是她“死亡”的姐姐的名字,也是她从未使用过的本名。
手机在此时震动,“夜莺”的短信附带张照片:废弃码头的集装箱里,堆满印有“眼镜王蛇”标志的药剂箱,箱子上贴着标签:Project A-07,人体基因改造实验。短信内容只有一行:你父亲的实验室,藏着能毁灭整个组织的证据。
沈知夏摘下手套,露出腕间的蝴蝶胎记。胎记在冷光下微微发烫,她想起母亲失踪前的最后一通电话:“小夏,记住,你的胎记不是纹身,是基因锁的钥匙……”此刻,胎记的纹路竟与芯片里的实验室门禁图案完全重合。
离开太平间时,她在走廊撞见“夜莺”。女警换上了便装,风衣下露出半截枪柄,与沈知夏藏在白大褂下的消音手枪型号相同。“夜莺”递来张烫金请柬,封面上印着今晚慈善晚宴的徽章,徽章中央是双蛇缠绕的权杖——与“眼镜王蛇”的标志仅有细微差别。
“市长大人亲自点名要你作陪。”“夜莺”的指尖划过请柬边缘,露出里面的夹层,“八点整,顶楼宴会厅。记得穿那件藏着监听设备的礼服——哦对了,你的‘未婚夫’也会出席,林氏集团的执行总裁,林砚之。”
沈知夏的瞳孔骤缩。林砚之,那个传闻中患有重度洁癖的商业天才,正是她七岁时见过的邻家哥哥。记忆中,他总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,在她生日时送过一只蝴蝶标本,标本盒里夹着纸条:小晚,等你长大,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蝴蝶。
“他知道我是苏晚。”沈知夏攥紧请柬,掌心沁出汗珠。“夜莺”突然贴近她耳边,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:“林氏集团的地下实验室,三年前承接过军方的基因改造项目。而你父亲,正是那个项目的首席研究员——直到他‘意外’坠楼。”
暴雨在傍晚准时降临。沈知夏站在更衣室的落地镜前,看着人皮面具在蒸汽中逐渐剥落,露出苏晚的真面目:左眼角的蝴蝶形胎记比“沈知夏”的更鲜艳,眉骨比伪装时更凌厉,嘴唇抿起时自带冷冽的弧度。她换上黑色鱼尾裙,裙撑里藏着微型冲锋枪,发簪是能发射麻醉针的机关枪,而贴在胸口的皮肤下,藏着“灰蝶”的终极武器——能瘫痪整个城市网络的量子病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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