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松直言不讳,他长得一副好皮囊,说话快人快语,并且十分诚恳,显得并不让人厌恶。
但宿婉清还是皱眉,“卓先生,我介绍烽火来你这,是来求购东西的!”
她有些不满,同时内疚,卓松算的上东海藏品最丰富的二道贩子,一向和宿家关系不错,哪知道会出这种幺蛾子。
陈烽火却没有什么不悦,卓松这种人,明显是个痴人,见到观音像这种极品木雕,见猎心喜是正常的。
不过,他却没必要惯着。
“我没有必要和你打赌,走,婉清,这里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!”
陈烽火扭头就走,宿婉清也毫不犹豫的跟上。
眼见两人不按章法来,卓松傻眼了。
不是哥们,你是炮仗啊?
一点就燃?
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?
按照常规,不是被我一激,年轻人气血上头,还有美女在侧,硬着头皮也要打赌吗?
他连忙三两步上前拦住二人,赔笑道:“哎哎哎,宿大小姐,陈先生,开个玩笑,不打赌,别走别走!”
宿婉清淡淡道:“卓先生这玩笑可一点不好笑!”
卓松叹气,“害,大小姐别挖苦我了,我这偌大珍品藏室,比的上这对观音像的也没有多少!”
“过段时间,云江省要举行藏品大赛,我实在是缺少一件镇场子的物件啊!”
他不死心,还想争取最后一把。
“陈先生,这观音像就卖给我吧!我听闻万宝楼出价一个亿,这样,我出一亿五千万,您可以打听一下,并且有宿小姐在,我肯定不会让您吃亏的!”
宿婉清看向陈烽火,说实话,这价格确实公道,就算拿去东皇拍卖行去委托拍卖,最后的价格说不定还不如这个数。
卓松诚意十足。
宿婉清还不知道这玩意,包括来这寻找搭配的成套物件,都是给她奶奶当礼物的。
因此觉得,如果不是酷爱此物,出手绝对不亏。
陈烽火笑了笑,“卓先生,实在不好意思,此物是我送给宿老太君的,非卖品。”
一旁的宿婉清微微愣住,这是送给她奶奶的?
卓松一听这话,顿时连连叹气,好在他不是肚量小的人,面容一肃,在商言商。
“那陈先生随我过来吧!”
三人来到一处玉器区域,卓松径直走向一个盒子前,里面摆放着一根流光溢彩的玉竹。
玉竹上,山岩、松树及高士对弈场景栩栩如生,线条行云流水,人物神态传神。
“此乃朱鹤的竹雕松下高士图!”
卓松哈哈一笑。
“朱鹤正是陈先生手上这对木雕观音像的创作人朱小松的父亲!”
“玉竹配观音,父子同心!此二物搭配在一起,价值要更加上了一个档次!”
“此物我欲送给陈先生!”
他方才索要购买木雕观音像,正是抱着这个目的,用去参赛。
见陈烽火不卖,索性卖个人情。
能捡到天价大漏的人,哪有什么运气,现代社会,各种机器扫描下,一览无遗,能在这种条件下,还能捡大漏的,都是具有非凡本领之人。
他吃这碗饭的,自然要多多结交。
陈烽火皱眉,婉拒道:“还是付钱吧,这玉竹价格多少?”
卓松故作不悦,板起脸,“这就太埋汰我了,方才我得罪了陈先生,陈先生大度不计较,此物就当是赔礼,大家交个朋友!”
陈烽火笑了笑,这种人确实上道。
他也不拧巴,一件赔罪礼物而已,他受的起。
从卓松家出来后,宿婉清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吐出。
“烽火,你费这么大力气,这观音像和高士玉竹是给我奶奶的礼物?”
陈烽火点点头,上人家家里吃饭,怎么能空手而去,太不礼貌了。
宿婉清平复心情,内心喜滋滋的。
陈烽火这样表态,说明他已经不在意当时初次见面自己的无礼,以及宿家的行为。
她不由调侃道:“送礼一下送好几亿的礼物,恐怕也就烽火你了!”
陈烽火笑道:“因为我不缺钱,所以对我来说金钱不过外物。我更看重朋友之间的情谊!”
宿婉清将信将疑,被他说的浮想联翩,脸色红晕,她忽然心思一动,想到了陈烽火送这么贵重的礼,会不会有她的原因在里面啊?
烽火不会是看上了自己吧?
否则谁家正常人会送这么贵重礼物,一般的三书六聘彩礼都没这么夸张吧?
宿婉清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,一时间羞怯无比。
陈烽火有些扶额无奈,这模样,他在梅露露脸上也曾经看到过。
这些女人,都是脑补怪么?
是夜,宿家灯火通明,往来的豪车络绎不绝,权贵名流穿梭不停。
在宿家宴会大厅,往来之人光鲜亮丽,衣冠楚楚的打着招呼,在其最中心处,宿凌岳应付着一波又一波的客人,眼神疲惫。
这时,坐着轮椅修养的宿老太君被人推了出来,见状轻哼,“我说弄个家宴,私自宴请陈先生就行了,你非要弄的人众皆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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