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“相爷还在等着。”
老山头开口,纵身一跃,如大鹏展翅,脚踏虚空,横渡数条街道,梵空紧随其后。
两人往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衙门而去。
大堂内亮着灯火
苏文还没有睡,正在阅览儋归送来的口供和卷宗。
“相爷。”
“梵空来了。”
老山头前来禀报。
“进来吧。”
他将手里的卷宗放下,刚抬起头,就看到梵空光秃秃的脑袋。
“属下参见相爷。”
梵空单膝跪地。
“事办得怎么样?”
他问道。
“极其顺利。”
老山头在旁边插嘴,笑道:“燕惊天的马脚露得很快。”
梵空起身,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,挤眉弄眼:“要不是相爷有令,先前我就直接宰了他。”
“燕惊天靠着吸食众多高手的精血,才从宗师境突破到大宗师,也就体内的尸气有些诡异。”
老山头道:“碰上梵空的血煞之气,反而被克制。”
“老山头,你嘴怎么这么损。”
梵空不乐意:“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老衲靠着血煞之气才获胜的?”
“瞧不起谁呢。”
“不是老衲吹牛,就燕惊天这种货色,十个八个绑一起,我再让他们一只手,都能完虐他们。”
这位锦衣卫镇抚使,可是半只脚触摸到金丹境门槛的存在,杀个大宗师,和杀鸡没什么区别。
两人许久没见,你一句,我一言的斗得不亦乐乎。
“吹牛。”
老山头瘪嘴。
“独眼龙。”
梵空骂骂咧咧:“不服咱们等会出去切磋切磋,老衲用我的血刀暴打你的狗屁快刀。”
苏文对此早就习以为常。
这两人,只要碰头,哪天不吵不闹反而不正常。
“比就比。”
老山头不甘示弱:“老子的快刀最近更上一层楼,正愁没对手。”
“谁要比武?”
叶雅儿和照晚霜端着些酒菜从外面走进来,她打趣:“就算要比,也得先吃饱喝足。”
“出去忙了大半宿的,赶紧坐下。”
她语气温柔。
“吃吧。”
照晚霜耷拉着脸。
“主母客气了。”
梵空看她满脸的不高兴,打趣道:“谁惹咱们的霜姑娘不高兴了,老衲给你出气。”
“吃吧你。”
“废话真多。”
老山头给他使了个眼色,两个老东西当即落座,开了坛酒,配上些肉菜吃喝起来。
照晚霜被叶雅儿拉到苏文旁边,跟着清理卷宗。
老山头小声道:“霜丫头的三师弟被安平川给害了,心情正不好,你别胡胡咧咧的。”
“多大点事。”
梵空猛拍桌子,回头朝照晚霜道:“霜丫头,别气了,过些时日,老和尚帮你把那什么狗屁安平川给抓回来。”
“正好我在诏狱内新学了许多锦衣卫的刑罚,到时候一个一个给他用上,保证让这老狗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”
说着就开始洋洋洒洒地给众人宣扬这些新花样,许多刑罚哪怕没有亲眼所见,可光是听他说就觉得毛骨悚然。
老和尚越说越夸张,苏文没好气地瞪了梵空一眼,后者极为识趣的闭上嘴巴,转过头去,和老山头碰杯。
今夜之所以让梵空留燕惊天一命。
就是想要顺藤摸瓜,通过燕惊天来找到背后的那尊仙尸。
没错
苏文有八成的把握,安平川和燕惊天修炼的半尸体魄,是出自仙尸之手。
他们的尸气和黑气,几乎和葬仙山中的古尸气息一模一样。
通过吸食武者的精血修为,可以快速提升修为,天下局势本就不稳,倘若让这么个玩意再搅起血雨腥风,会凭空生出许多变数。
他不喜欢变数
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。
吃过宵夜之后,梵空没有在锦衣卫衙门过多停留,此次来沧州,除了他之外,还带了一批玉京城的精锐高手。
驻扎在沧州城外的隐蔽之处。
夜尽天明
城外码头
第一批从沧州豪门士绅手里收缴回来的金银粮食正在装船,此次水师衙门拢共只有五艘战船。
根本装不下
所以儋归又从沧州府内征调了几十艘大船,在码头一字排开,随着一车车钱粮运出城。
儋归亲自带着刺史府的主簿和一众账房守着,核验造册之后,再由北江水师的官员搬上船。
晨曦破晓,霞光潋滟,三层甲板上,苏文站在栏杆前,看着从沧州城到码头,排成长龙的车马,心底已经盘算着该怎么花销。
照剑心和郑千秋这两个锦绣山的弟子也跟着照晚霜来到码头。
二人虽说出自江湖名门,大派弟子,见多识广,却也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场景。
“师姐,这些都是从沧州豪门世家搜出来的吗?”
照剑心好奇。
“没错。”
照晚霜点头:“等第一批装船之后,就要起运,送去玉京城。”
“运进国库还是他自己的府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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